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全食穿越賽馬娘前的第二世界過渡,非常血腥嚇人,請謹慎觀看!接受不了的道友們請自動跳入第2章!雖然說可能會錯過很多伏筆。

哦,對了,差點忘了…~這是腦子存放處( *・ω・)ひ(▓▓)]

萊藩第十三區防線,帝國時間上午9點37分。

多雲,灼熱的陽光始終無法透過自然屏障。

將軍發起總攻時,手上的棋子總是先前仆後繼的死去。

這塊盆地樣貌的戰爭前線,猶如一塊剛建好的亂墳崗!它沉默拾荒著倒在這塊土地上的生命,不管是哪個國籍,無論哪個種族,還是男女。

震耳欲聾的嘶吼亡鳴聲,冷兵器的碰撞聲, 炮彈撕裂肉體的噼啪聲,這臺巨型的絞肉機正在興高采烈的運作著。

山林戰場……

月全食麵色猙獰的,利用森白的犬齒。

將他眼前被自己的蠻力,死扣在身下的敵人頸脖啃爛了一半。

鹹熱氣的人血溫馴的順著,被咬爛的咽喉傷口處涓涓細流。並攜帶著生命力離家出走!

這名可憐的敵人,嘴唇以及鼻子被月全食的那如同熊掌般的右手,死命的摳著!面如金紙,且足可看出道道被手指勒出的血痕。

雙腿像活躍抽搐的魚尾不斷蹦噠,身軀和雙手還在拼命抵抗。持續不斷的進攻著月全食的要害。

不出一會兒,這名敵人便停止了掙扎。

眼睛無神,瞳孔放大變色。血也流乾了。

而月全食像是屁股著了火般的猛竄起來,血盆大口趕忙吐出爛肉,鋼甲袖口不斷擦拭嘴角。

生死之間,那大恐懼的刺激感讓月全食渾身燥熱,面紅耳赤。

他轉頭便與另一位渾身是血,手握鋒利巨斧的重甲高壯敵人對上了眼!

…………

帝國時間晚上22點18分,黯灰又略帶些蒼藍的圓月懸掛高空。

毫無溫度的藍銀月光,像一塊做工精美的藍銀色裝屍袋。

好心的為那些屍橫遍野,並且臭氣熏天的殘骸給予最後一份尊重。

全副武裝的月全食神色麻木,癱靠在被炮彈精心雕刻的樹椅上休憩。

火藥燃燒而留下的刺激性氣味隨著時間的風颳,早已所剩無幾。

殘留的餘溫烘烤著月全食的背部,似乎在提醒著他還活著!而並非是永遠沉睡的冰冷屍體。

他雙手捧著後勤保障部剛輸送上來的戰略物資-[450毫升的超甜濃度果奶黑咖啡,1.5升裝的純淨水,真空塑膠包裝的三斤重激素牛肉乾,八粒獨立包裝的維生素藥片,以及50克軍用鎮定止痛藥粉末。]

由於月全食是一個身高兩米以上體重超300斤的重灌衝鋒尖兵。

他特地要了三份補給,已經見過月全食81次的軍需官面無表情的默許了他的行為。

滿頭白髮的軍需官心裡很清楚,這第九批被推上前線作戰的野獸們也即將消耗殆盡。

頂多明天下午最遲後天上午,待第十批新鮮出爐的猛獸崽子,一如既往的放進這絞肉機中後。

第九批所幸存下來的[殘羹冷炙]們,就該被遣送回後方精神病院中進行治療。

沒治好的,讓家屬籤一份保密協議。將其肉體歸於帝國研究院所用。而其親人能獲得一份不菲的財物和一系列政策優待扶持。

能治好的,則公開在軍事會堂上接受表揚並授予血一字勳章。可謂是一步踏入了中層。未來的軍旅生涯平步青雲。

這些資料都是全體將士公開可看。

反正物資儲藏量夠用,讓剩餘的猛獸吃飽喝好吧!

軍需官倒很希望月全食能夠活下來,經過了這多次的碰面他堅信這頭仍保持理性的兇獸。未來一定大有作為。

而月全食卻僅手捧著這些食物,卻並未進食。

他想先將今天所經歷的廝殺拋之腦後,想先享受此時來之不易的悠然寧靜。

在月全食正前方不遠處,愈發旺盛的篝火搔首弄姿,倒映在月全食銅褐色的眼睛裡。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篝火,跟他同一個作戰組的戰友已經所剩無幾……

月全食突然神經質的笑了,他滿臉的血汙,頭髮上全是白黃的腦漿凝固物和人血血痂。

剛毅威嚴的方形臉上所裂開的嘴角,讓月全食看起來像一頭亡命奔途的困獸!

