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青也聽到了外面白尾說的話,整理了一下剛才因為收拾東西凌亂的頭髮和衣服,就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倆人跟著白尾一起直接下了居住區,站在下面空地上,白尾給他們介紹了一下居住區。

居住區一共有七層,第七層只有一個山洞,是部落議事的地方。

第六層有三個山洞,一個是部落的族長居住的,族長統管部落大小事務。

第二個是醫者住的地方,醫者顧名思義就是治病救人的。

第三個則是祭司,獸人信奉獸神,據說祭司可以連線獸神的意識,傳達獸神的旨意,也負責一些獸人之間儀式的主持。

獸神嗎?這世界真的有神存在?蘇小青抬頭看了看天,暗自嘀咕了一句。

白尾沒聽清她說的什麼,也就自顧自的繼續介紹。

第一 層住的都是年長的獸人,和一些單身的獸人,年長的是因為腿腳不利索,住一層方便。

至於那些單身獸,則是因為一層可以遇到更多進進出出的獸人,機會更多,順便也可以保護年長的人。

二三層就是單身獸人居住的地方,其中二層還有幾個山洞,是留給客人的,就是蘇小青那邊依次排開的八間。

聽他說是客人居住的地方,蘇小青和喬星河眼神互相交換 了一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

他們來之前跟巴藏溝透過,巴藏去找他們的目的就是邀請他們加入羊族。

當時他們離開的時候也和巴藏說的是直接加入部落,巴藏又是公認的下一任族長,分配山洞這樣的許可權還是有的,但是他還是把他們放到了客人住的地方。

倆人心裡各種思索,面上表情不變,依舊滿臉帶笑的跟著白尾四處看著。

巴藏絲毫不知道白尾已經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來了,此刻還在和族長洞穴內和獸母仰莎談著關於蘇小青的事情。

他覺得蘇小青能力很強,認識很多事物,關鍵是還會醫術。一直以來,巫醫都是部落裡很受人愛戴的人。

如果他能和蘇小青結為伴侶,那對他將來一定會有很大幫助,而且她長得還好看,部落裡沒有比她更好看的女人了,但是她只是個女人!

這幾天他就發現了,白尾的心明顯偏向了蘇小青姐弟倆,特別是中午那會,明知道那個湖去了什麼收穫也不會有,他還要跟著去。

要知道白尾可是部落裡最強的幾個人之一,他只能跟在自己身後,還有那個喬星河,也只能為自己所用。

不過他覺得那人還有幾分傲氣,需要再壓一壓,所以他才把人安排在那邊,讓他們先住著,等過幾日再讓人以他的名義給他們換個大點的山洞。

仰莎仔細聽了他說的,心裡覺得他這麼對待蘇小青二人有點不合適。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自小寵大的小兒子,見他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只好把勸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大祭司最近狀態不太好,你結伴侶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

見獸母不再反駁,巴藏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仰莎看著小二兒子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她有三兒一女,老大巴望已經快三十了,早就結侶孩子都有了,伴侶那邊發展的比他們好,兩口子就住在了那邊。

老二巴吉,為人比較耿直,心也善,凡事只求穩。不如巴藏那樣心思活絡。

而且巴藏打小最會在他二人之間討巧賣乖,兩口子都更喜歡他一些,所以丈夫才想著把族長的位子傳給巴藏。

可是聽他剛才所說,那蘇小青的本事比他們當初預計的還大,何況當初是他獸父讓他去請的人回來,現在把人家晾著算什麼事。

希望能像他想的那樣順利吧。仰莎在心裡暗自祈禱。

蘇小青二人跟著白尾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羊族的居住地和周圍的環境大概得轉了一遍,倆人也都熟悉了地方,就和白尾告別準備回到山洞繼續休息。

剛走到山洞門口就聽見幾聲焦急地呼喊。

“醫者,醫者!未見醫者!快救命啊!”

蘇小青回頭一看,是幾個獸人,其中兩個一人一邊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飛快的往上層醫者的山洞跑了過去。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倆人沒有跟過去湊熱鬧,轉身回了洞穴,二人剛坐下喝了杯水,巴藏去而復返了。

這次沒有了一貫的憨憨模樣,他滿臉焦急,撩開門簾進來,眼神直接看向蘇小青:“小青姐,之前你給星河用的藥粉還有嗎?借我一些,我以後一定還你。”

蘇小青連忙上前:“別急,你先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獸父狩獵的時候被受了傷,如今出血不止,醫者說沒救了,小青姐,我知道你很厲害,你救救他好不好。”說著白尾的眼睛慢慢泛紅,竟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見他一副恨不得要給他跪下的樣子,蘇小青遞給喬星河一個眼神,他急忙上前抓住白尾的手臂,把他支撐住。

“我們陪你去看看,說不定還有救,你也不要太著急,星河會一點醫術,那個藥粉就是他做的。”

這是來的路上他們商量好的,對外就說喬星河會醫術,藥粉藥膏什麼的都是他做的,免得獸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蘇小青身上對她來說不太安全。

“好好好!我們快走!”

白尾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喬星河的胳膊,拉著他就往上面的山洞跑去,蘇小青從行李裡找出一些藥裝上,也快步跟了上去。

“星河你快來看一看我獸父。”

走到醫者洞穴,白尾推開門口擋著的人群,拉著喬星河直接往石床邊上走去。

蘇小青也跟上去看了一眼,豁~好大一個血人。

那人面容與白尾有七分相似,只是略微蒼老一些,此刻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臉上還沾染這一些血跡。

肩膀上一看就是被利爪抓過的傷,血肉模糊。胸前大大小小的擦傷不計其數。

最重的還是腿傷,左邊小腿不正常的彎曲著,一看就是骨折了。

右邊大腿處還有一道劃傷,傷口不深,但是血不停地往外冒著,腿上還有一些藥草,應該是醫者給他用過止血草藥但是沒用。

床邊頭一個女人正抓著他的手哭的傷心欲絕。

“阿炎,你堅持住啊,白尾說有辦法的,你再堅持一會。”

看到白尾拉著人進來,床邊的一個人看向他。

“很抱歉,白尾,是我醫術不精,救不了你獸父。”

“未見醫者,我父親有救的,星河一定可以。”

白尾著急的說,又使勁的握住了喬星河的手。

“星河你一定要救我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