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意扶著散兵,晃了晃他,但這也無濟於事,而那些沉醉在夢中的他們已經步步緊逼。

長正派過來的兵很快制止住了絕大部分人,那些清醒著的歌舞伎們許多都來到了安全區。

“嗯?你就是我第一場比賽的對手嗎?”

一個走路搖搖晃晃,持著刀的武士看見了兩位少年。

花星意回頭看他:“不是。”

但武士似乎沒有聽到,揮起劍就朝花星意和散兵二人衝去,但第一刀被躲了過去砍在了桌子上,花星意抱著散兵又不好動用力量,這讓他十分煩躁。

武士再一次衝來:“速速決鬥!不要當逃兵。”

花星意輕輕抬了下快要從懷裡落下去的散兵:“不鬥。”

刀再一次出現在花星意眼前,他一個轉身躲了過去,腳掃了一下武士的腿,只聽見碰的一聲,花星意看著昏頭轉向的武士,踢走了他的劍,這時士兵也正好把他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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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伴隨著圓月漸漸結束了,花星意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所幸自己這邊的桌子完好無損,他再一次喝了口時夢。

“這酒…對您居然沒有功效?”

埃舍爾此時注視著花星意手中的酒杯,或許是這樣太過冒昧,他很快移開了眼,看著花星意與他懷中的人,而丹羽此時也是詫異的。

花星意表示你見過哪個花會醉?

不過身為人偶的散兵雖然醉了,但卻沒有像那些武士一般‘夢遊’。

但他不能透露自己是花的這個事實:“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

丹羽走上前摸了摸花星意的頭:“真的沒醉?”

聽說有的人喝醉了也表現的很清醒。

花星意:“沒醉。”

埃舍爾上下打量著花星意:“那您的酒量真是令人…驚歎。”

花星意:“謝謝。”

這一問一答,丹羽失笑著搖了搖手:“我想,我們該走了。”

長正已經派人將那些人弄出去了,而神志不清醒的則安置在這裡,喝了醒酒的,正通知著人員疏離。

地面響起腳步聲,似遲疑似緊張,長正走到丹羽他們面前,原本一貫平靜而嚴肅的面色此時也帶了點愁苦,今晚的道歉信恐怕得弄許久了。

長正將手放在胸前:“今晚的大會出了點差錯,十分抱歉,已經及時處理,你們可有受傷?”

丹羽搖搖頭表示並無大礙,花星意見可能還要聊一會索性又坐回了位子上:“沒有受傷。”

埃舍爾走上前,環顧了一下四周,微微勾起嘴角,皺著眉:“這酒可是下人不小心弄錯了。”

“或是…有人故意為之?”

長正輕嘆了口氣:“希望只是弄錯了。”

下人嗎…

話音落下,這大廳內變得出奇的死寂,此時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花星意咬雪餅的咔咔聲充斥著這裡。

花星意見他們看著自己,吞下了最後一口雪餅:“怎麼不說了,要走了嗎?”

長正拍了拍花星意的頭,在花星意疑惑的眼神中嘆了口氣,想著這件事在今晚也該結束,將話題轉移了:“這就是散兵撿到的孩子?我之前都還沒機會問你的名字。”

“花星意。”

見花星意呆愣愣的模樣,長正笑著又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你和他挺像的…罷了,你們走吧,這裡並無大礙,接下來交由我來處理就好。”

並無大礙,如果忽略掉那處處血跡,破爛不堪的大廳,倒下的人,似乎就真的並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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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已是漆黑一片,好在有那些人家的燈與上空的月照亮前方的路。

丹羽伸出手:“你抱著小散很久了,需要幫忙嗎?”

花星意將身子扭過去:“不給。”

埃舍爾笑了笑:“你們可真是情投手足啊。”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