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兩名士兵站在圍牆上,在他們腳下的,是一群飢腸轆轆的喪屍
病毒爆發十個小時後,紐扣城的絕大部分地區已經淪陷,未淪陷區僅僅只佔總面積的五分之一,為了收復失地和控制傳染源,軍隊已駐紮在市區。坦克,運輸車,直升機大量湧入城內
拉莫斯還未完全失守,但由於兵力被調往了紐扣城,再加上很多地方還沒重建,淪陷只是時間問題
而位於拉莫斯北部的西雅圖,也在淪陷中,南西雅圖已經徹底失守了,軍隊已駐紮在了西雅圖中部,暫時穩住了局勢
紐扣城的臨時指揮中心內,長官們正在談論中
“目前情況怎麼樣”說話的是羅納·巴克斯基,他是負責紐扣城軍隊的總指揮
旁邊的軍官向羅納彙報了情況,羅納下令,在兩週內,奪回紐扣城
在淪陷區裡,還有未撤出來的市民,軍方雖然有派遣隊伍前去救援,但每次帶回來的人少之又少,救援行動成本大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闖入了會議
“你是哪個部隊計程車兵,不打招呼就進來”軍官說道
“報告長官……我有話要說…”士兵喘著大氣,他已經跑了很長一段路了
羅納讓他先緩緩,然後問他發生了什麼
“剛才我在…市區駕駛坦克,我們遭到了武裝分子的襲擊,隨後,二組坦克救下了我們,但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傢伙,他一下子就跳到了二組坦克上面,二組坦克瞬間爆炸,一名士兵沒來得及跑,就被那個怪物撞飛了,我嚇得連忙跑了回來,真的,長官,那是一個巨大的東西,他很龐大,但卻很靈活”士兵不斷說道,羅納對此沒放在心上,只是認為這個士兵被喪屍嚇破了膽而已,就讓下屬將這個士兵請回去
士兵請求長官撤離,但他還是被守衛帶離了會議
未淪陷區的一個難民中轉站內,夏洛特和一眾警察正在透過安檢
“喂,艾爾,你說,華茲他現在去拉莫斯干什麼”傣登問道
“不知道啊,他年老心不老啊,哪裡都去”艾爾回覆著,隨後,一旁牆上的電視突然播放了拉莫斯爆發病毒的新聞
迪亞茲、傣登、艾爾先過去了,隨後,就要到夏洛特過安檢了
夏洛特走到士兵面前,士兵開始開始詢問道:
“姓名”
“夏洛特·福傑”
“年齡”
“30歲”夏洛特說完,艾爾和傣登皺起了眉頭
“警長她30歲?”艾爾大喊道,夏洛特聽到了,轉頭看向艾爾
“警長是永遠的18歲啊”傣登急忙說道,這才糊弄過去
夏洛特透過安檢,準備和警察們走,突然,安檢處計程車兵叫停了她
“等一下,那個夏洛特”士兵說道
“啊?”夏洛特轉過身來,不知道怎麼了
三名士兵突然舉起槍,對準了夏洛特
“舉起手來,夏洛特·福傑”士兵喊道
夏洛特不知怎麼一回事,只能先按照他們說的做
“你們做什麼”艾爾和旁邊的兩名洲警當場就要過去,被迪亞茲和傣登攔了下來
“這邊剛才收到訊息,你不能走”士兵說道
“哼哼,夏洛特·福傑,目前疑似和蓋登集團勾結,現在需要你,和我們走一趟”漢斯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夏洛特有點驚訝,漢斯不是不見了嗎?為何現在又出現了
“漢斯?”艾爾感到詫異,連一向冷靜的迪亞茲也感到迷茫了
“你我都是警察,犯了什麼,不需要我說吧”漢斯說道,夏洛特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還是坦然面對,同意和他們走
“警長!”艾爾喊道,但夏洛特沒有回頭,隨後和漢斯他們上了武裝運輸車,離開了中站
拉莫斯北部,佩珀和彼得來到了一處加油站,想試著找找有沒有車,好離開這裡
看了一圈,加油站裡的車不是上鎖了就是沒油了,有的輪子壞了,根本開不了
佩珀進入一個房間,這裡是加油站員工的辦公室,她想找找看有沒有車鑰匙
拉開抽屜,裡面有一個手電筒和一些明信片,佩珀拿出手電筒,然後想去翻翻旁邊的櫃子,她剛開啟櫃子,一隻喪屍突然倒了出來
佩珀嚇得趕忙躲開,還好,只是一具屍體,佩珀得以放心,她看了看屍體,這應該是加油站員工,他腰帶上好像掛著什麼
是鑰匙!佩珀上前檢視,一共三把鑰匙,可能是外面某輛車的吧。佩珀走出屋子,來到外面,彼得正想著武力開車門,佩珀告訴他不用了,這裡有鑰匙
