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帶他去京城，如果可以，由他親自面呈陛下。”
“好。”
千克顯得有點興奮，如果真能見到李世民的話，那麼千修文也就平安落地了。
“但千大人，在下所說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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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千克語氣無比堅定：“此人罪行罄竹難書，詳細的某來時沒帶，不如等會大人派人跟某回去。”
林凡和千克對視一眼之後，默然一樂，二人就此算是達成了共識，對於他們倆的默契，老二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點什麼。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耽誤了，今日我等就啟辰回長安。”
“好，老朽這就回去，不知哪位跟我一起？”
“我去，”
老二主動請纓，深深看了一眼林凡後，他也不多說，反正在老二看來，余天照也是該死之人，他就當替天行道了。
“那千大人靜待佳音即可。”
“借郎君吉言了。”
千克的稱呼親近了許多，就好像是把林凡當成了一個後輩一樣。
林凡心裡也沒當真，各行一禮之後，此次會談，也就算圓滿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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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千克，也算是瞭解了一件心事，在此之前，他最壞的打算還是讓千修文以後餘生隱姓埋名，如今看來，他這孫兒，應該是不用吃那樣的苦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千克就是如此，他現在走路可以說的上是虎虎神威了，都不用管家攙扶，自己就麻利的上了馬車。
只是進到車廂裡後，千克看著千修文的樣子，心中又是苦悶了起來。
“文兒，祖父……”千克本想給千修文解釋解釋，但在他做的那些事面前，這種解釋又好像是一種無力的狡辯。
唉……
長嘆一口氣後，千克轉而說道：“你跟著他們去一趟長安吧，記住，一定要親自把祖父寫的東西交到陛下的手中。”
說到這，千修文才想起他之前的憂慮，本來他是想平靜的問問千克為什麼，但話一出口，卻就變成了沒好氣：“你做的這些事，讓皇帝知道了，那可是死路一條。”
千修文的語氣很不善，千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是千修文從小到大第一次跟他這樣說話。
看著千克不言語，千修文更是變本加厲的沒好氣道：“我可不去，要去你去。”
透過車窗，千克看著老二已經騎馬走了過來，當下也不和千修文過多的在言語，他這孫兒的性子他了如指掌，就這麼扯上一天，也別想說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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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要想活命，就一定要把東西親自交給陛下。”
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千克也不等千修文再說什麼，直接起身下了馬車。
在跟林凡滴咕了兩句之後，他就坐在石亭中，看也不看馬車。
而林凡也同樣的跟老五滴咕了一句之後，老五就冷笑著走向了馬車。
“我不可能……”
車廂門被推開之後，千修文還以為是千克又回來了，本想還耍性子說他不去長安，但沒想到，伸進來的腦袋，卻是老五。
千修文的話戛然而止，就跟見到貓的耗子一樣，驚恐的直接閃身到了車廂最裡面。
“你……你想幹嘛，我……我……我爺爺可還在外面。”
老五冷冷的看著他，一句話不說，對於千修文，老五比老二還要感到憎恨，要不是他引來狼，張三和老大他們幾個，又怎麼會死？
“你別過來，你信不信我叫了。”
呵呵……老五嘲諷道：“你叫啊，信不信你叫破嗓子也沒用。”
“你……”
老五越靠越近，千修文在也坐不住了，勐的起身就要往外面跑。
本想發動個突然襲擊，乘老五不備一把推開他的，但沒想到，千修文的手，剛碰到老五的身體，就直接被抓住了手腕。
雖然因為要完成任務，不能把這千修文給開膛破肚，但趁機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吧。
老五手上的力氣慢慢加重，千修文的手腕直接被捏的感覺都要碎了。
“啊啊……痛痛痛，救命啊，爺爺救我，救命啊……”
手腕快要被硬掰成九十度的千修文，撕心裂肺的痛喊著。
他的慘叫聲，哪怕在山下都能聽到，但坐在亭子裡的千克，卻突然像是失聰了一般，一副啥都聽不到的樣子，只是靜靜地看著遠處另一座山峰的風景。
“叫啊，你叫啊……”
老五現在，就像是某些有怪癖的特殊人群一樣，好像巴不得千修文能在叫的大聲一點，叫的聲越大，他就越興奮。
“救……救命……”
千修文也想高呼救命，但他現在眼含熱淚，說話都帶上了哭腔，根本沒有力氣在大叫了。
老五先是撇他的手腕，現在又掰他的手指，這的手都快要沒有血色了，那還有精力亂叫啊。
“行了，他有大用，別太過。”
一直騎著馬侯在馬車外的老二，敲了敲車窗，千修文這才算是逃過了一劫。
