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諾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呆愣的扶了扶護目鏡。

“太子殿下怎麼會來這裡,讓殿下稍等,我這就換好衣服出去見他。”

剛換好衣服不久,沈澤林就朝著迪諾的方向走了過來。

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迪諾的胳膊。“這段時間徐暢有沒有來過,他可能是躲著我,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沒看到他。”

迪諾強忍住心裡的不適,面上卻是不顯。

“殿下,徐暢之前一直在實驗室完全是為了元帥的身體資料,現在元帥的身體已經好了,他的蹤跡,您還是去問問元帥來的好。”

沈澤林的神色清冷,語氣中吐露出來極易察覺的煩躁:“我要是能找到他的人,我回來這裡找你嗎?”

迪諾想要吐槽,奈何站在面前的這個人實在是地位太高了點。

“殿下,元帥跟我提起過,說是您對徐暢有意思,那您幹嘛還總是一副難為他的模樣,你這樣追人可是追不上的。”

沈澤林低頭冥想了片刻,眼眸低低地垂著,不知道是在想這些什麼,忽然抬頭看向了迪諾:“那你說怎麼辦,他現在總是躲著我。”

迪諾的手指攥的死緊,“殿下,約會的方式在星網上一搜一大堆,吃飯看電影什麼的,自然是不必說。您不會連請人家吃頓飯都沒做過吧?”

沈澤林沉思了片刻之後給予了否定的回答。

“殿下,您真的應該好好的向您弟弟學習一下。”

……

婚禮還在籌備階段,但軍部裡的事情卻是不能再積壓了。就連渝承都打了好多次電話,要把人叫回去。

“爸,不是說好的嗎,段時間我就一直在家,怎麼這麼早就把我叫過來。”

渝子衿從心裡已經盤算好了,計劃婚禮事宜,這一下又被叫到了軍部,還不知道怎麼忙活呢。

渝承冷哼了一聲,“沈澤安那個臭小子早就把一切都安頓好了,婚禮的事情用得著你操心嗎?”

渝子衿眉心微動,沒有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這次叫你過來是因為軍部要對所有的機甲進行全面升級,豆包和米迦勒的系統資料已經被導了出來,軍部十分認可。”

渝承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終端,隨手將視訊通話投放在了牆壁上。

是王和王后。

“子衿,原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擾你的。你和澤安的婚事在即,這樣的事情打擾你,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是真不好意思,這通視訊通話就不會出現了。

渝子衿雖然在心裡這樣想著,但也不能明晃晃地表露出來,帶著些許的敬意開口:

“您說的這是哪裡的話,為帝國盡忠是作為軍人的義務。”

王座上的男人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修羅家族雖說近來收斂了不少,歸屬於他們的人也全都有了回籠之心,但終究還是不夠的。”

渝子衿幾乎是在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想借助渝家的手,徹底的把修羅家族打壓下去。一旦真正聯姻,渝家的所作所為就會被貼上王室的標籤,辦起事來也就更加不方便。

渝子衿側過頭來瞥了一眼父親的方向,只見他緩緩點頭。

但這明晃晃的利用,如果不要點兒東西回來屬實是說不過去。

渝承一輩子為國盡忠,自然是不好開這個口,這話也就只能渝子衿來說。

“王上王后,修整全境的機甲不是一個簡易的工程,而且耗費力巨大,短時間內是完不成的。”

渝子衿隨便編了些藉口,硬體設施跟不上、軟體系統不相容,就算王上王后知道這是在推脫,也拉不下臉來去詢問。

“我需要王室的大力支援,不僅如此,我要向您索要一樣東西。“

渝子衿故意停頓了一番,緩了緩才開口說道:“我渝家世代所掌握在手中的權力,都要為我們渝家所用,王室不能有半點涉足。”

王座上的男人瞬間變了臉色。

這話若是放在其他人的耳中與造反無異,但渝子衿又偏偏有著這樣的實力。

不等王座上的人拒絕,渝子衿繼續開口:

“我深愛澤安,澤安也深愛著我,我這樣做僅僅是為我們兩個人的感情落下一份保障。總歸我們渝家與皇室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這樣的要求應該不會很難。”

沈澤林是一國儲君,以後一定會接替王位,現在的他與自己是兄弟相稱,與沈澤安手足相惜,難保以後不會痛下殺手。

這不是不信任,而是要多一重保障。只有將權力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有談判的權利。

這樣的要求,除了保護渝家之外,更重要的是保護沈澤安。

沈澤安的身份特殊,作為許久未曾現世的蛟龍,他甚至可以驅散控制蟲獸,這樣的能力太過駭人聽聞。

如果被其他的大臣知道,就算沈澤安是王室子弟,也一定會被切片觀察。

渝子衿要將全力狠狠地握在手裡,才能保證自己的愛人不會受傷。

王上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他等的也是這句話,把自己的兒子交到別人的手裡,總該要保證他的安全。

“都是一家人了,自然不說兩家話,澤林以後也會格外敬重你們的。”

要的就是這一句。

“多謝王上!”

渝承看著自家兒子的所作所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可算是保了渝家往後的實力,絕對不會踏上如今修羅家的後塵。

通話結束不久,沈澤安出現在了大殿之上。

“父親母親,兒臣曾說過,子衿處處為兒臣著想,不必有任何擔憂。”

王后朝著他擺了擺手,“我們國家何其幸運,有你和子衿兩個SSS級精神力者,只要有你們兩個在,我們帝國將萬年不衰。”

“行了,我知道你最近忙著婚禮的事情呢,幹得好看一些,不要給我們王室丟臉!”

王上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他甚至沒有察覺到,此時的他,有多麼像一個頑童。

“父王請放心,我一定會將婚禮安排的妥妥當當。”

王座上的男人輕輕應了一聲,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板起臉來開口說道:

“有時間就教教你哥,這人都追了多長時間了,就是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