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和成一在獸園主事的帶領下將獸園上下都逛了一遍,因為有人在不方便說話,徐玉便說累了讓管事給安排一個休息的地方。
將管事和侍女都打發出去之後,徐玉看向成一,示意他說話。
成一往門口瞅了眼,確定沒人之後。才和徐玉湊到一起,輕聲道:“我確定了,只有那管事說的新進來的大蟲,還有那隻傷的不輕的狼,其餘的都不是。”
徐玉點點頭,道:“一會我讓他帶咱們再去看看,現在出宮會費點事,我找個機會看能不能把他們接出來放我那,過段時間再送出去。”
成一點頭,道:“好,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完,兩人便不再就此事商議,而是放開了聲音聊起了別的。
吃飽喝足之後,徐玉對管事的道:“那隻狼是怎麼回事?為何傷成那樣?”
管事的聞言,苦著臉道:“回公主殿下,並非奴才照顧不周,而是那隻狼實在桀驁不馴,自從被太子殿下帶回來之後,一直不肯服軟。太子殿下便時不時要點他鬥獸賞玩,所以才落得一身是傷。”
徐玉心中咯噔一下,若是這狼是傅毅的,那她肯定需要去求傅毅的,就怕到時候傅毅知道之後不允許不說,還被他察覺到什麼端倪。
如此,徐玉試探道:“哦?這狼是哥哥獵到的?”
管事不敢隱瞞,道:“回公主殿下,這獸園中大部分野獸都是殿下從宮外的獸苑帶回來的,聽說太子殿下那個獸苑裡的野獸更是豐富呢,什麼都有。”
徐玉舉著茶杯瞥他:“你是如何得知?”
那管事心中一顫,以為自己多話了,忙跪下請罪:“這,公主恕罪,奴才因看管這些畜生已是有些年頭,所以殿下那獸苑裡若是有解決不了的毛病,便會讓奴才過去看看,因此奴才有幸去過幾回。”
聽到那畜生兩個字的時候,成一差點沒壓抑住一腔怒火暴起將面前這膽大包天的人宰了。
徐玉心知不妙,伸手在成一放在桌子上的手拍了拍,示意他冷靜一點。
成一深吸兩口氣,哼了一聲側過身去喝茶。
那管事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額頭搶地正想著是否要先求求饒,就聽徐玉道:“起來吧,我又不吃人。”
又道:“我再去看看那隻狼,還有那隻剛才說的那頭大蟲。”
管事哪敢說不,磕了個頭便起身在前面帶路了。
徐玉和成一跟在後面出了門,趁著管事前面帶路,侍女在後面跟著,徐玉湊到成一身邊咬耳朵道:“你那麼大氣性做什麼?現在是生氣的時候嗎?”
成一翻白眼:“他罵我們畜生,我還不能生個氣?”
“人家罵的又不是你。”徐玉道。
成一臉上一僵,轉而看向徐玉正色道:“你說得對。”
徐玉噗嗤沒忍住笑了出來,前面管事聽見笑聲,小心翼翼的回頭看過去,見徐玉已經收起了笑顏向他望來。
管事立馬道:“公主,前面就是狼的房間了。”
徐玉剛來過一次,當然還記得路,淡淡的嗯了一聲。
管事討了個沒趣閉緊嘴不敢再隨便開口,等進了狼的房間之後,見那狼奄奄一息的躺在籠子的角落裡,比他們剛才來的時候還虛弱。
徐玉見此皺眉問道:“為何會如此?”
管事的當即冷汗便下來了,召來看管的侍從一問才知道,這狼剛才不知道為何突然發瘋,一個勁的撞籠子。
那兩個侍從怕狼真的撞死,便用了藥給狼吃,現在應該是藥效開始了。
徐玉聞言問道:“就是上次你們說的那秘藥?”
管事回是。
徐玉又問:“是天天都要給它們喂嗎?”
