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上散漫的靠在車門的男人聞言,手微微一頓,想起了少女那張傾城絕色的小臉,從喉間發出幾聲低笑:“還是學生,能有什麼想法。”

“她都成年了,能有想法的啊。”白以辰脫口而出,他記得已經成年兩三個月了。

權灝聞言沒有直接回答,頭往後仰了仰,沉默了幾秒,懶洋洋的出聲:“那也要等高考完。”

白以辰和易之蒿都抽了抽嘴角了,這是提前預約了?

“話說權夫人不是一直想給你找物件嗎?帶個回去也好。”白以辰笑呵呵的說了句。

易之蒿嘖了聲,還好十八了,不然拐賣未成年少女犯法啊。

***

墨曦回到教室時,英語科代表安萱正在收昨天發的試卷。

見到她時,走了過來,語氣挺嫌棄的,很不友好,還帶著敵意:“剛老師也說了,你再不交就去班主任那報個道。”

“就早上英語老師有發一張試卷,要塗卡。”夏詩言給她解釋了下,然後把自己的答題卡遞給她。

墨曦跨退坐下,沒接她的,從英語書裡抽出張打題卡,在凌傲然那拿了支2B鉛筆塗了起來。

然後遞給了安萱。

她接過後,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走出了教室。

“至於嘛,不就是沒交兩次作業,用得著這樣?凌傲然每次都沒交,也不見她說。”夏詩言看著她氣沖沖的樣子不由得的說了句。

“夏詩言,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不交作業怎麼了,又不是沒交物理作業。”凌傲然聽到她的話,懟了句回去。

“我說得不對嗎,你都沒交作業多少次了,曦姐就沒交兩次而已,我看就是她眼紅。”

“不是,我真沒發現你還有這麼一面啊。”霍南在一旁說了句,平時見她每次都是怯生生的,也不怎麼說話。

夏詩言被三人看得臉又紅了,稍稍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

墨鴻達和合作夥伴吃了飯之後,就回了墨家。

墨老爺子看了眼他:“你說你見到墨曦了?”

“是,就剛才吃晚飯的時候,她應該是和朋友一起去的。”墨鴻達頓了幾秒又接著道:“只是,她的那些個朋友,都是二十多歲的男人。”

墨老爺子聞言,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那雙黑眸裡看不出來是什麼情緒,他就淡淡的問了句:“有跟她說,我想讓回墨家的事嗎?”

墨鴻達沒想到他竟沒有理會他說的話,愣了幾秒,才點點頭:“說了,但是她態度挺硬核的,說是、說是她沒有爺爺。”

墨老爺子聽到他的話,嘆了好幾口氣,看來她還是沒有原諒墨家啊,“不是說她在江川一中嘛,有沒有打聽過,學習成績怎麼樣?”

墨鴻達搖了搖頭:“她後面不是一直輟學了嘛,檔案上的成績還停留在小時候,現在剛到學校,還沒考過試,暫時不知道成績。”

墨老爺子抿了抿唇:“讓人多留意一下,到時考了試,出了成績,立馬告訴我。”

墨鴻達點點頭,挺認真的說道:“行,我會讓人多留意的。”

墨老爺子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隨意的擺了擺手了,“就這樣吧,你回去吧。”

說完就轉身回房間去。

***

墨鴻達出了老爺子的院子,就回去了。

剛進屋,收到資訊的封晴就走了過來:“你看到墨曦了?老爺子怎麼說。”

墨鴻達擰著眉頭,坐在了沙發上。

封晴見他沒回答就急了:“老爺子不會真把股份轉給她了吧,如果這樣再加上那墨鴻軒的股份,他們可是成了第二股東了啊。”

墨鴻達沉默了幾秒:“老爺子什麼態度我不知道,但是墨曦這小丫頭片子來白城了,我肯定不能讓她回墨家。”

剛說完,墨涵甜就走了進來:“爸,媽你們再聊什麼。”

墨鴻達看著自己女兒,臉色的神色終於緩了緩:“沒什麼事,你今天練琴練得怎麼樣了。”

墨涵甜笑著說道:“挺好的,這週末可以考七級了。”

墨鴻達欣慰的點了點頭:“涵兒就是爸爸的驕傲。”

封晴也誇道:“我們家涵兒妥妥的就是人們常說的別人家的孩子。”

說著,她就把墨涵甜拉到了一旁:“現在墨曦那丫頭回來了,你爺爺一直想把股份給她,你最近多去你爺爺那轉轉,讓他知道你的好。”

墨涵甜聞言點了點頭。

***

墨老爺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看了眼墨管家:“讓人安排吧,越快越好。”

他知道墨鴻達的那個性子,墨曦回來了,他估計是不會安分的。

墨管家說了聲是,就出去了。

***

晚自習下課後,墨曦就回了景園。

洗完澡出來後,給凌傲勳打了個電話。

還沒開口,電話裡就轉出來了凌傲勳的聲音:“真是心有靈犀啊,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墨家的事你做的?”

沉默了半響,見她沒有說話,凌傲勳就知道不是她做的了:“就好多合作商跟墨家解約了,現在墨鴻達忙得焦頭爛額,外面都在傳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我還以為是你呢,你打電話來什麼事?”

墨曦嘖了聲,情緒不高,看來墨鴻達得罪的人還不少啊,“丟一份你查到的證據給他。”

其實她還不想那麼早動手,畢竟他們幫著墨繼英付醫療費用呢。

只是,墨涵甜不安分,她也沒辦法。

“動手了?也對,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沒人想得到是你,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凌傲勳就掛了電話,又給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過去,吩咐了幾句。

***

翌日。

上午有兩節英語課。

英語老師唐婉著答題卡走了進來,讓安萱發了下去。

她在講臺上講著話,“這次大家基本上都寫得不錯,除了個別同學,我不知道是一個單詞都不懂還是怎麼樣。”

說著,目光看向了第二組後排:“墨曦,你起來給我講講怎麼考的零分的。”

被叫到的墨曦還是緩緩的站起來了,依舊很懶散:“不會。”

“站好,這就是你對老師的態度?!”唐婉之前就有看過她的檔案,對她印象本來就不好,才剛來就兩次沒交作業,印象就更不好了。

現在看到她這玩世不恭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墨曦聞言還是稍稍站直了點,但也跟原來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