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約而同的,三人都聽到一股聲音,他們低哄著,帶著悲憤:“官爺!這酒裡面到底放了什麼?!”

幾乎是同一時間,哭泣聲,哀嚎聲,也有放聲大笑的:“官爺,官爺你說話啊!放我們出去…這摩拉我們不要了!”

“可惜,這可由不得低賤的你們,這艘船上的所有,包括它本身,都得陪我進地獄!”

彭!

三人聽到爆破聲,隨後就感覺到房間在傾斜,白稜期率先反應過來揮起骨鞭打向了房門,但沒有絲毫用處。

這麼做似乎還激怒了這裡的某些邪祟,只見一個凹凸不齊的腦袋從門中探出,似乎和這門是一體的,人頭木愣的盯著白稜期:“都…不許走。”

下一秒,白稜期的骨鞭揮向了他,瞬間碎成一地血肉模糊,但依舊打不開門。

白稜期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血肉滲進地面,彷彿被地面吸收了後又會重新化作那噁心的東西再度回來。

身後那股關節摩擦的聲音此起彼伏,向後看,發現花星意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諾斯爾則處理了離他們最近的,他們趴在地上匍匐前行,低哄著,涎水順著漆黑的帶著白點的下巴滑落至地面。

他們口吐不清:“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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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人發現這些東西根本消滅不了,只好先把他們一個個綁起來,但這樣只會讓這裡更吵,簡直震耳欲聾,門外的船客們一點都注意不到這裡的動靜。

在這期間裡,白稜期聽著他們的話想起了之前在一則久遠的報紙上看到過一則報道和這個很像。

報道是這麼寫的:

官家出身的駱爾木易不學無術,整日喝酒嫖娼,遭到家族的唾棄,對其辱罵,這讓他懷恨在心,漸漸的,更加惡魔的種子長起,家族對他的打罵成為種子的養料,駱爾木易開始欺凌下人,最後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家主死後竟然是他繼位,但這麼一個家主怎麼能效忠於他人,在一切的事情原形畢露前,他定下船號為476的大船,帶著一批人,開啟了不歸的航行,全部死於這片大海。

而他們這艘船正是476,雖然那艘船已經下沉,但它的號碼會被頂替,真是倒黴,就讓他們碰上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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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開始起火了,無法撲滅,白稜期氣的直接踹到被花星意用他的力量所綁著的一個不明物體:“你們死了就死了啊,怎麼還要拉人!信不信我到了下面讓你們再死一次!”

面對白稜期的緊張,花星意和諾斯爾顯的異常冷靜,諾斯爾拿起白手帕掩面似哭泣,將白稜期拉了過來:“生死關頭,我們還什麼都沒做過,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也算瞑目了。”

花星意抱著小球團看著這一切,白稜期居然好像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親。

這時,花星意聽到散兵的聲音,看白稜期和諾斯爾她們的情況,她們似乎聽不到,散兵語氣帶著戲謔:“哦?還不醒?”

花星意看著小球團,用手在它身體上比劃了起來,寫的是:馬上。

漫延至花星意腳邊的火焰,但卻沒有燒到他,似乎對他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