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昭月真是有心了,阿姨一定用,明兒這孩子是一心撲在公司上,我勸她都不聽呢,估計今天晚上又在加班呢,阿姨先替她謝謝你。”趙姨的臉上呈現著標準的笑容。
“害,她天天加班也沒出什麼成效,學還沒上明白呢,就學人家上班。”許廣財可是一點都不給許昭明面子,這話說的趙姨臉色都變了。
但是現在許昭月還不想讓她和父親的見面鬧的不好看,“爹,能上班也是替你分憂嘛,她比我還小呢,幹嘛這麼嚴厲嗎?”
“噢噢,不說她了,你什麼時候來公司上班啊,去年就讓你去,然後你跑到國外了,說著是去學習新知識,不想我擔心你,結果呢,你去這一年,我還不是天天想著你,天天盼著你回來。”
“你可不能再任性了,趕緊進公司幫我的忙。”許廣財一聽許昭月說起年齡的事,可算是有想說的話題了。
許昭月笑了笑,她爹這麼說還不如接著批評許昭明呢,一看趙姨的臉色果然是更難看了,“好了爹,我知道了,等我再倒幾天時差就去公司。”
許廣財臉上立馬帶著笑意,“好好好,就知道你心疼你爹。”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天,快到半夜了,才各自回了房間。
許昭月走在回去的小路上,看到前邊有一個人在走路,”是誰在前邊啊?”
越瀾星一回頭就看到大小姐在後邊,“大小姐,我剛才去後邊練拳了,沒嚇到您吧。”越瀾星此時只穿了一件背心,手臂上的紅疹子已經消下去了,整個上半身的肌肉曲線十分好看。
許昭月搖了搖頭,她當然不會怪一個大晚上還勤奮的保鏢,更何況這身肌肉很養眼,穿西裝的時候只能看出他身形挺拔,沒想到衣服底下的肌肉這麼明顯。
許昭月覺得他們之間要有一個話題,於是主動提起了他的事,“你和孫叔說會訓狗?”
“是的大小姐,我在家裡養過一隻狼青,現在還在守院子。”越瀾星答道。
“狼青?那可真厲害,等我的狗來了,你幫我訓一下,它叫豆包,是國外的品種。”許昭月只聽說過狼青,從來沒見過,這樣看來越瀾星還真有兩下子。
越瀾星當然是答應下來,他們聊了兩句,也就走到門口了,許昭月在小楠的陪同下回了房間。
又過了兩天,許昭月在家裡一直無所事事,終於接到電話郵寄的東西來了,立馬就帶人來到了碼頭,這次是越瀾星和薛虎子跟過來了。
很快許昭月他們就找到了託運的地方,確認完單子之後,越瀾星終於見到了豆包的樣子。
雪白色的小狗從籠子裡跑出來就奔向了許昭月,“豆包,豆包,你有沒有想我呀?”許昭月蹲下身子接住了豆包。
許昭月帶著豆包回到了車上,越瀾星和薛虎子在幫忙搬東西,小楠則在旁邊數著物件。等到東西都搬完了,小楠看越瀾星正好站在旁邊,於是對他說道,“等會小姐要是讓你訓練豆包,你可千萬別真下手。”
“別用那些訓狗的方法來訓豆包,要是豆包受傷了,小姐一定會生氣的。”小楠說這些也是怕越瀾星把狗弄傷了,惹小姐不開心。
越瀾星被叮囑的莫名其妙,轉念一想就問道,“大小姐以前也找過別人來訓豆包嗎?”
