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酋長沒有說完,他好像猜到了什麼,還是對孫猴說道:“你繼續接著講。”

孫猴情緒明顯波動很大,連其他人都能感覺到,只聽他顫抖著身體說道:“是的,因為我們也知道此物的重要,所以一刻也沒敢耽誤,更不可能去蠻山深處和危險之地。相反我們往回走時,比之前還要小心和擔憂,因為我們並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他們的人,還沒有他們之外的人。”

說道這裡,孫猴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當走到與血影豹戰鬥的地方時,我們以為終於安全了,以為只要過了這裡就算還有其他人,我們也不怕了。雖然安全了,但是我們依然保持著警惕。可是,就在此時,意外出現了。首先,一隻雪白的兔子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接著就是一陣黑霧,當黑霧散去,我們才終於看清,看到了一隻似蛇非蛇的龐然大物,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酋長突然說道:“重要的是,是我與你們講過的,它會開口說話是吧!”

孫猴接過酋長的話,說道:“是的,它就跟酋長說的一樣,會開口說話。但是,我們並不認識此物,所以表現的也是十分尊敬,開口叫它前輩。它當時聽到也表現的比較和善,可是,它卻突然開口要我們當中留下一人,這樣其他人才能安全離開,不然就殺了我們,一個不留,甚至還威脅我們,同樣也包括我們部落。聽它這麼說,我們就提議需要商量一下具體誰留下。可是,當我們還在商量時,張合志突然對它說,他願意留下來,並且讓我們走。當時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有回來找酋長,看酋長你能不能救救他,我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畢竟它給我們的感覺,太可怕了,那根本不是人能抗衡的,找酋長也是為了心安吧!”

孫猴嘆了口氣,像是他自己說的,無非就是心安,見死不救他們真的做不到,哀求道:“酋長你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

酋長卻是突然笑道:“就它也敢稱為前輩,只有荒那樣的人才配,它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隻實力強大的野獸罷了。我知道你們口中的前輩了,它之所以是蛇非蛇,是不是它只有蛇的身體,其他完全不似蛇,因為蛇沒有四肢和鱗片,它是不是頭上還有兩個隆起的包。”

孫猴仔細回憶了一下,確信的說道:“沒錯,確實有兩個奇怪的包。”

酋長說道:“那就沒錯了,那兩個奇怪的包,是它還沒長出的角,都這麼多年了還沒長出來,不過看樣子恐怕也快了。既然確定是它,那就放心了,你們也不用擔心,張合志會沒事的,也只有它才能解決張合志斷臂之事,其他人還真不好說,而且至今我也不知道有人有這個本事。”

接著酋長深思道:“恐怕是它有什麼事情需要有人幫忙,所以才會如此做,它也還是如以前那般。看來這次它應該就能成功了,到時你們也能看到。至於張合志,相信過幾天就會回來的,你們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養好精神,這幾天就待在部落,到時你們會遇見從未見過之事,同時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都回去等著吧!”

原本還在內疚的張錦,聽酋長說完,整個人從沒有過的放鬆,一下就暈了過去。眾人也是放鬆了身體,下意識的扶住了他,不至於讓他倒在地上,然後幾人便抬著張錦對酋長說道:“既然張合志沒事,那我們就先帶張錦下去休息了。”

幾人走後,陸陸續續的有人也走了,就留下了包括酋長在內的幾人。

孫猴此時說道:“也是,在經歷這麼多變故之後,還能強忍著回到部落,這張錦也算厲害。你們可能不知道,原先我以為張錦也就比我厲害了一點點,沒想到今天我才發現,他比我厲害的不是一點點。要不是今天有他在,我們就真的回不來了,張錦也是憑實力殺了領頭之人,我更不是那人的對手。”

夏源說道:“孫兄你才知道啊,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偷懶。其實吧,張錦這人不錯,以後孫兄你就不要處處針對人家,到時我還怎麼幫忙。”

孫猴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他不欺負,不處處跟我作對,他人也還是不錯的。”

夏源同樣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酋長,剛才孫兄給你的是何物,有這麼重要嗎?甚至差點要了他們的命,甚至有可能威脅到部落。”

酋長從懷裡把布袋摸了出來,對夏源說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何物,有沒有這麼重要。”

夏源接過酋長手中的布袋,開啟的瞬間,他心跟著跳了起來,馬上又關上,又還給了酋長。生怕自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小聲說道:“沒想到是它,那這一切我覺得都值了,還好沒有其他人知道,要是被其他部落知道,恐怕……。”

這是他不敢相信的,因為不管哪個部落都知道它的用處和重要,它之所以重要,就因為它能讓人刻畫蠻紋的本事。

酋長接過布袋,重新放進懷裡說道:“現在知道了吧,至於它的用處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至於要用在誰的身上,還是大家一起商量吧,畢竟是他們發現,決定權在他們那裡,我說了也不算,畢竟大家都是十分不易才安全帶回來的。”

對於酋長的話,幾人都沒有意見,要不是他們,恐怕想要最終得到它,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有所犧牲,然而卻沒有自己說話的地方和處理它的權利,那這還是他們生活的部落嗎?還是他們所熟悉的人嗎?

今天為了它可以這樣做,那誰敢保證明天會不會有因為其他的這樣做,所以月落部是酋長而不是首領。

一天很快就要過去,黑夜也照常來臨。酋長所在的屋裡,火光忽明忽暗。酋長坐在石凳上,看著眼前跳動的燭火,石桌上擺放著那隻布袋,布袋口子被開啟了,在燭火下,能清晰的看清布袋裡的含羞草。只見它安靜的躺在布袋中,然而酋長手中卻出現了另外一株含羞草。

對於其他人來說,含羞草是神秘的,不曾見過的。可是酋長手中的含羞草又是怎麼回事,酋長手中的含羞草又是從哪裡來的。並且酋長又是如何得知含羞草的用途的。彷彿他就想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楚他本來面目。

血影豹一直趴在他身邊,從被放出來過後,就一直待在酋長身邊,一刻都不曾離開,就像是在守護酋長一般。

酋長看著手中的含羞草,又摸了摸血影豹的頭,喃喃細語道:“希望那傢伙動靜小點,要是被其他部落發現,恐怕再想一直安靜下去就不可能了。”

血影豹像是在反駁,用頭盯了盯酋長的手,酋長笑道:“在那傢伙哪裡待著怎樣,當初就跟你說了,你非不聽,現在還不是乖乖的待在我身邊,你啊,就是聽不得好。”

血影豹哼唧了一聲,像是在發洩自己這些年所受到的委屈,酋長安慰著說道:“放心,這幾天我會親自去一趟,去了我才能安心,隨便警告警告它,居然還敢說出滅掉月落部,看來這幾年它在裡面過的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