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白芷成了平妻
團寵千金之痴情戰神傲嬌妻 愛米樂多多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白芷一人在涼亭下徘徊。
涼亭後面有一座假山,假山背面放著一張大理石桌子和幾把石凳,平時鮮有人去那裡,此時那裡卻聚集了幾位與皇室沾親帶故的千金小姐。
她們坐在一起說悄悄話,根本沒注意到白芷的存在。
“羅姐姐,聽說寧王以後都不去外面征戰了,是真的嗎?”一個身穿粉色娟紗金絲繡花長裙的小姐問。
白芷這才看清,端坐在正位的那個小姐,氣質絕佳,一襲大紅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更是襯得她姿容勝雪,十指纖纖,舉止投足間盡顯雍容。
想必她就是“羅姐姐”吧,白芷在心裡想。
正如白芷所想,紅衣女子羅小姐笑著說:“沒錯。如今大羽國國泰民安,周邊列國無不臣服,寧王是時候要休息一下了。”
粉衣女子介面道:“六月六日寧王大婚,真羨慕白家大小姐!真不知她給寧王灌了什麼迷魂藥,一個二皇子不要的女人,偏偏寧王殿下對她一往情深。
說起來,羅姐姐不是還有寧王給的定情信物嗎?你怎麼不去求皇上替你做主啊,你要早去找皇上,哪還有那個白家白芷什麼事?”
定情信物?
白芷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探著身子向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
羅小姐眼眶微紅,神情憂傷地說:“那時候寧王和我都還小呢,什麼都不懂,不過是一句兩句玩笑話而已,婷婷,你別太放在心上了。”
那個叫婷婷的粉衣女子氣哼哼地說:“玩笑話?玩笑話他還把自己第一次征戰得來的戰利品給你?那可是鍾情戒,傳說是天上神石打造的,象徵他對你的感情不論刀劈斧砍火燒都矢志不渝……”
“夠了!別說了。”羅小姐見粉衣女子越說越出格,趕緊制止道,“過去的事情了,還提它做什麼?如今的寧王妃是白芷。即便你再怎麼不滿意,這都是事實。今天的主角是寧王妃,婷婷,莫任性!”
婷婷乖乖閉嘴。
其他小姐們也都噤聲不語。
“不過……既然寧王當初自己許下了承諾,那他對羅姐姐不可能一點情義都沒有吧?”
說話的人白芷認識,是尚書府庶出的四小姐秦藝茹。
“若是這樣,羅姐姐何不去求求皇上,讓他許你做寧王側王妃不也挺好嗎?”
啪!
婷婷一巴掌打在了秦藝茹的臉上,“讓羅姐姐做側王妃?你是想說羅姐姐像你娘一樣只配做妾嗎?”
秦藝茹又羞又疼,捂著臉低聲哭泣起來。
“這裡太冷了,我們去前面吧!”
羅小姐起身離開,眾人也有說有笑地跟隨著,只留下秦藝茹在原地抹眼淚。
白芷見狀趕忙跑出了涼亭,生怕別人看到她在偷聽。
等人都走遠了,白芷才悄悄從假山上探出頭來,沒等她鬆一口氣,一隻松鼠陡然間直衝她跳了過來,嚇得她一腳踩空,人直挺挺地掉了下去,直摔的她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白小姐您怎麼了?”太后身邊的李嬤嬤趕忙上前扶起白芷,“怎麼平白無故摔倒了?有沒有受傷?”
白芷做賊心虛般四處看了看,好在那個羅小姐走遠了,她起身道:“剛才我看到一隻鳥,想抓它但是沒抓到,不小心摔了一跤。嬤嬤找我何事?”
李嬤嬤笑著說:“白小姐可是玩的忘了時辰?宴會要開始了,眾人都等你這個主角登場呢!”
“好,我這就來。”
說歸說,但是剛才摔的那下委實有些嚴重,白芷只好趁李嬤嬤不注意,用沾了麻沸散的銀針紮在疼痛的地方止痛才沒露出破綻。
“芷兒。”
墨君言一見到白芷就從座位上彈起來,伸過手牽起白芷,想要牽著白芷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白芷環顧整個宴席,發現羅小姐就坐在墨君言下首的位置,兩個人看起來關係不錯,剛才也是攀談甚歡的樣子。
想到粉衣女子的話,白芷硬生生把手從墨君言手裡抽出來,小聲說道:“這不合規矩,我坐祖母身邊就好。”
墨君言哪裡肯,他霸道地再次牽過白芷的手,“什麼規矩!你與我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了,你是我的寧王妃,自然我在哪裡,你就要跟我去哪裡!”
不等人分辯,墨君言便在眾人矚目下牽著白芷的手回到了座位上。
“寧王對未來的寧王妃還真是體貼呢!”粉衣女子語氣裡滿是譏誚,“就是不知咱們的寧王妃除了醫術之外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讓我們也開開眼。”
白芷謙虛地說:“我只是略微懂得點醫術,琴棋書畫也不過是泛泛地學了點皮毛。我有意要為大家歌舞一曲,只是我的水平實在是登不上這大雅之堂,只能掃了這位妹妹的雅興。等以後我技藝精進了,我定會讓妹妹盡興。”
“也無妨!今天你是主角,哪有讓主角表演逗我們這些賓客笑的道理?”粉衣女子笑道,“不過未來的寧王妃好似對一些千奇百怪的藥方有所研究,不如給我們講講?”