他感受著體內左側那顆壞死的心臟!

他突然多出一顆心臟的事,從未告訴過別人。

正因如此,月全食才能在早上有史以來最慘烈的廝殺中存活下來。他的陰招略勝敵人一籌!

倘若從前世記憶甦醒開始,月全食已經來到這個陷入戰爭狂熱症的恐怖世界27年了。

18歲成人禮那天很不幸的覺醒了前世記憶。

導致他天真的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前世的月全食是重甲兵擊的職業運動員,其正面對抗能力極強,攻堅手全世界排名穩居前五。

而第二世是軍人世家,並且神奇的擁有世襲的重甲尖兵軍職。並且他本人身強體壯,還患有肌肉不容易疲勞的良性疾病。

他本該有一個波瀾壯闊的史詩傳記般的人生啊……

月全食苦笑的同時又痛哭了出來,但卻並沒有流下淚水。

他因為常年吸食軍用止痛鎮定劑,淚腺以及其他周邊神經早已萎縮壞死。成為了一頭連哭泣都忘記掉的病獸!

月全食哭了一會兒,便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彷彿之前的情緒宣洩如同[海市蜃樓]一樣。

他慢條斯理地撕開,三個肉乾包裝袋的邊角就著甜飲開始進食。

茁壯蓬勃的大樹和被炮火玷汙的爛樹[交相輝映]。

忽有一股清風躍過月全食的面龐,暗淡無光的一天又過去了。

月全食表情端莊嚴肅捧起,150克散發著藍光的藥粉。

將藥粉狠狠塞進自己的雙眼中!

眼眶早已習慣,毫不客氣的將藥粉食入。

月全食身體開始忽冷忽熱起雞皮疙瘩,但他腦子裡的那些憂患與苦惱通通消失了。

他攤開雙手,語氣輕快的自語道:

“只有每天吸食這些可愛的小藍寶石,我才覺得我真正活過了一天。

我已經45歲,該退伍了!

回到自己許久未曾經過的家鄉,買一個賽馬場和一個養育馬場,收養幾隻賽馬崽子。好好的當一位訓練員。讓我的小馬們走上馬王巔峰!

哦,對了,我最喜歡的重場馬暴君[奎因鱷爹]好像快退役了!

身為它的十年老粉,等我退伍之後,一定要把它最後的幾場比賽給看完了!”

就在月全食還在肆意妄想,自己的未來悠閒的培養馬王生活時。

急促刺耳的敵襲警報聲猶如催命的炮彈,爆破轟擊著月全食的耳膜!

他那無比清醒的大腦還未反應過來,歷經多重迫害的身軀倏然蹦起。

他抓緊自己的十字闊劍,血汙的臉上突然邪魅一笑。看起來就像一個陰謀得逞的亡命徒。

月全食的心中此時無比的滿足,那種讓高傲聖潔惡墮入淤泥中的恐虐感還是讓他欲罷不能!

(我就知道……即使是這群高傲的孔雀,也無法倖免!呵,溺斃於仇恨,哀怨,厭惡之中墮落成了嗔獸。何其可悲啊~!就像我以前那樣……)

月全食不緊不慢的[品嚐]著那離他越來越近的濃稠惡意。

很強烈並且十分的純粹……

踏…咯~咚鏘!

強而有力的腳搭配著鋼製戰靴,踩踏在枯葉上所發生的異響。

一頭身穿暗紅色瑰麗重鎧的[嗔獸]雙手持著大槍,從冥暗的槐樹林內走出。

他戴著頭盔僅露出一對眼珠,吐出的氣息撞擊在面罩上發出沉悶恐怖的嘶吼。

月全食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頭高他半身嗔獸。

嗔獸如此平靜的眼神看起來不像是面對敵人,而是面對著堆積如山的工作報告般麻木不仁。

這頭嗔獸突然向月全食行禮,看起來特別有禮貌。

但月全食很清楚,這個致人禮在這頭嗔獸的國家中所表達的含義是對死者的尊重。

嗔獸用月全食國家的通用語一字一頓的凜聲道:

“懲德瑟仕·庫庫林·月全食!

