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川腳程很快,他是心急如焚,他自然知道江秀雲在山上的小屋裡快生了。

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江秀雲的老孃已經在屋裡伺候著自己女兒。

這事情江家大房的人都知道。

江家大房居然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然是因為沈大川身份不一般。

沈大川的親爹一年前寫信回來,一家子已經官復原職。

沈大川的親爹人家是幹部,一想到這件事自然是隻有江老大一家子知道。

連江大福都不知道這件事。

這封信是被江秀雲無意中截下來的。

就是因為看了這封信,江秀雲立刻動了心思,江秀雲一向心高氣傲。

本來沈大川就長得不錯,而且文化程度很高,在知青點兒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江大福怎麼會選擇沈大川?

畢竟總不能給自己女兒挑一個歪瓜裂棗。

江秀雲看著表妹找了一個知青,本來一開始還覺得這個知青是個窩囊廢,沒骨氣。

居然會被江家拿捏住。

當了贅婿的男人,能是什麼好男人?

可是看到沈大川那那一張俊俏的面孔還是難免會心動,和村裡的那些漢子比起來。

沈大川自然是完全不一樣的,不光是溫文爾雅,說話很溫柔。

而且身上閃著一種光芒,那是和村裡那些又黑又糙的漢子完全不一樣。

沈大川對待江秀敏特別溫柔,又溫柔又體貼,常常讓江秀雲心裡又嫉妒又恨。

父親給她找的那些漢子,說白了一個一個都是鄉下人,又粗又糙。

江秀雲可是一個有理想的女人。

父親想盡了辦法想要讓她變成城裡人,想要給她找個城裡人嫁了。

這樣可以改變門楣,同時也讓女兒可以幫襯上自家的兒子。

可是農村的女人想要嫁到城裡去,哪有那麼容易。

這種機會也不是人人能遇到的。

就算是有願意娶農村女人的男人,要不然就是條件不好,要不然就是離異的。

江秀雲還看不上。

可是看到這封信的內容的時候,江秀雲立刻動了心思。

沈大川就是個城裡人,家裡還是幹部家庭,他父母已經在想盡辦法想讓他回城。

甚至還跟他說了回城之後會幫他安排好工作,但是回城的這件事要沈大川自己辦好。

一想到沈大川回去之後就能成為一個縣裡領導的司機。

不好意思,這年頭兒是80年司機,人家屬於技術活兒。

這種活兒可不是誰想幹都能幹的。

但凡這會兒有個駕照,是個司機,那都可以橫著走。

江秀雲徹底動了心思。

假借送信的機會和沈大川有了接觸。

江秀雲和江秀敏所有的差別在於江秀雲容貌方面更加美豔,而江秀敏屬於那種樸實的美。

江秀雲天然的有一種嫵媚是那種像是狐狸精一樣的美豔。

男人見了會睜不開眼睛。

江秀雲和江秀敏兩姐妹都長得很漂亮,面板也都很白,但是江秀雲回眸一笑,帶了一種勾魂攝魄。

江秀敏則不一樣,是那種非常正直又比較保守古板的女人。

做事時候一板一眼。

沈大川自認為自己是文人,那種文人的風流是刻在骨子裡的。

他覺得江秀敏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農村婦女。

但是江秀雲就不一樣,是自己的紅顏知己,可以為自己紅袖添香。

江秀雲又特意對沈大川有一些逢迎。

溫柔小意又如此嫵媚,並且在男女之事上還有萬種風情。

沈大川很快就淪陷了。

和江秀雲在一起有一種隱秘的快樂。

很快沈大川就樂此不比,並且在江秀雲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心裡更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他和江秀敏這些年只生了兩個女兒。

他早就不滿江秀敏只會生女兒,他想要的是兒子。

即使江秀敏生了女兒,他都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滿,還得假裝自己很喜歡。

所以所有的男人的氣概以及男人的尊嚴都在江秀雲這裡得到了滿足。

江秀雲才是自己心目當中可以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女人。

而江秀敏徹底淪為了他的墊腳石。

別說沈大川對江秀雲還真的是情真意切,也決定帶江秀雲回到城裡。

這才有了江秀云為了沈大川不惜撒謊,躲在山上的木屋裡為他生孩子的事情。

江秀雲想要藉助這個孩子徹底拴住沈大川,並且跟著沈大川去城裡過好日子。

兩個人各有想法,但是最後的結果不謀而合。

沈大川急急忙忙的朝山上走去。

完全沒有注意到,遠遠的身後有一條尾巴。

這個尾巴可是會要命的。

江友慶帶著三弟,四弟和其他人拉開了距離,路上時不時留下記號。

方便其他人攆上來。

他帶著三弟,四弟和陸老六他們幾個人走。

他們都是老獵人守著這座山,誰對這座山不熟悉呀?

村兒裡的年輕人幾個不會打獵的。

所以這種跟蹤的辦法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顯然沈大川這個文弱書生對這一套絕對不熟悉,被人家跟上都毫無覺察。

看著沈大川來到了這座荒蕪的小木屋。

江友慶眼神閃了閃。

他不希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可是顯然這是自己外甥女兒心裡所說的那個守林員的小木屋。

老三江友餘,老四江友年看著二哥奇怪的問道,

“二哥為啥跟著妹夫不跟他說一聲啊,這悄悄咪咪鬼鬼祟祟的是幹啥?”

“這不是怕妹夫臉上掛不住嘛,咱們總得假裝遇到他。”

江友慶找了一個絕佳的藉口。

陸老六三個人笑了,

“你呀,還真是個好哥,你這種大舅子到哪兒打著燈籠難找。”

幾個人悄悄咪咪的朝小木屋圍攏過去。

就在這時只聽到屋裡傳來了尖銳的痛哭聲。

“大川,大川,我疼死了。”

是一個女人的哭叫聲,這聲音把所有人都嚇蒙了,這不是來打獵嗎?怎麼山上還會有女人?

只有江友慶臉更黑了。

江友餘和江友年兩兄弟臉也沉了下來,妹夫剛剛進屋去,就有一個女人在跟妹夫說話。

這是搞啥,不是說的打獵嗎?

就算是他們神經大條也能察覺到這事情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