白芷明白這不是對她寬宏大量,而是變著花樣想要找她麻煩,索性乾脆道:“這位妹妹想知道什麼藥方?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痛快!”粉衣女子大笑道,“我要一碗迷魂湯。一碗迷了寧王心智的迷魂湯!
在座的都知道羅姐姐手上戴著的是寧王六年前送她的鐘情戒。
羅姐姐早已是大家預設的寧王妃,你呢?你憑什麼搶了羅姐姐的王妃之位?”
“婷婷!”羅小姐趕忙起身拉住粉衣女子,“你過分了,胡說八道什麼呢!”
墨君言黑著臉冷漠地說:“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未來的寧王妃道歉!”
那周身肅殺的氣息,嚇得粉衣女子瑟瑟發抖,但是她嘴巴依舊不依不饒:“寧王現在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了是嗎?你自己送出去的東西,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嗎?”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注視著白芷他們,就連太后也示意下面的人安靜,想要認真看看事情的發展。
“本王送出去的東西多了,敢問姑娘說的是哪一件?”墨君言面不改色,依舊是冷酷無情的表情問道。
這麼一問,羅小姐的臉上也繃不住露出了慍怒的神色,她舉起右手緩緩地說:“這一枚鍾情戒,正是寧王親自戴於我手上的,寧王難道忘了嗎?
那時候你還對我說,人間最難得是鍾情,鍾情最難得是眼前人便是鍾情之人。
你說你很幸運,說我既是你的眼前人,也是你鍾情之人。
難道寧王都忘了嗎?”
墨君言傻傻愣在原地,一些被他遺忘的記憶彷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向著他撲面而來。
那些話他確實說過。
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羅小姐說那一番話。
他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白芷不見墨君言有反駁,心裡就像一盆冷水澆過一般涼透了。
她竟成了墨君言與羅小姐感情中的第三者。
她竟然還幻想過與墨君言兩個人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竟然相信墨君言這樣年輕氣盛、相貌堂堂的皇家貴子會潔身自好,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
原來之前那些甜言蜜語,墨君言也對其他女人說過。
她太傻了……
白芷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太監尖銳的嗓音打破了這尷尬的寧靜。
皇上笑容滿面地走過來,“朕來遲了,大家酒喝得可還舒服?歌舞看得可還盡興?”
眾人趕忙換上一張笑臉拍馬屁,生怕自己晚一步就被墨君言發現他們正在看熱鬧把他們殺人滅口。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朕遠遠就看到你們這裡熱鬧極了,說來朕聽聽,讓朕也高興高興!”皇上好奇地問。
還果真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小公主墨臻跳出來說:“小皇叔腳踏兩隻船,明明先給羅姐姐定情信物了,還接受了父皇您的賜婚,現在還說與羅姐姐不熟,想不認賬……”
“居然有這種事?”皇上假裝吃驚道,“羅芙,臻兒說的可是真的?”
羅小姐上前恭恭敬敬行禮道:“回皇上,的確有這件事。但是那些話是寧王年少無知隨口亂說的,皇上可別當真,別責怪寧王爺。要不是寧王今日想要為難我妹妹,我也沒打算把這件事說出來。”
“言兒,男子漢大丈夫,咱們得說話算話!”皇帝喜笑顏開。“你對羅芙的情義朕早就知道了,也知道你夾在白芷與羅芙之間為難。
這樣吧,朕把羅芙也許配給你,讓她與白芷做平妻,都是你的寧王妃,這不就兩全其美了?
來人!傳旨:將羅芙許配與寧王,與白芷不論尊卑,不論妻妾,同為寧王妃。”
自皇上下旨將白芷賜婚給了墨君言後,他就擔心白家會成為墨君言最大的倚仗,更擔心白家與墨君言一條心奪了他的籠椅。他想安插一個眼線在墨君言的身邊,更想找人離間白家與墨君言的關係。
而墨君言身邊可謂是銅牆鐵壁,此時安插人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墨君言無法拒絕的人。
羅芙,就是他墨君言無法開口回絕的存在。
不只因為羅芙的母親是當今皇上的親姑姑,身份尊貴,更因為羅芙的母親曾是這宮裡唯一真心待墨君言的人,當初為救墨君言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白芷眼睜睜看著墨君言接旨,如墜冰窖。
眾人皆圍著墨君言與羅芙道賀,反倒都忘了今日的宴會是為了白芷而開,將她冷落在一旁。
太后在一旁寬慰道:“芷兒啊,這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況且芙兒是哀家看著長大的,是個知根知底的好孩子。你放心,她不會讓你為難的。”
剩下的話,白芷無心再聽。
接下來的宴會,白芷也無心參加。
腿上一陣疼痛感傳來,原是銀針上的麻沸散已失效,白芷以腿傷為由提早離席。
墨君言則被眾親貴圍著一一敬酒一時脫不開身,只看到白芷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