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墨梅霖皺著眉頭問道,“墨總,我打聽到是這個樣子,丁老爺子私底下安排王軍長以這次執行任務的原因,調離丁婉君的職位,不想讓丁婉君在特種兵服役,目前正在悄然辦手續”秘書小王說道…墨梅霖沉默了一會,扶著額頭,這小女人肯定會傷心吧,不禁嘆了一口氣“好了,我知道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醫院這邊,“咚咚”禮貌的敲門聲響起,丁母看了看門外人,點了點頭示意進來,帶著百合花花籃的王陽軍長,把花籃輕輕放到床頭,歉意的看著床上的丁婉君,張口說到“婉君,這次行動你受傷動了大手術,畢竟傷了元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身體是本錢,有什麼問題可以像我們反映,我今天來呢一是代表上級來探望你,表示關切的問候,二來呢,上級慎重開會考慮,覺得你的執行力還是在實論裡有點欠缺,這一次面對的險情是你險險躲過,可是下一次呢,誰也不敢預估,所以你現在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多想。”面對王軍長的委婉轉達,丁婉君僵硬的轉過頭看著王陽軍長手裡的執行書和調離崗位的同意書,不敢置信的說“為什麼?”。

“是我家裡人找您了嗎?”丁婉君淡漠疏離的說道,“媽媽,您知道嗎?”丁母猛地抬頭看著自己女兒蒼白的臉,瞬間話語卡在嗓子裡說不出來。“看吧,永遠我都是被執行的那一個!”丁婉君嘲弄的看著遠處,“謝謝您,我不舒服,不遠送”丁婉君轉頭埋進了被窩裡了,在任何人看不到的角度,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王軍長嘆了口氣,“婉君,那你好好休息”,說完歉意的看著丁母,抬步離去。

丁母伸出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疼惜的看著單薄的背影,眼淚掉下來灑落在被子上。“君君,你…”“母親,你出去休息會吧,我想靜一靜,我有點累了”。丁婉君淡淡的說道,微啞的聲音透露出了些許的疲憊。丁母默默的收回手,擦了擦眼淚,走了出去。

這一夜,誰也不知道丁婉君在想什麼,窗外的風就這麼吹了一夜,丁婉君就這麼坐了一夜…

隔天,丁婉君神態自若的喝著家裡徐嬸燉的湯,眼神淡漠,大哥丁旭暉摸了摸丁婉君的頭,“好起來,出去跟著大哥去法國總部開個會,你去散散心,當陪陪大哥,好不好”丁婉君拿湯勺的手頓了一頓,微笑的看著大哥“好,我知道了”,說完就低著頭繼續喝起了湯,丁旭暉沉默片刻,轉身往醫生辦公室走去。

腳步聲傳來,丁婉君頭都沒有抬,淡淡的說到“大哥,你不用擔心我,你放心吧,我出院了就跟著你去法國,”“是嗎?你要去法國”丁婉君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來人,依舊淡雅如霧的眉眼,淡淡的瞳孔對映這自己驚訝的神情,慵懶的氣息席捲這丁婉君的感官,不得不承認,老天爺給了他完美,上次在爺爺大壽上見過一次,就再也沒見過。“怎麼,我很好看嗎?”墨梅霖沉穩的聲音淡淡表達,丁婉君愣了愣神,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沒有,我只是很驚訝”“是嗎?不歡迎嗎?”“坐吧”丁婉君淡淡的說道。

兩人沉默了半晌,誰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最終還是丁婉君受不了這種空氣的窒息感,緩緩張口問道“今天來有什麼事嗎”?墨梅霖皺著眉頭“我來就只能有事?”怪異的話語頓時噎的丁婉君不知頭緒,索性岔開了話題,“謝謝探望”。便沉默不語起來。低頭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墨梅霖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臉色依舊蒼白,瘦弱的身體彷彿風都能吹倒,寬大的病號服穿在丁婉君身上,越發顯得丁婉君瘦小,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丁婉君臉上,面板蒼白的幾乎透明,微卷的睫毛透露出主人的慵懶隨性,透過衣服想象著受傷的部位,墨梅霖眼裡的疼惜很快一閃而過,坐了半晌,墨梅霖起身告辭,“你的賽車很精彩,希望有機會再一睹風采。”說完就轉身離開。

丁婉君驚訝的望向門口高大的身影,眼神中透露出不可置信,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是我”。墨梅霖修長的身影微微頓了頓,抬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