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賢妃帶著一眾嬪妃走了過來。

她笑盈盈的和一眾嬪妃請了安。

蘭相宜看著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身量纖細的女人,不覺得心裡有些酸澀。

她摸了摸腰上的軟肉,然後站起身和她們一起走著。

無事不登三寶殿。

原來,太后的生辰在就在下個月中旬,每年宮裡的嬪妃都會這時相聚在一起,共同商討怎樣給太后過壽。

雖然太后不喜鋪張浪費,但是她們這些高位嬪妃總會送上一份禮物表現自已的孝心。

“貴妃要送什麼禮物給太后呢?且讓妹妹們照考一下。”

蘭相宜想到有一次聽皇帝說太后年輕時生他時傷了身子,於是思忖一番,那她就送個強身健體大補湯吧。

此話一出賢妃忍不住憋笑,她旁邊的貴嬪也被憋的滿臉通紅。

人家太后的兒子是一國之主,尊貴的皇帝,想要什麼沒有?還差你一口大補湯?

蘭相宜心知她們在笑話她,也不理會。

正巧這時有宮人通報,說世子和世子夫人來了。

貴嬪不笑了,她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蘭相宜,忍不住道:“為什麼要讓他們來宮裡看,看孩子?”

她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那個孩子,畢竟皇帝也沒有把她記在貴妃名下。

蘭相宜不回話,她讓把人帶進來,大步往花園外走去。

賢妃也知道蘭相宜的性子,便自已帶著人出了長樂宮。

這是世子和他的夫人第三次進宮。

世子夫人看著被帶上來的畏畏縮縮的宇文顥眼裡閃著淚花。

她隱藏著心底的恨意,發誓以後等她兒子繼位,一定要這讓這個貴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蘭相宜坐在上首,眼神盯著宇文顥。

宇文顥心底一顫,他小心翼翼的上前跪地,小聲喊:“給娘娘請安。”

潘氏看到這一幕,心裡如同被刀割一樣,她用了很大力氣才沒讓自已當場作。

你不過是一個偏僻知府府裡的賤人生下的庶女,竟然敢讓她的兒子這樣像個奴才一樣跪地給你磕頭。

真是賤人生的賤貨!她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蘭相宜輕抿了一口茶,臉上滿是笑意:“顥兒,快起來,地上涼。”

“潘氏,本宮還未將顥兒記在本宮名下,陛下也沒有特別的吩咐,本宮這樣做是不是應該的啊?”

潘氏咬碎一口銀牙,強笑著:“應該,應該,娘娘做什麼都是為顥兒好。”

她違心的應聲,再看著身邊幾乎快將眼珠子掛在那賤人臉上的丈夫,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這些男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一個蛇蠍心腸的賤女人,竟然像看寶貝一樣的盯著她!

蘭相宜自是注意到這點,她抿嘴笑了笑,然後讓人擺膳。

美酒美食上了桌。

宇文清看著不遠處優雅的吃著食物的蘭相宜,心跳加快,不自覺喝了好幾壺酒。

蘭相宜朝紫蕎使了個眼色,然後紫蕎悄悄的出去,不一會兒,就有宮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不好了娘娘,世子兒子掉水裡了,幸虧奴才及時打撈,這才把世子兒子救上來。”

潘氏聽後立馬站起來,她不顧形象的跑到小太監身邊,驚慌道:“顥兒,我的顥兒怎麼了?我的顥兒沒事吧?你快說啊!”

小太監連忙回答:“太醫說受了點驚嚇,現在人已經沒事了。”

潘氏急忙看向高位上的蘭相宜,蘭相宜也跟著緊張道:“快,快去看看顥兒!”

她靠在彩蝶懷裡,痛苦的哭著:“本宮的顥兒啊!可心疼死本宮了!”

彩蝶抱著哭得快岔氣的她,安慰著:“娘娘別哭,世子兒子沒有事,剛才太醫都說了呀。”

蘭相宜用手帕擦著眼睛,紅著眼睛問:“顥兒真的沒有事嗎?”

“真的沒有事娘娘。”

蘭相宜失落的點了點頭,掉水裡都沒有事,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本來她還想著給宇文顥弄個小病把潘氏支走,現在看來連上天都在幫她。

蘭相宜摸了摸自已軟彈光滑的臉蛋,問彩蝶:“好彩蝶,本宮好看嗎?”

彩蝶立馬點頭,眼裡滿是讚美。

“那你還不快去小廚房弄些甜湯來,記住,沒有本宮的傳喚就待在小廚房不要出來喔。”

“啊?”

彩蝶傻愣愣的走了,實在不明白美貌,甜湯,和不準出來有什麼聯絡。

等到彩蝶出去後,蘭相宜把殿內的人都趕出去。

她來到已經醉醺醺的世子旁邊,眨眼微笑:“世子,我美嗎?”

宇文清頭暈腦脹,已經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他看到面前這雙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蛋,伸出手想要撫摸。

差點被噁心到的蘭相宜瞬間躲開。

她看著面前這人的胸腔,想看看裡面的心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聽其他妖說人心是鮮紅溫暖的,那麼他們一定沒有碰到壞人。

宇文清一直傻乎乎的笑著,蘭相宜自然知道這是為什麼。

世間萬物有它的功用,這酒裡面加了她以十八種花自制的簡易失魂液,與酒飲用可讓人身軟無力。

她選在今日,也是因為她的肚子已經快瞞不住了,到時候皇帝肯定會給她身邊增加人手。

那時候,她還怎麼讓宇文清擔上褻瀆皇帝妃子的罪名。

想到這裡蘭相宜又有些不甘心,上一世殘害她的人,她連想報仇都得搭上自已。

她一把把宇文清推倒,恨聲道:“你知不知眼珠生生被剜掉有多疼?骨頭被敲斷有多痛?”

“你們錦衣玉食地位尊貴,就能把別人的命踩在腳底下踐踏嗎?!”

“被連累出宮,哪怕找個盥洗的活計也能活,你偏偏讓人生不如死!”

蘭相宜拿起桌上的碗狠狠往宇文清頭上砸,她不想搞陷害那一出了,她現在就把他砸死,也出出心底的惡氣!

反正她肚子裡有三個崽,就算皇帝問罪也得等到她生完孩子之後。

堅硬的碗一下又一下砸在頭上,倒是把宇文清砸得酒醒了一些,只是酒醒了,魂魄不到位還有些迷糊。

但是不像方才軟弱無力,他一巴掌打掉頭頂的碗,看著面前這個精緻的如同仙子的女人,眼神一亮。

“仙子,你又到本世子夢裡了,今日,我們再來一場雲雨之歡。”

蘭相宜手裡的碗被打掉,又打算拿起桌上大一點的湯盎砸人,只是她剛站起身,宇文清也從地上爬起來,從身後一把抱住她。

“啊!你快放開我!”

蘭相宜簡直恨死系統了,她吃了那麼多丹藥,身體的力量是一點沒見長。

她方才那麼用力砸這個男人的腦袋,也沒把他給砸死。

她剛才就應該抬起旁邊的花瓶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