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完全不掩對他厭惡的餘音,沈亦初急忙解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

他想說是為了你,可是謝北辭剛才的警告,他話到了口邊又轉了:“更好的配上你,所以我想……”

“你夠了!!”餘音怒不可遏地打斷他的話:“很多人跟我告過白,而你,是我最噁心的。”

她看著謝北辭,嗓音哽咽:“我想回家!”

謝北辭伸手攬著餘音的肩膀,將她抱在懷裡。

他目光看著對面沈亦初:“你說為了餘嫋嫋,說你愛他,可是今晚你對餘嫋嫋說的每一句話就是算計,滴水不漏,完全以你自己的利益至上。喜歡?愛?你只不過想維持你自己痴情的人設罷了。這個人設給誰看的?當然是……”

謝北辭說著,看向孟其芳:“給你看。至於你,到底放不下的是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有著痴情人設的男人,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堅持,就能讓他感動,他就會將這份痴情轉移在你身上?”

沈亦初和孟其芳,都猛地瞪大了眼睛,有驚駭,有迷茫,有不解……

“不是的,我……”孟其芳想解釋,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真可怕,”沈亦初看向餘音,語含深意:“你難道不覺得他很恐怖,你還要和他在一起。”

謝北辭眼眸微眯,依舊面無表情。

但是,餘音感覺到,謝北辭抱著她的手輕顫了一下。

餘音立刻墊腳,在他下巴處親了親,用一個吻來回答。

謝北辭嘴角勾了一下,看著沈亦初:“我們拆穿你,你一點也不害怕,是不是覺得,當年的事情早已經是一筆爛賬,而且你也沒有直接害人,所以根本不能拿你怎麼樣?”

沈亦初回神謝北辭,沒說話,但眼神卻好像在說:確實如此。

謝北辭神情冷漠:“法律確實不能怎麼你,但是,從此刻開始,我會不遺餘力打壓你,以回報你一次次拿餘嫋嫋當藉口,一次次刺激她,一次次不懷好意的惦記她!!”

說完,謝北辭便攬著餘音離開了。

張特助也帶著其他人走了,病房裡只留下了沈亦初和孟其芳。

江柚走到張特助身邊,小聲問道:“就這樣放過他了?”

張特助:“當年的事他是給了照片,是搶了名額,甚至慫恿了錢曉夢,可是這些在法律上都不能把他怎麼樣。”

不過,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張特助推了推眼睛,含笑的嘴角劃過一次冷酷。

站在路邊,謝北辭鬆開了餘音,淡漠地問了一句:“今晚試探的主意,是誰出的發?”

江柚身體一僵:“絕對不是我。”

她弱弱地看了餘音一眼,這種時候可不能怪她沒義氣,你自已搞定:“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拜拜!!”

留下這一句,就坐上旁邊的計程車溜了。

餘音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謝北辭:“我此刻的心情特別複雜,你還要跟我算賬嗎?”

謝北辭:“……”

一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伸手揉了揉餘音的腦袋:“回家!!”

餘音問道:“今晚發生的事情,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我師姐。”

謝北辭回道:“應該告訴她,畢竟她是當事人,有權利知道這一切,人生百態,起起伏伏,跌跌撞撞,經歷過又站起來的人,才是最堅強的。”

“明天我給她打個電話,”餘音又提出心中的疑惑,“你是怎麼懷疑到沈亦初的,畢竟我提供的懷疑名單裡沒有他。”

“記不記得當初你在我家,他給你打電話說的那些話。”謝北辭問,餘音點頭,他繼續道:“正常的男人喜歡一個女孩,誰會和他一樣不追不告白,卻在背後各種小動作,送餐送藥送紅糖,還跟蹤你,他不可疑誰可疑,我自然要讓人查一查,結果不小心就查出來一堆的事。”

“你知道我今晚想幹嗎?”餘音問。

“你收到乾花退回去,又給我打電話說今晚江柚陪你,一猜就知道你想幹什麼。”謝北辭冷哼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收到了乾花?”餘音脫口問著時,他們的車子來了。

一停在路邊,一個身站黑色西裝的保鏢,便向前拉開了車門。

剛剛在病房裡,餘音都沒有仔細看這些保鏢,這會兒她才發現,這個保鏢有點眼熟。

她邁步走過去,微微驚訝地道:“你你你……不是當初跟蹤我的那個人嗎?”

保鏢看著餘音一臉茫然,懵逼,不解,清咳了一聲:“餘小姐,其實我是去保護你的,是你誤會了!!”

餘音瞬間明白了。

乾花的事也不需要謝北辭回答了。

她扭頭看向謝北辭,謝北辭挑眉笑了笑,再看向張特助:“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美麗的誤會,餘音笑了笑,坐上車,等謝北辭要上車的時候,她猛地關上車門。

謝北辭:“……”

她今晚搞事,難道不應該是他甩臉,她哄他?!

餘音走後,不知道沈亦初和孟其芳兩人說了什麼,只是聽謝北辭說,他們並沒有徹底決裂,似乎又和好了。

這結果是餘音沒有想到,她吐槽了一句:“戀愛腦沒救了。”

謝北辭糾正道:“孟其芳不是戀愛腦,她是小說腦,沈亦初完全就是她幻想中的人,而沈亦初知道她喜歡什麼,所以才會在她面前,肆無忌憚地立痴情人設。”

餘音:“這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謝北辭:“是天生一對,但能不能在一起就不好說了。”

原來,錢曉夢的父母,知道了沈亦初和錢曉夢的事,錢曉夢的父母跑到沈亦初的公司大鬧,要他對錢曉夢負責,對錢家負責。

事情鬧上網,非常嚴重,沈亦初被公司解聘,名聲受損,還被錢家父母纏上。

他們不但要錢,還將錢曉夢從醫院接出來,住到沈亦初家,和沈亦初結婚。

孟其芳也摻和進來,三人每天爭爭吵吵,有一次還動起手來,打鬥間,不知道是誰,不小心傷了沈亦初那地方,讓他失去了做為男人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