"你是糊弄鬼吧?還立馬就到。看哪個隊員不是在這裡積極待命?打,你打電話,打一個我看看!"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嶽成把菸頭一扔:

"打就打,這是上面特別下達到我個人的命令,你當老子鬧著玩的呢?"說著,嶽成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媽的。

"哈哈哈……"李文兵笑得前仰後合,眼睛直接眯成一條線。

隊員們開始在領裝備,狙擊槍,無人機,各自在擦試著自己的寶貝圪墶。

撥,我再撥,我打爆他的電話!

相機行事!狗屁的相機行事。

意思喊老子一次次的請這尊佛爺,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我這張老臉都不要的嗎?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嶽成一臉黑線,一言不發。

"唉,嶽隊,你說是這天冷,還是心裡更冷?"李文兵哂笑說,因為他之前才領略過,那小心臟冷得發抖的感覺。

這三十二隊隊長,它早就是我的,誰他媽也搶不走!

……

修煉完畢,凌銳走出練功房,一邊走一邊開啟手機。

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嶽成的。

"難道是要出任務了?"

儘管他不是很喜歡那個代理隊長的職務,但是既然答應過,就該好好幹,這是信用問題。

他回撥過去。

"我,凌銳。"

"好好,凌隊長,根據上級指示,行動在今晚12點開始,你看你可以嗎?"

嶽成一看是凌銳的電話,瞬間像是見到救星,激動得話都說不清了,李文兵,你個狗xx,看見沒?

"需要要我去接你嗎?"嶽成的聲音。

"不用,我20分鐘以後到。"凌銳說。

"那我幫你領好裝備。"

"謝謝!"

李文兵一聽,氣得半死,"哼"了一聲,甩手而去。

……

這個嶽成,什麼叫"你看你可以嗎",我凌銳忍辱負重,答應當這個什麼代理隊長,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情報",事情一完,情報就可以到手了,那是我做夢都在找的東西。

我要為我的母親報仇!

刻不容緩。

凌銳一看時間,八點半,應該還來得及,拿出衝刺的速度,往訓練場趕。

"這人,瘋魔了吧,跑這麼快,撞倒我怎麼辦?"一個大娘站在路燈下,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嘴裡不乾不淨罵罵咧咧。這一路都碰上好幾波了,凌銳懶得理她。

18分鐘後他出現在亞丁高檔會所的門口。

此時,嶽成和李文兵都已經等在訓練場上,嶽成的手裡還拎著一套單兵作戰裝備。

當然是為凌銳準備的。

他們的對面是十名荷槍實彈的行動隊隊員。

隊員們列隊站在凜冽的寒風中,有的心潮澎湃,有的卻思慮重重,但是,表情卻一如既往堅定不移。

畢竟是受過訓練的。

"你不是說他駐地離這裡十好幾km嗎?20分鐘就到,坐飛機啊?

這麼冷的天,就讓我們這麼幹等著他。

這麼大面子,還當個什麼隊長?

看看局長邊上有沒有位置,讓他去填補唄。"

李文兵的火氣是一陣旺過一陣,語言也像刀子,句句戳人心窩子。

"你少說兩句不行嗎?"嶽成無奈。

"換你,你看行不行?"李文兵氣急敗壞的說。

"隊員在旁邊呢,很影響士氣的好不好?"

"怎麼了?軍令如山倒,他不按時歸隊,還有理了?"

隊員們站在風中一動不動,眼珠子卻來回的轉。

"來了!"

忽然有人發現邁步走來的凌銳。

"這不是沒通知到嗎?"嶽成不知道,還在替凌銳辯解。

忽然感覺一個身影站在自己身後,兩個人瞪大眼睛。還真的剛剛20分鐘啊。

怎麼做到的?不會就是在門口等著,只是為了做個樣子而已吧?李文兵心裡嘀咕著。

"我來了。"凌銳道。

"好好好,真沒想到你能這麼快。"

嶽成的熱情 就像春天裡的一把火。

"你來的正好,我得給你交代交代。其實你不用緊張,這次只不過是一次人級下位任務而已。"

"人級下位?什麼意思?"凌銳不懂。

"以行動隊為主體完成的任務,都是人級任務, 下位指單支小隊即可完成的任務。

人級還有狂級、鬼級、天級、神級等等,當然,那些與這次的行動基本上沒有什麼關係,現在探討還太早。″

"嗯。"凌銳點點頭。

以他的聽力,當然是聽見某些人在旁邊唧唧歪歪,但他沒有提,甚至連看也沒有看李文兵一眼。

李文兵感覺自己被嚴重鄙視了,心中更加的不滿。

"好,你們的人員到齊了,我負責向你們通告資訊,交代完之後就沒我什麼事了。"嶽成愉快地說。

"你說。"

"我們探查到的資訊是:在一棟爛尾樓裡,飛龍堂一幫人隔三差五就會聚集在那裡,煉製並吸食毒品。

按他們的習慣,今天他們仍然會去。

為了剷除這顆毒瘤,上級要求對他們進行清剿。

這次任務就由你們三十二隊去完成,位置我會發在大家的接收器上。"

至於凌銳,由於戰鬥經驗還有待考查,今天還是以副隊長李文兵為主指揮官,然後你的任務是:

到了距離太近步槍不好發揮的時候上,儘量保護我們隊員的人身安全。

大家也都不是第一次了,準備準備抓緊時間出發吧。"

李文兵驕傲地看了凌銳一眼,一揮手,隊員們跳上戰車。

凌銳有自知之明,雖然當十多天的教習,但是參與突襲,他是第一次,他還沒有傻到要去爭這個指揮權的地步。

夜色籠罩大地,李文兵傲氣的坐在副駕上閉目養神。凌銳則是跳上後車廂,和隊員們擠在一起。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抱著狙擊槍的隊員,他看著戰友們奇怪的眼神,知道他們想什麼,於是小聲道:

"凌隊長,跑這麼快啊?20分鐘就到了。你哪天教教我們唄。"

凌銳側目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他知道這幫傢伙其實是想試試他的實力,反過來說,就是從心裡不相信他居然是一個內勁武者。

我何需向你們證明什麼?

我做我該做的事,取我該取的東西,之後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又瞟了一眼前方副駕上趾高氣揚的李文兵,"嗤"的冷笑了一聲,那傢伙,他還以為自己多稀罕這個破隊長。

除了那一聲冷笑,凌銳全程自始至終再沒有發出過一個音節。

隊員們也都感到無趣,便不再糾纏。

汽車在夜色中行駛將近一個小時,在一段圍牆的陰暗處停了下來,全員下車步行前進。

林銳一看目標地,相距近5公里。還行,與他之前想象的一樣,這是為了不驚動目標。

李文兵一邊指揮戰鬥隊員繼續前進,一邊讓狙擊手尋找有利地形埋伏。

一名醫務兵扼守路口,隨時機動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