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時,系統的機械聲在腦海中響起。

【叮咚!】

【觸發任務:瞭解沈雅凡目前的困境,並幫助她脫離困境!】

【任務完成獎勵:

人民幣:+2000元!

耐力值:+30;

氣勢值:+30;

接待當事人經驗值:+30;

法律文書撰寫能力:+30;

律師法律理論能力:+30;

律師收集證據能力:+30;

律師法庭辯論能力:+30】

【是否接受任務?接受?拒絕?】

卓遠沒有任何遲疑,迅速選了“接受”。

卓遠內心:“脫離困境”?什麼意思?哪方面的困境?人身安全方面的?難道說凡哥有人身危險?

卓遠看了一眼沈雅凡。

卓遠內心:看凡哥這個狀態,也不像是人身安全有問題。難道是經濟上的困境?可,自己的經濟狀況能幫到凡哥嗎?錢能解決的任務?系統應該不會給出這樣的任務。

卓遠內心:那是?心理上的?還是凡哥身邊的人讓她陷入困境了?

卓遠心急如焚,可臉上卻不能顯露出來。

多年“不見”,凡哥目前是什麼樣的狀況,自己並不清楚。

而且,眼前的凡哥不開口,自己到底要怎麼才能瞭解到她目前的真實情況呢?

卓遠內心交織著各種思緒、各種念頭以及各種猜測。

猛然間,他意識到自己亂了方寸,屬實是關心則亂了。

卓遠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這是律師的天然特質,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情況,都想要第一時間地去面對、去解決。

而要想出辦法,就必須時刻保持冷靜、理智。

卓遠輕舒了口氣,語氣輕緩,聲音溫和。

“凡哥,我們好久不見,不如改天約個時間好好聊聊吧。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得回家休息,我先送你回去。”

沈雅凡看了眼卓遠,輕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送完沈雅凡,卓遠回到律所,給張家銘打了通電話。

卓遠:“喂,張先生,你好!案件的證據材料已經齊全,可以啟動訴訟程式了。”

張家銘那頭的聲音很是激動:“真的?!太好了!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起訴!卓律師,真的謝謝你,我也代我母親謝謝你!”

張家銘頓了頓,又補充道:“卓律師,等案子結束後,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卓遠笑了笑,沒再說話,結束通話了電話。

接下來的第二天,卓遠在辦公室待了整整一天,整理案件材料。

第三日一早,卓遠拎著三個大手提袋,去法院遞交了起訴材料。

出了法院,卓遠一身輕,他準備坐公交車回律所。

手機上查詢了下,下一趟公交車到達的時間在4分鐘後。

卓遠不緊不慢地朝著100米開外的公交車站臺走去。

這時,馬路對面,一輛公交車駛過,卓遠一抬眼竟然看到了沈雅凡!

而,沈雅凡顯然並沒有注意到卓遠。

卓遠停下腳,站在原地沒動,只靜靜地看著馬路對面的沈雅凡。

她的臉色仍舊蒼白,同那天遇到她時一樣。

七月底的天氣暑氣濃烈,滿大街的短袖熱褲,而她仍舊穿著長袖長褲。

只見沈雅凡接了個電話,然後徑直走進了法院旁邊的房屋產權登記中心。

卓遠心中疑惑,思索了一下,抬腳跟上。

房屋登記中心的大廳裡,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這裡,已經有好幾個人在等著沈雅凡。

見她來了,這幾個人立刻都迎了上去。

卓遠遠遠地看著,沒有靠近。

一個穿著白襯衫、胸前戴著金色銘牌的年輕小夥,正殷勤地對沈雅凡說著什麼。

這個年輕小夥一看就是房屋中介。

跟中介小夥站在一起的,是一男一女,這二人動作親密,應該是一對正處在蜜裡調油期的小情侶或小夫妻。

而跟沈雅凡站在一起的,竟赫然是那日給卓遠看病的那位中年男醫生——鄔文平!

鄔醫生還是戴著那副黑框眼鏡,一身休閒打扮,儒雅,溫和。

卓遠心中疑竇叢生:他怎麼會在這裡?他認識沈雅凡?能陪著沈雅凡來這裡的,應該是她非常信得過的朋友。

想到這裡,卓遠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難道他是沈雅凡的......丈夫?

只見他們站在人頭攢動的大廳裡,在商議著什麼。

最後,沈雅凡看了一眼鄔文平,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鄔文平笑了笑,點點頭,輕輕地撫了撫沈雅凡的背。

沈雅凡低下頭準備在中介小夥遞過來的檔案上落筆簽字。

“凡哥?你怎麼在這裡?”

卓遠裝作不經意地遇到,跟沈雅凡大聲打著招呼。

“鄔醫生,你好!又見面了!”

卓遠又跟鄔文平也打了聲招呼。

鄔文平面露疑惑地看了看沈雅凡,又看向卓遠。

鄔文平顯然是沒有認出自己前天上午接診的這位病人——卓遠。

沈雅凡趕忙掏出手機,打好字,先遞給卓遠看。

卓遠掃了一眼,上面寫著:“小遠,這是我丈夫鄔文平。”

卓遠不語。

沈雅凡又把手機遞給鄔文平,上面寫著:“老公,這是我的發小,卓遠律師。”

鄔文平看了眼手機後,臉上瞬間露出了標準的微笑,伸出手,十分客套。

“卓律師,幸會!我竟不知道凡凡還有這麼優秀的朋友!”

卓遠並沒有回握鄔文平的手。

平心而論,他對這位鄔醫生的感觀並不好,不論是因為俞文玲,還是因為凡哥。

“鄔醫生,你好!兩天前的早上我還掛了鄔醫生的號,鄔醫生給我開了近九百塊的檢查費,不記得了嗎?”

鄔文平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

“是嗎?可能病人太多,我沒太注意吧。不知卓律師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現在全身通暢,都好了!”

卓遠淺笑,狀似無意地又接著說:“而且,我那天也好像忘記做鄔醫生給開的那些檢查了。”

鄔文平彷彿沒有聽到一樣,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仍舊維持著那標準的微笑,說道:“沒事就好,我們醫生就希望全天下,人人都不生病,都不受病痛的折磨。”

只這一句話,卓遠立刻判斷出:這鄔醫生明顯是個老江湖,單純的凡哥哪裡是他的對手?

而與此同時,鄔文平也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位卓律師對他並不友善。

可,鄔文平又轉念一想,自己沒有得罪過卓遠,甚至此前都沒見過他,就只因為自己給他開了價格不低的檢查費,他就這麼針鋒相對,這位卓律師的心眼兒也未免太小了些。

卓遠則完全不關心鄔文平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