管事答:“回公主殿下,並非每天都喂,只有實在沒法的時候才會喂。這迷藥雖可以控制野獸,但是對它們身體有大害,宮內的獸一般都是陛下和殿下觀賞鬥獸所用,所以獸園中的野獸也需要保持一些野性,不敢多喂。”
徐玉點點頭,時不時看一眼成一,就怕他聽到自己的族人受苦接受不了暴起傷人。
卻不想他卻一臉的平靜,對上徐玉打量的眼睛時還有些疑惑。
倒真讓人看不出來他與那籠子裡的東西是同族。
幾人說話之際,籠子裡那隻狼的鼻子動了動,然後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剛才離開的一行人又回來了。
裡面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同族,也不管身體是否虛弱,掙扎著就要站起來向人群聚集的這邊靠近。
徐玉看著那動作,想了想,對獸園管事道:“我挺喜歡這隻狼還有剛才那隻老虎的,將他們帶我宮裡去,我賞玩幾日。”
獸園管事聞言嚇得不行,道:“殿下恕罪,這野獸野性難訓,您千金貴體豈能與這等畜生共居,再者……再者……”
徐玉頭也未低,垂眸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她面前的管事。
問:“再者什麼?”
“回公主,再者……若是奴才將這畜生送至公主宮內,怕是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管事說著,還嗚嗚的哭了起來,用袖口抹著眼淚道:“求公主莫要為難奴才了。”
徐玉如此說也不過是試探試探,萬一得逞了便也不用去面對那傅毅,以免暴露了目的。
如今這模樣,怕是沒有傅毅出面,她想帶走這兩隻野獸根本不可能。
徐玉想了想,道:“起來吧,是不是陛下和太子同意,我就可以將它們帶走了?”
管事磕了個頭道:“回公主,是的。”
一個沒有實權光有寵愛的公主就是這樣,想辦事都畏畏縮縮的。
徐玉無奈的出了獸園,就讓成一先回去,她獨自先去找傅毅看看,實在不行再去嘉平帝那裡試試。
成一擔憂的道:“會不會有危險?”
徐玉笑道:“那危險的肯定不會是我。”
成一知道他在說笑,想想那嘉平帝和太子傅毅對徐玉的態度,便也放心了些。
等成一帶著倆侍女離開,徐玉和喜貴則往另外一條路走去。
沒一會,太子傅毅居住的東宮便出現在眼前。
這不是徐玉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吃了閉門羹。
太子竟不在宮裡。
坐在上次的客廳裡,徐玉聽著侍從的話,有些意外。
她以為,每一次太子都會在這裡等他的。
於是她有些好奇的問道:“太子哥哥去哪了?”
那侍從道:“回公主殿下,太子殿下一早便出了宮,奴才不知殿下去了何處。”
徐玉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又問:“可有說過幾時回來?”
那侍從又搖頭說不知。
東宮裡的人一問三不知,徐玉喝了滿肚子的水出來。想了想直接去找嘉平帝,反正她好久沒去探望了。
徐玉突然到來讓嘉平帝有些意外,自從上次留飯之後,徐玉總是推脫他的召見。
理由是自己不想變胖,讓他哭笑不得。
今天倒是主動求見,也不知道吹得什麼風。
嘉平帝這樣想著,忙讓人將徐玉迎進來,見到人便笑開了道:“是什麼風把我家小公主吹過來了呀?”
徐玉失笑,這嘉平帝和傅毅倒真是父子,說的話都一樣。
見嘉平帝過來,她先上前挽住嘉平帝的手臂,相攜著往回走。
“好幾天沒見到父皇了,還不能來看看您嗎?”