佩珀看了眼三把鑰匙,一把正方形的,一把圓形的,還有一把,上面刻著“瑪達”的字樣
彼得也走過來看了看,他突然說道
“這是車鑰匙!瑪達是一個車的品牌!”佩珀趕忙讓他閉嘴,生怕吸引了外圍的喪屍
彼得剛才在門口看到了瑪達牌子的車,於是二人趕忙來到加油站外,找到了那輛車
佩珀將鑰匙插進孔內,門開了,二人激動不已,終於可以走了
上車之後,佩珀試著摸了摸方向盤
“你有駕照嗎?”彼得問道
“前不久就有了”佩珀回答道,彼得怕出事,就說讓自己開,佩珀懷疑他不相信自己的技術,彼得也只好答應了
佩珀踩下油門,車開始往前移動,開始離開加油站,佩珀想了想來時的路,開始向市區行駛。只要他們匯入主幹道,就能離開拉莫斯,回到紐扣城了
開了一段路之後,二人都有些疲倦,因為是晚上,再加上他們都沒吃東西,想著在路邊找一個超市找點吃的
佩珀將車停在路邊,然後下來,彼得還在猶豫,周圍黑漆漆的,他害怕隨時都有喪屍出來
“你確定不下來嗎?”佩珀問道
“我看著車子,萬一有人偷走了怎麼辦,你說是吧”彼得回覆道,他心裡慌得一批,佩珀無奈,只好自己進入超市
門像是很久沒被開過了,佩珀輕輕推開,門把手上面疊了一層灰塵,飄進了佩珀的鼻子,佩珀用手肘護住鼻子,閉上嘴巴,這才沒發出聲音,萬一裡面有喪屍就不好了
進去之後,佩珀拿出手電筒,照起燈,收銀臺前有一個帽子,錢櫃裡面已經沒有錢,更讓佩珀意想不到的是,收銀臺後面有一具黑色的屍體,看上去已經腐爛很久了,上面飄滿了蒼蠅,佩珀差點吐了出來,但當務之急是找食物,然後駕車離開這裡
佩珀拿了一個袋子,然後來到貨架旁,上面有罐頭、餅乾、麵包、水和巧克力,數量不多,佩珀裝進袋子,結果袋子還沒裝滿,她準備走得時候,突然踩到一個空罐頭,摔在地上
佩珀站起身來,袋子裡的東西掉了一地,她趕忙收拾好。旁邊突然傳來吼叫,佩珀用手電筒一照,出現了幾隻喪屍,她趕忙拿起東西,往門口跑。這時,女妖衝了出來,向佩珀移動,佩珀躲過了女妖的攻擊,衝出超市,往車子那邊跑去
彼得見佩珀出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他聽見超市裡的聲音,知道喪屍來了。佩珀上車之後,放下東西,抓住方向盤,啟動車子,逃離了這裡
過了一會兒後,佩珀還在喘著大氣,顯然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彼得見她這樣,於是說道
“你沒事吧,要不先停…”話還沒說完,佩珀就堅持不住,趴在方向盤上,彼得一個踉蹌,撞在擋風玻璃上面,他還在疑惑怎麼回事時,發現佩珀已經倒下去
彼得見狀,拿起地上的水,先是給佩珀餵了幾口,然後讓佩珀坐在副駕駛,自己坐在主駕駛上
車子繼續前進,佩珀也慢慢的睜開眼睛
“你醒了啊”彼得邊開車邊說道
“剛剛是你”佩珀問道
“唉,別提了,我鼻子上撞了一個包”彼得說道
“謝謝你”佩珀小聲說道,彼得沒回答,只是認真抓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路
車子開了一路,似乎已經離開了拉莫斯,但越往後面,彼得就越感到奇怪,路上的植被變少了,而且道路開始被沙土掩埋
佩珀探出頭往後看,已經看不到拉莫斯了,看來他們馬上就能進入主幹道,回到紐扣城。不知為何,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麼車子,連喪屍也不見了,這讓佩珀感到懊惱
進入一條稍微明顯的道路後,佩珀發現,周圍的房屋開始變多了,道路開始變得坑坑窪窪。彼得開著開著,看見前面有一個路障,停了下來
佩珀剛才吃了點東西,這時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二人便下車,想著處理一下路障
“你幫我看著周圍,我來拆就行了”彼得說道,然後拿起之前帶著的扳手,敲打著路障
佩珀四處觀察,走了幾步,來到一個杆子前面,突然踩到了一個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張路牌,應該是從杆子上面掉下來的
佩珀看了眼牌子上的字:[拉莫斯北部五公里處柯恩特城]
佩珀恍然大悟,他們沒有回到紐扣城!他們離紐扣城更遠了!
