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幾輛高大的黑色越野車衝進了三里湖的棚戶區,當看到車身上碩大的金色盾牌標誌,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慌亂逃竄,避之不及。
帝國安全域性行動隊,有他們出現的地方,必然伴隨著極度的危險,一個倒黴可就丟了小命。
黃昏城行動科長霍啟威跳下汽車,現場維持秩序的治安局長跑了過來。
“霍科長,我們已經擒獲了敵方間諜,但這片區域是否還有血色帝國的同黨,還需要你們安全域性的專業人士來甄別.......”
霍啟威面色陰沉的進入了封鎖區,對跟在身邊絮絮叨叨的治安局局長視而不見。
預防敵特滲透,搜尋、抓捕敵國間諜,是他安全域性的職責,
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小小的黃昏城連續發生兩起間諜滲透桉,讓他這個“帝國精英”感到臉上無光。
更可恨的是,這一次事先連一點訊息都沒得到不說,間諜還被治安局和兩個“熱心市民”給聯手擒獲了。
治安局不是連抓個小偷都費勁嗎?
什麼時候這麼能耐的抓間諜了,而且聽他們的意思,還是個很厲害的血脈變異者。
這是在“啪啪”打他霍啟威的臉啊!
這一次給上面的報告要怎麼寫?
安全域性一無所覺,治安局勇於擔當?
要是治安局的嘍囉們都能抓血脈變異者了,那他們安全域性行動隊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不過當霍啟威走進棚戶區,看到一個短髮女孩兒,和一個帥氣少年之後,臉色頓時就精彩了起來。
“廖局長,你說你們治安局是跟人聯手抓獲的間諜,這聯手......是怎麼個聯法啊?”
“這......”
廖局長有些尷尬了,都是場面上的人,怎麼能這麼不通情理呢?
我也是要寫報告的好不好?
你們安全域性又沒在場,我拿來充充政績行不行?
黃昏城地處帝國邊陲,誰不想積攢一些功勞,調到帝國內陸去?
人家兩個正主兒都沒吱聲,你幹嘛攪我好事兒?
霍啟威不再搭理廖局長,向著李澤和徐男走了過去。
“哎呀小兄弟,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啊!”
李澤瞥了霍啟威一眼。
“我倒是不想見到你,但是有件事兒想跟你打聽。”
“跟我打聽?”
霍啟威愣了一下,看了看李澤的眼神,揮手讓自己的手下人退了出去。
“霍科長,你們內部是不是有敵人的內線?”
“仔細說說。”霍啟威頓時認真了起來,安全域性這種單位,一旦出現內鬼那可是災難性的。
“如果沒有內線,這個間諜怎麼會知道她在三里湖上下車,並且追蹤到了這裡?而且還知道我.......”
李澤指了指徐男,簡明扼要的說了情況,霍啟威倒是鬆了口氣。
“這個未必就是我們內部出了奸細,想要查出當天的具體情況有很多途徑,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會徹查到底的.......”
“這關係到我們的人身安全,我們要求情報共享,瞭解相關的調查結果。”
這才是李澤留在這裡等霍啟威的目的,他想要參與到這一次的調查行動中來,
一是要找出透露自己身份情報的內鬼,另外也不想像這一次一樣,等著敵人找上門來了還什麼都不知道。
“這不合規矩,除非你們加入我們安全域性。”
霍啟威乾脆的拒絕了李澤,帝國安全域性的事情,絕不容許外人插手,
不過他還是向李澤再三保證,儘快查出情報的洩露根源,保密李澤和徐男的身份資訊。
雙方糾纏了半天,最終李澤也未能如願,只能讓徐男領了賞金走人。
徐男拿過賞金,等沒人了就開始數錢,連續數了三遍,才把李澤的那份遞了過來。
李澤看著她認真數錢的樣子,忍不住的有些發笑,於是說道:“我那份就算了,就當是救濟那些小孩子的。”
“不用你救濟,我有錢。”
徐男執拗的把錢塞給了李澤,才把自己的那份金磅小心裝好。
“你有錢?那怎麼還那麼小氣?你沒看見那些孩子的眼神嗎?幾個水果都捨不得吃。”
李澤是見到徐男給孩子們送東西的,雖然做善事不分大小,但徐男表現的有些小氣吧啦,麵粉一小袋夠吃幾天?水果更是人均不到一個。
但是徐男卻說道:“我當然知道她們很苦,但是如果給他們太多的東西,或者直接給他們金錢,都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危險。”
“你不瞭解棚戶區,更不瞭解這些孩子,我每天早上、下午來看他們兩次,才能勉強保證他們的安全。”
李澤看了看周圍破敗的棚戶區,感受到了黑暗中隱隱的覬覦目光,立刻就明白了徐男的意思。
三歲小兒,拿著金元寶招搖過市,有什麼後果可想而知。
不患貧而患不均,大家都住棚戶區,每天吃糠咽菜的,你家卻天天喝酒吃肉,晚上你家不是進賊就是失火,能消停了才怪。
所以徐男即便她手裡有錢,也只能少量多次的送一些生活必需品過來,維持孩子們的生活。
然後每天早上、下午過來一趟,以士官學院學生的名頭震懾周圍的人,才能勉強讓這些孩子安穩的生活下去。
李澤問道:“你跟這些孩子什麼關係?”
徐男沉默片刻道:“我跟他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們的父親都死在了黑漠城.......”
“黑漠城?你父親是第八野戰師的戰士?”
李澤想起了自己的便宜老爹李賀,就是跟麾下的一萬三千將士,全軍戰死在了黑漠城。
徐男搖搖頭道:“第八野戰師是帝國主力師,他們的遺孤有很多軍中大老救助,有專門的基金會......我們沒有那麼幸運,那些大人物的恩惠不會施捨到我們身上........”
李澤恍然間猜到了什麼。
自己家裡明明有產業、有分紅,但卻沒有多少現金流,是不是跟“救助”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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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三里湖的耽擱,李澤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瑟薇一直在電車站等他,也沒多問什麼,只是默默的隨他回家,伺候著吃了晚餐。
吃完晚餐之後,李澤正琢磨著怎麼旁側敲擊的問問基金會的事兒,瑟薇卻給了他一張燙金的請柬。
李澤一看,是水黎邀請他參加生日宴會,就隨手扔到一邊。
“不去。”
但是管家瑟薇卻道:“我本來已經準備託人送去禮物,但是今天四爺打電話過來,他想見你。”
“四爺要見我?”
李澤有些意外,作為龍川李家在軍方的代表人,李家四爺可不會隨便的召見他這種旁支子弟。
看似漫不經心的舉動,可能就是對外界釋放的某種訊號。
“另外四爺還說了,喜歡一朵鮮花,未必就要把她放在心裡,但一定要折在手中,慢慢的看著她枯萎凋零,也是一種樂趣。”
“........”
李澤茫然良久,才琢磨出味兒來。
這個便宜四叔,是要讓他先把水黎拿下,然後做個始亂終棄的花心大蘿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