嘉平帝聞言心裡樂開了,拍了拍徐玉挽著他的手,道:“你有這心便好,前幾日父皇想你想的不行,想見你都被你找理由糊弄過去了,你都不知道父皇有多傷心。”
徐玉嘟著嘴道:“誰讓您每次都飯點召見,還每次都跟餵豬似的餵我,像您那樣喂下去,過不了幾天,我就真的成年豬了。”
“胡說八道。”嘉平帝瞪她一眼。
若是別人被嘉平帝如此瞪一眼怕是兩腿都軟了,徐玉卻一點不怕,從回宮開始幾次與嘉平帝相處,她心知嘉平帝對她的容忍程度高的不行。
她可以在嘉平帝身邊如同真正從小相處到大的孩子一樣,這是連傅毅都沒有的待遇。
徐玉跟嘉平帝又聊了些話,期間問起嘉平帝的傷,便直接上手掀開了他的袖子要看。
嘉平帝任其施為,見對方看過之後,才放下袖子道:“已經好全了,可安心了?”
徐玉點頭恩了一聲,又裝作不經意的想起跟嘉平帝道:“女兒剛才去了獸園呢,聽那獸園管事說,哥哥在宮外還有個園子專門養那些的?”
嘉平帝端起茶杯並不在意的恩了一聲。
徐玉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道:“父皇,那裡是不是有更多的野獸啊?我可以去看看嗎?”
嘉平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徐玉道:“今天來就為這個?”
徐玉見此也不裝了,拽著他的袖子開始撒嬌:“我在宮裡都待得發黴了,那個獸園子裡也就一頭老虎還有一隻狼看著還行,別的都蔫巴巴的。”
她歪頭湊到嘉平帝面前,皺眉委屈道:“宮裡沒人陪我玩,哥哥事情又多,父皇就不能允許我出宮找找樂子嗎?”
嘉平帝聞言嘆了口氣,伸手捏住她的一邊臉頰,卻捨不得用力。
“宮外現下不太平,你是朕的掌上明珠,朕豈敢拿你冒險啊?”說完,他將手一鬆,又說道:“再說,你不剛收了個男寵嗎?有他陪著,還不夠?”
徐玉心中咯噔一下,卻不敢表露其他,而是不屑的撇嘴道:“就算是天下第一美人,天天看著也膩呢。父皇你是不知道,那小東西仗著我的寵愛多恃寵而驕,天天跟我鬧著要出宮玩,我都有些煩了。”
“既然煩,那就換掉,若是下不了手,父皇幫你,如何?”嘉平帝看著她,一雙鷹似的眼睛,似乎將她看得十分透徹。
徐玉垂眸不敢與之對視,道:“算了,也算陪我這麼多天,不勞煩父皇了。”
嘉平帝也不多言,父女二人靜靜的品著茶。
直到徐玉以為今天無果之後,嘉平帝又開口道:“既然覺得煩悶,那便去轉轉吧。毅兒近日十分爭氣,宮內外肅清一片,想來無事。”
說完,他又無奈道:“朕多派點人跟著你,再給你太子哥哥傳個信,應當無事。”
話音剛落,便見徐玉歡呼一聲撲了過來。嘉平帝手忙腳亂的將人接住,低頭對上徐玉眉眼皆笑的容顏。
心中一動,眼神放柔,嘴裡卻是寵溺的訓斥:“胡鬧,摔倒怎麼辦?”
說完,將人扶著坐了回去。
徐玉得意的衝嘉平帝擺頭,“我知道父皇肯定會接著我的。”
說完,又道:“父皇都允我出宮了,便再答應我一件事吧?”
嘉平帝示意她說,
徐玉道:“我看上獸園有兩隻野獸,父皇一併賞了我吧?”
嘉平帝大手一揮,十分大方:“不過兩隻畜生,拿去就是。”
徐玉歡呼一聲,道了謝就要離開,卻被嘉平帝攔住。
不滿的道:“真是沒良心,用完就跑?留下陪朕用飯。”
一直守在門外的福德公公見嘉平帝衝他揮手,會意的離開去準備晚餐,遠遠的還能聽到徐玉不滿的控訴。
“那父皇可不能再使勁餵我了……”
福德公公聞言笑了起來,跟著他的小公公見此,也笑道:“陛下這真是將公主寵到骨子裡了呢?”
