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別擔心,我們想想法子,總會解決目前的危機。”向暖說道。

向春生倒了一杯茶,先遞給向暖,接著說道:“此事我會處理好的。”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他的確有些慌張和失望。在他看來,事情發生了,只怕結果已經註定了。這次他白來一趟,要讓夫子和家人失望了。然而向暖回來的時候,她不緊不慢地說著總會有法子時,他的腦海裡浮現一個念想。

對啊,遇見事情不想著解決,而是先放棄了,那這樣的自己就算考上了科舉,又能走多遠呢?朝堂陰暗,前行之人必沾一身穢物。他要想辦法清掃身邊穢物,而不是任由穢物浸泡自己,讓自己沉沒在汙水之中。

其實,現在還不到絕望的時候。只要他願意,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很簡單,只需要用一點手段。

“小妹,如果有一天哥哥變成了你不認識的樣子,你還會喜歡大哥嗎?”向春生的心裡有了主意,但是卻開始彷徨了。

他不知道自己付出一切只為了謀個前程是對還是錯,家人是不是會責怪他。

“大哥,你說什麼呢?只要你不做偷雞摸狗,欺負百姓這樣的事情,你永遠是我大哥。大哥,你要踏入的是官場。那裡有多黑暗,要是沒有點手段,根本就扛不住裡面的狂風暴雨。你想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妹妹別的做不了,在銀子方面絕對可以支援你。”

“好,我們小暖長大了,已經成為大哥的後盾了。”向春生的心定了下來。“對了,你二哥呢?”

“我不放心家裡那邊的情況,讓二哥先回去了。我是這樣想的,我這脖子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治好的,你這科考也沒有那麼快結束,所以我留在這裡陪你就行,二哥先回去照顧家裡人。”向暖說道,“他本來想告訴你一聲,是我不讓他來打擾你的。”

向春生沒有說相不相信這個說辭,反正沒有提出別的意見。向暖裝作看不出他眼裡的懷疑,一口咬定向夏生是回去照顧家人的。

第二日,西月城發生了大事。

幾名學子在青樓裡喝花酒起了爭執,互相推揉之下,其中一名的臉上留下了爪印,另外一名手臂上留下了劃傷。如果只是普通的學子,傷也傷了,沒人當回事,可是這兩個人卻是今年最有可能搶得頭籌的王鈺以及西月城知府的公子張元康。

此事傳出去,立馬引起科考官的關注。於是,他們見了王鈺,也看見了王鈺臉上的傷痕。

王鈺其人與名字一樣,像玉一般潔白高雅,但是卻又有著玉石般的冰冷和倔強。聽說臉上有瑕疵者不能參加科考,當場便決定退出這次的科考。主考官與王家有舊,見他不考了,立馬騙他說他臉上的傷只是小傷,不算有瑕疵,完全可以科考。

不僅如此,主考官還貼出了告示,宣告只是小擦傷的考生仍然可以參加科考。只有臉上疤痕嚴重,沒有清除可能的考生才不能參加科考。至於張元康,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傷的是手臂,和臉沒有關係,更沒有取消的說法。

告示出來當天,向暖狠狠地誇了向春生一頓,還為他做了豐盛的飯菜,陪著他小酌了幾杯。

沒錯!整件事情就是向春生安排的。至於青樓裡的女子,根本不用他親自出面收買。他只需要安排一個小乞丐出面,再讓一個昨日 黃花的青樓女子出手,事後給她一大筆錢為自己贖身,此事就成了。至於所花費的銀子嘛,對現在的向家來說不成問題。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科考的這天。

向暖送向春生進入考場。

當她看見向春生過了搜身環節,帶著她為他備好的乾糧進入考場時,這才轉身回去。

在向春生參加院試的時候,向暖也沒有閒著。她正在四處尋找合作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