“嗯,找過好幾個呢,但是都不滿意。”小楠點點頭,她也就說了這麼多。越瀾星心裡已經有數了,說不定豆包不聽話就是依賴著大小姐喜歡豆包呢。
他們把行李裝完,開車回去的時候,許昭月果然提起了豆包的事情。
“等回去之後,越瀾星你就幫我訓一下豆包,它老是愛咬東西,給它下命令也不聽,每次被發現偷偷咬木頭啊,沙發什麼的,我都怕它把東西吃進去。”
越瀾星點點頭,“是,大小姐,我一定盡力。”發現狗偷偷咬東西,發現之後還擔心會把肚子吃壞,越瀾星知道大小姐這是壓根不在乎那些東西,而且擔心豆包呢,確實需要想一下要怎麼訓它。
回到許家之後,許管家已經在等著大小姐了,“大小姐,我已經把那三個丫環的嘴撬開了,這是她們這一年裡動過的東西。”
“許管家,我們去書房談吧。小楠,你帶著豆包去看看它的新窩。”許昭月帶著許管家去了書房,把豆包交給了小楠。
小楠牽著豆包到了後院,“豆包來看看你的新家,快進去試一下吧。”豆包一直在外邊轉悠就是不進去,但是小楠也不會直接把它放進去,語言不通實在是束手無策。
“是不是豆包不喜歡這個新窩的木頭味啊?”越瀾星一直在旁邊看著,他想先熟悉一下豆包的習性,然後就看到豆包一直在迴避新窩的方向。
“啊?是這樣嗎?”小楠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還有些驚訝。
越瀾星蹲下身子摸了摸豆包的腦袋,一向活潑好動的豆包還真的乖乖讓他摸,看到這一幕小楠就已經相信他的話了。
“要是不喜歡就換一個吧,再去買一個。”小楠說的風輕雲淡的,越瀾星抬眼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大小姐的貼身丫環,在財大氣粗這方面是一模一樣啊。
越瀾星沒有同意,“去買個新的也不一定合適,它可能是剛到這還有些不熟悉環境,要不我帶著它逛一下,也算是和它培養一下感情。”
“可以啊,這繩子你拿著,要是豆包不舒服了你就叫我。”小楠放心的把繩子交到了越瀾星的手上,囑咐了他一句,就自己去忙了。
越瀾星這還是第一次和這種小狗打交道,當時他收養狼青的時候,孃親還怕狼青傷著他,但是他自己卻絲毫不害怕,而且很快就馴服了它。
越瀾星從狼青想到許久都沒回家了,正好明天請假回去一趟,正在想事情的他眼神一直盯著豆包,豆包漸漸從興奮到臥倒,顯得乖巧極了。
“哎,怎麼趴下了,我帶你在跑一下。”越瀾星迴過神來之後看到豆包在自己腳邊,馬上就開始了溜圈計劃,豆包沒有再感覺到壓力之後又活蹦亂跳了起來。
於是許昭月和許管家談完事情之後,想到陽臺上放鬆一下,就看到越瀾星正帶著豆包圍著院子跑,豆包很喜歡越瀾星和它一起運動的感覺。
等越瀾星停下來之後,豆包一直圍著他腳邊打轉,“豆包,坐!”越瀾星一個手勢就讓豆包坐下了,看的許昭月十分羨慕。
“豆包,豆包…”許昭月在樓上喊了幾聲,越瀾星和豆包都往樓上看,“大小姐,豆包好像不喜歡它的新窩,可能要等兩天才能進去。”
“是嗎?我下來再說。”許昭月從書房來到了後院,“它為什麼不喜歡呀?知道是什麼原因嗎?”許昭月問道。
“應該是木頭上有香味吧,做鞦韆的時候選用的是用香料燻過的木頭,做完鞦韆正好剩下一些木頭用來做了狗窩,狗狗對氣味比較敏感。”
許昭月看到已經做好的鞦韆,她坐上去之後確實聞到一股香味,“還真是有味道,那就再買一個?”
越瀾星再一次在心裡感慨,不愧是大小姐,“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大小姐,等木頭散一散味道,再放上一件您的舊衣服就可以了。”
“剛到新環境能聞到熟悉的氣味會比較安心。”越瀾星的提議讓許昭月眼前一亮,“你還挺有經驗的,那你還養過什麼狗啊,能帶過來嗎?”
