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他按照提示,讓蜂鳴器連響五聲,門上的顯示屏提示:
已清空所有資訊!
凌銳一臉懷疑。
"再戰!"
他大吼一聲,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迴音。
"再戰!"
他又吼一聲,屋子裡依然靜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迴音陣陣。
"真是難以置信!"
他一個人站在屋子裡,自言自語的說。
……
門外,張超一手拎著兩瓶酒,一手拎著涼拌雞、滷豬頭肉、滷牛肉 、香酥花生米、麻辣蘿蔔乾,一大堆錦江土著小菜,焦急地踱著步。
他看著門上的【請勿打擾】四個字憂心忡忡。
他現在明月面上來請凌銳喝酒,實際是替爺爺和五叔打探凌銳的底細。
他踱會兒步,又站在門口,低頭看了看爺爺親自給他裝在衣服釦子裡的針尖攝像頭,心裡惴惴不安。
就保持原來的狀態多好?和凌銳有說有笑,像一對好兄弟。
可是,五叔動了收凌銳為徒的心思,本來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江湖險惡,清查凌銳底細這件事,就全部交給自己,他覺得愧對兄弟。
反過來一想,凌銳真要成五叔的徒弟,也是天大造化,調查他一下,也就算不什麼吧?
"但願你能理解,同時,也真希望你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從這一刻起,我和你的一舉一動,就全部在爺爺廳房裡上顯示屏上了,那清晰度,連根頭髮絲都能看明白。"張超嘆息道。
又過去些時候,張超看了看門上的顯示屏,仍然是【請勿打擾】
"你這牌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翻過來?真是急死個人!"
他在凌銳的門口已經等半天了,打電話關機,到門口了,又是冷冰冰的【請勿打擾】。
"你是連飯都不吃的嗎?"
他衝著顯示屏質問。
突然,一個極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你不會走火入魔了吧!"
——快,叫保安!
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快!要快!你們到一樓一號宿舍,帶上破門工具,快!……"
"帶上破門工具幹什麼?"
凌銳站在門口,頭髮被汗水浸溼,溼漉漉貼在額頭上,他抬起胳膊一理,整個人感覺一種出塵脫俗的超然。
"我的個天,你總算開門了,要找你喝一口還真是難!“
張超說著,拎著大包小包往裡走,嘴裡同時朝電話吼道:
"不用了!"
電話另一端,手忙腳亂的保安們一臉茫然。
凌銳隨手關門,一路跟隨,看見一大堆吃的,臉上露出喜色,
"對我這麼好?"
"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你個沒良心的傢伙!"
張超瞄了他一眼,心想剛才以為是仙,結果瞬間就是個吃貨!他把大包小包往電腦桌上一放,凌銳急忙擰開酒瓶,頓時滿屋生香。
"還是你瞭解我!"說著,伸出手指挾起一片雞肉吃起來
"還有滷牛肉一塊吃才香呢,再加一片滷豬肉!"
"餓壞了吧?"張超一副功不可沒的姿態,從櫃子裡取出酒杯,坐到椅子上,兩人喝起來。
"算好沒有?打擂臺賽我有多少獎金?"
凌銳一坐下就說錢,沒辦法,想起兜裡只有200塊錢那暗無天日的光景,窮怕了。
"沒有比錢更重的事嗎?"
張超佯裝生氣,其實心裡樂滋滋的,心想: 這麼愛錢的傢伙,怎麼可能是別人家臥底?爺爺一定是想多了。
"什麼東西能比錢更重要?你說,反正我還不知道。"
凌銳喝著吃著說著。
"比如我們兄弟間的情誼啊,它不重要嗎?"張超說。
"切!"凌銳不屑,嘴上沾滿紅油。反正好久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了,少說一句話就能多吃一片肉。
"這麼精明,你怕是早算好了吧?"張超意味深長的問。
"我不知道這功績點是分開算,還是算在獎金裡面。"
凌銳認真地說,親兄弟,明算賬,可不能稀裡糊塗的。
"我的功績點本來是21個,打傷劉鐵的時候,突然就扣了五個,為什麼?"凌銳一臉不服的問。
……
此刻,在張彥祖的客廳裡,父子倆突然一陣鬨堂大笑。
他牆壁上的顯示屏上,正播放著凌銳放手抓肉大口喝酒,一嘴紅油的樣子。
"這小子,看來是真餓急了!"張治凱笑眯眯地說。
"竟然因為被扣幾個功績點這麼糾結。"張彥祖邊笑邊用手搓著自己的下巴,一種心裡釋懷的輕鬆感。
"我就說嘛,就是我們多慮了,孩子很單純的!"張治凱高興地接過話題。"嗯,這孩子,我喜歡!"
"看,看他還會說什麼。"張彥祖饒有興致地說。
”想修練,我吧,又沒有門路,又沒有錢,兜裡只剩下點生活費,到哪裡去拜師傅,嘿,我就在網上查,找來找去,眼睛都看花了,正想放棄,這不,才看見你的貼子,【九重雷息】功法,武功秘法呀,看,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在貼子上說沒人修煉這套秘法,是因為難度太大,一般人修煉不了,還有很多噴子罵街。
我,凌銳,是一般人嗎?孤兒一枚,再不想辦法變強,最終得餓死……"
廳房裡,張彥祖父子倆陷入沉思。
"可憐的孩子!"
"是啊,都說沒傘的孩子,知道奔跑,誰會知道這奔跑的代價?"
"爸,你看,這凌銳,他還真是從小超發到網上的殘卷【九重雷息】學成現在這樣,就讓他拜你為師吧。"張治凱說,也是想了卻老父親的一個心願。
"我?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多久?你收了他吧,完事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有什麼事我頂著。"張彥祖痛痛快快地說。
"明白!"
……
宿舍裡,酒氣熏天。
"你說你想用18萬獎金換【九重雷息】第二套秘法?"
"怎麼,不好辦嗎?"凌銳心裡緊張起來,如果張超都辦不到,自己哪還有別的門路?
"你可以拜個師父啊,說不定就什麼都能有。"張超試探道。
"拜師,哪那麼容易?"凌銳心裡忐忑,自己是有深仇大恨的人,又有不死之身,如果拜了師父,這些秘密,說,還是不說?
他看了眼張超,心想: 對自己身邊熟悉親近的人,隱瞞其實是很痛苦的。
"師父我可以幫你找,還有什麼為難的嗎?"張超見他面露難色,詢問道。
凌銳突然抬頭,雙眸明亮,把張超上下打量一遍,才說:
"有些事情我是瞞著你的,你會生氣嗎?會嗎?"他問,再追問,
——其實很在意張超的感受。
張超一聽,果然有秘密,不過,誰沒有秘密呢?
"你看見我是哪裡在生氣?在這酒裡給你下藥了?還是剋扣你獎金了?
都沒有。
至於你說打傷劉鐵為什麼會扣你5個功績點,那是智慧系統的事,我們和盛鑫打擂,是聯誼,是切磋,不是你死我活,當初大家定下的規則,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