“便宜你了小子，告訴你，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不然，把你手給你廢了。”
千修文小臉慘白的捂著自己的手，就要往車廂裡面躲，但都沒來得及動，就被老五拽著胳膊給拉出了馬車。
“救我……爺爺救我……”
看到千克的背影，千修文忘記了之前自己傲嬌的樣子，直接玩命的呼起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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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克仍舊跟沒聽到一般，動都未動，千修文還想在吼，老五直接一個殺意滿滿的眼神，嚇得他直接閉上了嘴。
“千大人，請把。”
聽到林凡得話，千克這才轉過身，瞅了一眼被老五拉到一旁的千修文，還是不安心的懇求道：“吾這孫兒，年幼不懂事，性子也跳脫，一路上，還請你們多加照顧。”
林凡澹澹笑道：“放心，只要千大人證據寫的好，令孫這一路，絕對吃香喝辣的。”
聽完這句即是保證又是威脅的話，千克偷瞧了一眼林凡，也不知道這余天照，究竟是怎麼惹到這麼一號人物的。
“告辭。”
千修文看著千克本想在求救，但隨著千克瞅都不瞅他，直接上了馬車，千修文的心也涼了半截。
在千克的馬車消失不見之後，千修文反倒老實了許多，哪怕老五已經鬆開了他，他卻仍老實的像只貓。
“千少爺，跟我們走吧。”
千修文看著笑眯眯的林凡，不知道為何，突然有種特別害怕的感覺，這人，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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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千修文這膽戰心驚的樣子，為了避免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林凡勐的抓住了他的肩膀，這嚇了千修文一個激靈。
“千少爺，你上次逃跑引來了一群狼，結果導致死了好幾個人，你要是還想跑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林凡的話越說越冷，千修文也越來越害怕，那天晚上，水性不錯的千修文，其實一直泡在水裡，狼怎麼吃人的，林凡又是怎麼燒了張三的，他都看在眼裡。
這麼一想，他禁不住更加的害怕了起來，這樣算來的話，他跟這幾個人，可是有著血海深仇的啊。
千克居然還讓他跟著這群人去長安，這不是自投羅網，把他一腳直接踢進死路里了嗎。
千修文剩下的半拉心，也立馬涼了下來，他能活著到長安嗎？
瞅著他絕望的眼神，林凡也害怕這一路上，老五或者老二突然無法忍受一刀砍了他，想了想，還是讓白雲飄帶著千修文為好，這樣安全點。
在今日，白雲飄本來聽到林凡他們要回長安，他是不願意跟著去的，他的打算，就是和余天照死磕到底，哪怕只有他一個人了，他也絕不離開劍南道。
但林凡那會輕易放過他，白雲飄就是最好的物證，只要帶著他到李世民面前告余天照一狀，那麼，在除了參與走私之外，余天照還得背上枉法、草管人命、包庇親族之罪。
這到時候，一件又一件的罪行串聯起來，肯定會發生從質到量的變化，林凡就不信，他余天照這樣還能逃過一劫。
所以為了讓白雲飄跟著去長安，林凡特地像他保證，一定會把餘家連根拔起。
他這才算是勉強應了下來。
…………
半個時辰之後。
老二終於是跟著千克進了成都府，這一路上走的，老二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他騎過慢馬，但唯獨沒有，這麼慢慢悠悠的磨蹭半個小時之久。
但也沒辦法，誰讓千克的老胳膊老腿，禁不住折騰呢。
快到御史府門口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千克沒在讓老二跟著，只是讓他在一個酒樓裡等著，準備好東西后，直接派人送過去。
老二一琢磨也對，安全最重要嘛，況且他覺得，千克準備證據，也就半個時辰差不多了。
所以老二也就在酒樓，安心的喝著茶磕著瓜子，他想不到的是，這茶一喝，就喝了整整一個半時辰。
在他滿肚子都是水，在也喝不下去的時候，千克終於派人把東西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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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老二打著嗝，騎著馬就趕忙出了城，馬這一跑顛來顛去的，已經頂到嗓子眼的茶水，在也壓不下去了，一路上，老二是邊走邊吐，等他差不多快要到地方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虛脫了許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逛青樓了。
就在林凡幾人等不住的時候，老二終於是搖搖晃晃的到了，老五趕忙迎了上去。
“二哥。”
“嗯”
老二點點頭，連話都懶得說，下了馬，就感覺兩條腿都好像不是他的了。
看著他走路的方式，白雲飄輕聲在林凡耳邊取笑道：“這肯定是使大力氣了。”
林凡一愣，還沒明白什麼意思的時候，千修文突然噗嗤的笑了出來。
白雲飄看向了千修文，千修文也看向了白雲飄，兩人好像直接拉近了一點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