你不可思議的殺死了我的弟弟,這不在我的教育計劃之內。

因此,為了補救我的過錯。

我懇求你獻上頭顱!來使我的亡弟在天之靈能夠得到安息。

倘若你不接受,那我便親自來取。”

月全食聽後面露難色,以一副看不得錯誤的批判家語氣道:

“哦,帝國在上!看看我聽到了什麼?

一位連救命恩人名字都記不清的發春孔雀!

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這位表面功夫都做不到位的小惡魔。

嫉妒自己親弟的戰鬥天賦。

哀怨父母對自己的關愛遠低於自己的弟弟。

厭惡弟弟對自己的崇拜與尊重。

明明自己的心裡開心發狂到想裸奔!恨不得立刻跪拜下來,認我為再生父母!

還馬不停蹄的連滾帶爬的來到我的身邊。

但卻依然故作高傲,口是心非的說要為自己的弟弟復仇!

為何你如此的嚴肅著急?

我並不趕時間,你想跟我玩耍,那便來吧,孩子~”

_最後的稱呼極具侮辱性。

但這頭嗔獸並沒有破防沉默,他僅巨槍勢標準的拿槍頭對準了月全食。

非常平靜的回應道:

“我摯愛的雙親已被我親手掐死,既然你這麼願意當我的父親?

那就別太見外,下淵域去跟他們做伴吧!

兩個人太冷清了,多一個熱鬧些。說不定你還可以繼續教導我的弟弟。”

言罷,便發起衝鋒朝月全食衝來。如同勢不可擋的戰象!

而月全食則像根木樁定在了原地,沒有選擇躲避,甚至武器僅拿在手中,連防禦的姿態都沒做。

他臉上有的只有讚歎和歡愉。

他心中感慨著,原來是一頭天生並且已經發育成熟的嗔獸。真是罕見啊!

狩獵者與困獸之間的廝殺劇。

銀幕已升起!

燈光已就位!

演員已候臺!

好劇開場了……

帝國時間晚上23:29

夜幕早已降臨許久,悲劇已然落幕!

左手握斷劍並胳肢窩上夾著右手的月全食,拖著擰成麻花狀的左腿步履蹣跚的前行著。

看上去就像一隻被生活打壓得體無完膚而變態的行屍走肉。

他因盔甲被巨槍挑爛,而裸露出了虎背熊腰且佈滿榮耀勳章的上半身。

軀幹處[生長]著縱橫交錯的傷口。砍傷、貫穿傷,燒傷,鈍錘傷……各種型別的傷口都有。

[顆粒分明]的黃白腦髓液,秉持著不自由,無寧死的態度!紛紛逃離月全食坑坑窪窪的腦殼。

他的左眼球在與嗔獸的廝殺中被,一不留神的挖出。

但月全食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將完整的眼球奪回來後便吞入口中。

同時,為了回報這頭嗔獸讓自己品嚐到了眼珠的味道。

月全食將這頭嗔獸打出屎來,在把他打進屎裡,最後再讓他的嘴跟自己的屎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咳!咳~咳…!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從月全食的口裡不情願的蹦出。並伴隨著咳出鮮血和內臟的殘渣。

他再也走不動了,任由自己挺屍的摔倒在地上。

以往毫不費力的翻身動作,在此時卻相當的吃力。

月全食恍然大悟,原來他快死了……

真是奇怪,他竟然感覺一點都沒有帶害怕的。

難怪那些被他斬下頭顱的強者都是一臉微笑的死去。

他心中感慨:

“原來我這個大自然的錯誤,一頭狂怒發瘋的病獸的結局竟是如此的淒涼。

不過還好在死亡之前,還有一頭嗔獸伴我長眠於此。″

月全食的呼吸越發的急促,但他依舊不緊不慢的用僅存的左手扒了一些溼土。

緩緩的灑落在自己的腹部,算是做了個極其簡便的棺材。

他的右眼突然詭異的不受他控制,望向藍銀色的圓月。

咦,奇怪~月亮怎麼變紅了?哦,原來是我的眼球已經沾滿鮮血了呀!

這顆調皮的月亮,在月全食產生臨死幻想時。

突然黯淡了下來,黑月懸掛在高空!本來是難得一見的奇異景象。

但他則平靜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月全食啊……″

言罷,便停止了呼吸。

但月全食在彌留恍惚之際,好像有聽到有溫婉清亮的女音對他說:

“終於找到你了,還好我沒有放棄!

歡迎回家呀,月全食……”

[第二世界線已結束,接下來便來到喜聞樂見的月全食成為賽馬孃的階段了!

可以先跟諸位透個底,月全食的軀體可是強而有力,強而有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