佩珀被驚得一時說不出話,彼得這邊拆完了,就叫佩珀過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彼得說完,就上車
佩珀走了過來,愣在原地,彼得不知道她為何不上車,於是問道
“你怎麼還不上車啊”彼得坐在主駕駛上道
“我們走錯了”佩珀說道
“什麼啊”彼得問道
“那邊的路牌上面寫著,拉莫斯北部五公里處,柯恩特城”佩珀帶著哭腔說道
“你說什麼!?”彼得氣得下車說道,開了這麼久的車,折騰了這麼久,結果卻離紐扣城更遠了
“你就是這麼帶路的!”彼得呵斥道
“我也…不知道啊”佩珀挽著手說道
“唉”他忍不住憤怒,一扳手砸在旁邊另一輛小車上,誰知小車的喇叭居然響了,聲音在街道里迴盪著,彼得這才注意道,路的那邊好像有東西……
大批的工人喪屍緩緩站起身,其中一個被鋼管貫穿身體的工人喪屍迅速向佩珀他們襲來
喪屍介紹:領班,身體被鋼管貫穿,會向目標衝去,除非撞到東西,否則絕不會停下
二人頓時慌了神,連忙上車,佩珀啟動車子,開始向前移動,但由於過於緊張,佩珀沒打好方向盤,車子撞在旁邊的一個應急發電燈上,四盞燈同時點亮。喪屍對光也是敏感的,開始向光源處走來。佩珀和彼得只好下車,往街道深處跑去…
審訊室裡,夏洛特被綁在一張電椅上,低著頭,旁邊是兩名士兵
這時,漢斯走了進來,夏洛特見他來了,便抬起頭來
“夏洛特警長,勸你最好說出實情,興許你這個警車的位置還能保住呢”漢斯說道,但夏洛特沒回答他
“哈哈,是我不夠誠懇嗎,也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很疑惑,為什麼要讓一個洲警來市區裡工作,可別說我針對你,畢竟你來到紐扣城之後,事件頻繁發生,這也不得不懷疑你,是吧”漢斯胸有成竹得說道
“那麼請問,我為什麼要和蓋登集團同流合汙呢,漢斯局長”夏洛特問道,嘴角微微上揚
“病毒爆發那會兒,你在哪裡”漢斯問道
“我在紐扣城中央電視臺大廈”
“你在那裡做了什麼”
“抓住卡洛斯”
“抓到了嗎?”
“沒有”
“哈哈,夏洛特局長,你的謊言,是不是該編得再好一點,與其說你沒抓住卡洛斯,倒不如說是你放走了卡洛斯”漢斯說道
“哼,不信是你的問題,再說了,你那個時候,又在幹什麼”夏洛特反問道
士兵敲了一下夏洛特的頭,隨後說道
“混蛋,現在是在問你,你沒資格問”
“哎,等一下,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當時,被調往漂亮國政府參加會議,病毒爆發之後,我才回來”漢斯說道,夏洛特也無可奈何,漢斯見她吃吃不肯說話,就和士兵走出審訊室,讓士兵關上門
燈光下的夏洛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曾經輝煌的警中玫瑰,卻被汙衊成了犯人。夏洛特不經回想起了她剛當洲警的那段日子,也是被市警歧視,排擠,但她的男友支援她,鼓勵她,也幫助她成為了警長。想到這裡,夏洛特的眼睛開始泛光,淚珠滑過臉頰,落在地上,黑漆漆的審訊室內,是被束縛的,悲催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