福德公公卻面色一肅,訓斥道:“管好你的嘴,主子也是你能議論的?”
那小公公一縮脖,閉緊嘴巴不敢再言。
……
這是一個寬闊的如同軍營一樣的地方,四周都是臨時架起來的帳篷,傅毅一大早便來了,現下正坐在被帳篷包圍著的空曠地面的一張椅子上。
他閉著眼睛假寐,為了能儘快抓出朝廷裡的細作,這幾天總是睡不了一個好覺,這讓傅毅的情緒變得十分的暴戾。
這時,從其中一個帳篷裡走出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與平時跟在傅毅身邊的暗衛不同,他在面對傅毅時沒有那麼小心翼翼。
而是如同好友一般,對著閉目養神的傅毅道:“累成這樣?就因為你那個新認的妹妹?”
傅毅聞言睜開眼睛,極力控制情緒也收不住眼眸裡的犀利,他看向對方,道:“人都帶來了?”
那人點頭,想到那些老弱婦孺,不禁有些同情,沒忍住開口問道:“一定要那麼做嗎?他們畢竟什麼都不知道。”
傅毅哼笑一聲,一雙犀利的眼神透著輕蔑的看著那人,道:“我倒是不知,你何時變得如此心善?”
那人聞言笑道:“這不是覺得有點可惜嗎?畢竟也是一幫好材料不是。”
傅毅沒心思和這人調笑,起身便打算走人。
那人卻似乎看不懂別人眼色一般,忙跟了上去,還要湊到傅毅耳邊說什麼。
卻見一個暗衛出現跪在傅毅身前,恭敬的道:“殿下,陛下來信說公主要出宮遊玩,讓殿下護衛其周全。”
傅毅揉了揉眉心表示知道了,那暗衛消失。
跟在傅毅身邊的那個男人也聽到了暗衛的話,不禁感嘆道:“你這個妹妹倒真是得寵啊,陛下竟然讓你特意去護衛?”
說完,他用肩膀頂了傅毅一下,道:“嘖,堂堂太子淪為一介護衛,倒是跟卑下說說是何感受啊?”
傅毅本就頭疼,又不時被騷擾,此時只想殺人發洩發洩。
聞言一雙猩紅的眼睛瞪向身邊的人,道:“你若實在閒的沒事,我便請奏父皇將你派到邊境,跟你父親一起守關。”
那人聞言舉手做投降狀,眉眼都耷拉下來了,道:“我可沒得罪你啊,別這麼害我。”
傅毅不再理會,想到徐玉不知何時出來,叫來了人吩咐去打探公主行蹤,又繼續往其中一間較大的帳篷走去。
打算儘快弄完這裡的事情,再去與徐玉匯合。
徐玉從乾宮出來已經午時過了,若是再不出宮便只能改日,為了不夜長夢多,徐玉讓人直接去把成一叫到獸園,自己則直接前往獸園讓那管事把老虎和狼都裝車要運走。
得了陛下首肯之後,那獸園管事便不敢再哭訴,手腳麻利的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沒一會,成一也趕了過來,繞著那籠子看了幾眼,對徐玉點點頭,兩人便坐上了轎輦往宮外走去。
與此同時,傅毅押著一隊人往郊外趕。
他騎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隊伍,心裡想著徐玉那邊,有些擔心。
最終,他嘆了口氣,拉著馬靠近退他一步跟著的許丁宥,道:“之後交給你了。”
許丁宥一揚眉,沒想到臨近目的地了,傅毅搞這麼一出。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不放心清兒,先走了。”
傅毅的回答讓許丁宥更是驚訝,完全沒想到這樣一個鐵血冷情的男人會因為一個僅僅只是認識了幾天的妹妹耽誤正事。
他皺著眉頭道:“我本來就不同意這樣做,如果你走,我就帶著隊伍回去。”
許丁宥這話明顯就是在激傅毅,他見不得傅毅這個模樣,沒想到傅毅卻直接驅馬離開,根本不管許丁宥之後會如何處理這個爛攤子。
隊伍裡不少人見傅毅離開,傅毅的近衛忙跟上自家主子。
一個士官模樣的跑到許丁宥的馬邊,抬頭問道:“少將軍,太子殿下去哪啊?”