“我在國外上課的時候,把豆包放在家裡,小楠說我不在的時候,豆包就一直看著門口,等我回來了就立馬跑過來,我這以後也要去上班了,豆包又要在家裡眼巴巴的等我了。”
越瀾星聽明白大小姐是什麼意思了,“如果大小姐要給豆包找個玩伴的話,我正好明天請假回家,可以把狼青帶過來,只是狼青性子烈,如果它們有衝突的話,我再把狼青送走,再培養一條其他品種的狗。”
“當然可以了,對了,你的狼青叫什麼名字啊?”許昭月一邊摸著豆包的腦袋,一邊好奇的問道。
“叫青影,我買回來的時候就叫這個名字。”越瀾星還記得前兩年在集市上遇到了賣狗的,攤主本來想自己養著,但是這隻狼青因為性子野咬死了好幾只狗,攤主實在是捨不得打死它,才想著賣了。
當時圍觀的人都知道青影幹了什麼,都怕這東西野性難馴不敢買,讓他撿了個便宜。
“這名字還挺好聽的,是不是呀豆包?”豆包當然不可能回答她,許昭月又和豆包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越瀾星還在旁邊等著。
許昭月抬頭看向越瀾星,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一下子就對視上了,不過他好像在發呆,“對了,你們是要跟我去公司的,讓許大川帶你們去買幾件衣服,錢記住我的帳上,別給我丟人。”
“是大小姐,我不知道大小姐準備什麼時候去公司,我要回家一趟,不過一定會趕回來的。”越瀾星自以為不著痕跡的低下了頭。
“不用著急,怎麼也得週一吧,我還能不讓你們回家嗎?多陪陪家人總是好的,對了,宣宣要選什麼專業啊?”許昭月不是在乎這些小事的人,越瀾星趕不趕回來對她沒影響。
越瀾星自然是知道越宣宣想選什麼,“她想選醫生或者是護理方面的,她從小就對藥材感興趣。”
“是嗎?正好我們許家是做藥材起家的,等她學有成就沒準還能來我們家上班呢,她這麼早就確定下來了,不像小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許昭月有些發愁,她對許昭昊的要求不算嚴格,只要他不為非作歹,不作奸犯科,不仗勢欺人就行,其他的都是身體健康,萬事隨心就好。
這個志願許昭昊自己不急,自己這個當姐姐的頭疼的要命,不想他隨便選一個,然後荒廢四年,但是又看不出他的天賦在哪,從小到大,他感興趣的東西也不少,可是沒幾個堅持下來的。
越瀾星沒有許昭月的煩惱,他的妹妹向來是聽話懂事的,沒讓他操太多心,反而是時不時的為他擔心,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勸大小姐。
“開家長會的時候,教授不是說可以去找他嗎?”越瀾星想起在講臺上調侃許昭月的老教授。
許昭月搖了搖頭,“這教授是主要研究歷史的,小昊最不喜歡他的課了,等會兒,我記得之前有一次小昊上學的積極性很高的,當時是學什麼來著。”
許昭月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索性先放棄了,“算了,之後再說吧。對了,豆包的狗窩怎麼辦,它不願意進去,那要讓它睡在哪裡呀?”
“大小姐,我想再試一下。”越瀾星朝許昭月伸手,想要把繩子拿過來,許昭月將繩子遞給他,看到他的手寬厚有力,手指修長,關鍵是面板還白。
不過許昭月也不差,兩個人的手在視覺上交疊在一起,許昭月的手要更白皙細膩。
越瀾星只拿住了露出來的繩子,沒有接觸到許昭月之前握著的部分,他將豆包再次牽到狗窩前面,蹲下身子擼了擼它的毛。
許昭月看不清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流,就只看見豆包乖乖走進了狗窩,還在裡面轉了個圈,把腦袋趴在外面,越瀾星迴頭看向許昭月,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似乎是因為成功完成任務而高興。
許昭月好奇的走過去,“你是怎麼做到了,很厲害嘛。”他們倆個一起蹲著狗窩門口,豆包的腦袋上沒有一絲陽光,都被他們倆擋住了。
“可能是它剛才不熟悉這裡的環境,現在熟悉了就願意進去了。”越瀾星解釋道。
“嗯,看來它很喜歡你,你再溜一下她,等它累了就給它吃狗糧。”許昭月站起身來,交代了一句之後就回書房了,她還需要忙事情呢。
“是,大小姐。”有她這句話,越瀾星認真的陪豆包玩了一下午,等他第二天走的時候還特意去看了豆包一眼,確認它沒有問題才走。
越瀾星沒有先回家,而是先來了醫院,他熟練的找到了黃叔的實驗室,“咚咚咚…”
“誰啊,都說了不吃飯了…喲,大忙人啊,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啊?”黃連剛不耐煩的開啟門,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然後抬頭一看是越瀾星。
越瀾星還是知道自己理虧的,“我一直在忙考核的事,考核剛結束就請假出來了。”這也算是解釋了一下。
“行了行了,你進來吧。”黃連給他讓開了道,越瀾星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了。越瀾星站在裡面沒有發現黃叔在這裡,“黃叔呢?”
“吶,口罩帶上。”黃連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口罩塞給了越瀾星,“他在那邊睡覺呢,昨天又熬了一夜,總算有些進展。”
“又要搞什麼研究啊,黃叔的身體受不住這麼熬啊。”越瀾星將口罩帶上,聲音有些悶悶的。
黃連擺了擺手說道,“勸不住啊,我們爺倆都是這脾氣,你快坐下我給你抽血。”越瀾星很是聽話的找地方坐下了。
“這段時間有沒有過敏反應?”黃連邊抽血邊問。“有一次,前天被咬了一口,隔著衣服還是有些過敏。”越瀾星如實回答。
黃連一聽他被女人咬了,瞬間八卦起來,“這次總算是不是汗液了,是怎麼被咬的,當時是個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