許丁宥翻了個白眼,心中對那個沒有見過面的所謂的鎮國公主膩歪極了,如今被人問到面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陰陽怪氣。
“還能幹嘛去,去找他的好妹妹了唄。”
說完,心中仍舊不忿,拽緊韁繩扔下一句:“帶著人回營,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天仙,把太子迷成這樣。”
那士官抹了一把被馬蹄子濺到臉上的灰塵,看著許丁宥策馬奔騰而去的背影,心裡滿是臥槽。
出了宮門之後,徐玉便讓人拐了彎往於申山的方向趕去,據成一說,於申山的最深處是他們妖族的一個據點,人類很難能到那。
只是外圍時不時的會有妖族不小心碰上過去狩獵的人類,倒黴的會中招。
那隻大蟲和狼可以直接在山下找機會放走,他們會自己回去。
為此,趕過去的途中徐玉藉口停下透氣,讓成一囑咐好兩隻小妖,然後將籠子的門破壞一半,一會到了於申山,讓他們按計劃撞門逃走。
等成一回來向表示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徐玉才坐上轎輦讓人繼續趕路。
坐在車上,成一不放心的探出身體往外看了又看,徐玉忍不住用力拍了拍他讓他坐好。
“你這樣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做了什麼是吧?”
成一嘆了口氣坐好,又想起這一趟說是去那宮外的獸苑,便問道:“那獸苑裡的……”
只這五個字,徐玉便知道成一在想什麼。
但是不行,那獸苑是傅毅私人的獸苑,她從裡面把妖怪弄出來太過扎眼,所以想也不想的回絕了。
成一也知道自己怕是有些強人所難,便也不再厚著臉皮開口,想著這一次去了獸苑,將裡面的情況摸清楚,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再單獨過去一趟。
一路搖搖晃晃的緩慢行駛著,眼看著就要到達於申山腳下。
隊伍的後面卻踢踢踏踏的傳來陣陣馬蹄聲,一個穿著一身黑的人影騎著馬快速的接近徐玉的隊伍。
守在隊伍周圍的侍衛都戒備的看著對方,直到對方驅馬跑到近前,徐玉這才看清了來人是誰。,卻是今天那不見蹤影的太子殿下傅毅。
見是太子駕臨,周圍一眾宮人加侍衛紛紛跪下行禮,徐玉從車窗裡探出頭,笑眯眯的看著太子駕著馬慢慢靠近。
道:“太子哥哥好瀟灑,出來騎馬都不帶我。”
傅毅走近了,見徐玉一切安好,從馬背上探了上半身靠近徐玉,在徐玉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
“都說了最近外面不太平,怎麼如此膽大。”
雖然生氣,傅毅仍舊沒捨得下重手。
徐玉捂著額頭控訴的盯著他理直氣壯的反駁。
“我可是求了父皇首肯的,又不是私自出宮。”
正在二人“深情”對視的時候。隊伍後面亂了起來,傅毅胯下的馬也不安的躁動。傅毅忙抓緊韁繩控住馬,身後卻傳來許丁宥的一聲大喊。
“殿下小心。”
傅毅回頭順著騷亂的方向看了過去,卻見一頭黃黑大虎一巴掌扇開面前的侍衛衝傅毅衝了過來。
徐玉心頭一顫,來不及回頭問成一怎麼回事。
便要讓傅毅趕緊離開,傅毅不走,擋在徐玉乘坐的轎攆旁邊,看樣子是打算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