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一個不一樣的國度,這裡承載了無數關於它的傳說。
酷熱的天氣,四個不大的孩童,頂著火紅的太陽,在地上玩的不亦樂乎。
光著屁股,渾身被太陽曬的黝黑髮亮。突然的一聲叫喊聲,打斷了還在玩耍的孩童。
只聽遠處的一處土屋裡,傳出了婦人的聲音,聲音洪亮且夾著一絲火氣,喊道:
“黃蠻兒,還沒玩夠嗎?再不回來,我就親自來請你回來!”
話音剛落,只見四個孩童中,一個瘦小的孩童,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快步的跑向發出聲音的土屋。
在跑的途中,身後傳來那三名孩童的取笑聲:“黃蠻兒,黃蠻兒,聽到阿孃的聲音就害怕,要是見到阿孃,肯定就腿軟,膽小鬼。”
叫黃蠻兒的孩童不得不停下腳步,反駁道:“我就膽小了,說的好像你們不怕似的,昨天不知道是誰,聽到聲音就嚇尿了。不跟你們說了,我阿孃肯定是叫我回家吃飯了,你們要是不怕,可以等我吃完飯,我們接著玩。”
說完,還不等幾人反駁,一溜煙就鑽進了土屋。其中一名孩童,好似有預感一般,也是慌忙起身,好像有可怕的事要即將發生一般,跑的比叫黃蠻兒的孩童還要快。
“狗芽兒,你怕什麼,今天阿嬸又沒有叫你,看你嚇得。”
剩下的兩人看似在嘲諷,可是,身子卻很老實,兩人有說有笑的在太陽下分別。
土屋裡,一名身材壯碩,身上沒有任何裝扮,只用一件不知是何動物的皮毛縫製的衣服,簡簡單單的包裹著身體。盤著的頭髮則是用的一根細小樹枝,光著腳站在地上。
此刻婦人的面前站著兩男一女,從大到小。叫黃蠻兒的孩童站在最左邊,中間站著一名較大的孩子,女孩站在較大孩子的右邊,緊緊的挨著男孩。
女孩低著頭,對著黃蠻兒吐了吐舌頭,做起了鬼臉。中間的男孩還挺老實,站的筆直,一副老實人的派頭。
叫黃蠻兒的孩童則是一點也不安分,回敬了女孩一個鬼臉過後,先是看了一眼眼前的婦人,發現婦人沒有關注自己,左瞧瞧,右看看,然後說道:
“阿孃,不是叫吃飯嗎?咋不見阿爹,我出去喊喊。”
說完就要往外走,腳下還沒動,婦人就先動了,一把就將黃蠻兒的頭給按住了。儘管黃蠻兒如何掙扎,依舊掙脫不開婦人的大手。攤了攤手說道:
“不去了,不去了,還是讓阿哥去喊阿爹吧!”
婦人對著黃蠻兒的腦袋輕輕的拍了拍,鬆開了大手,對著中間的男孩說道:“傑兒,去吧,去喊你阿爹回家吃飯。”
“好的,阿孃,我這就去。”男孩回應道。
男孩出門後,婦人一把抱起黃蠻兒,來到石凳前坐了下來,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突然,翻過黃蠻兒的身子,對著那光禿禿的屁股先是輕輕地拍了拍,最後一下手上給了一點力,只見那光禿禿的屁股上有一道淺淺的手指印。
“阿孃,疼。”聽其聲音,一點也不像是被打過後的疼,反而聽著感覺是挺舒服。
“阿弟,你疼啊!來,阿姐給你揉揉。”
站在右邊的女孩,不知何時來到了身旁,話音還沒落,就已經動上了手。對著黃蠻兒的屁股就是一頓蹂躪。
婦人早就鬆開了手,兩個孩子瞬間就扭打在了一起,婦人笑呵呵的坐在石凳上看著兩人。
畢竟還是女孩年長,很快就佔領了上風,對著黃蠻兒又是摸又是親,那裡還有半點打鬧,分明就是喜歡得不得了。想想也是,家裡他最小,即使在調皮,哪有姐姐不愛弟弟的。
“行了,行了,你們這哪裡叫打架嘛!快點起來,你啊爹馬上就回來了。”
婦人看不下去了,叫停了兩人,兩人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順便女孩還拍去了黃蠻兒身上的泥土,然後才是自己。
不一會兒,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牽著一名男孩從外面走了進來,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黃蠻兒,今天有沒有調皮。”
“阿爹,黃蠻兒今天太調皮了,居然還欺負她這個阿姐。”黃蠻兒還沒來的急開口,一旁的女孩搶先說道。
“靜丫頭,我看是你欺負你弟弟吧!哈哈。”大笑兩聲,一把抱起女孩,對著女孩親了親。
女孩在壯漢懷裡笑個不停,手上也沒閒著,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主。
黃蠻兒來到壯漢跟前,雙手張開。壯漢一把也將黃蠻兒抱在懷裡,開懷大笑。兩個孩子也隨著阿爹的笑,跟著笑了起來。
“我說,你們兩人幼稚不幼稚,學學你阿哥,看我的。”跟著阿爹一起回來的男孩,看見弟弟妹妹,對著空中揮舞了幾拳,然後又在地上滾了那麼一圈,起身還不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酷酷的看了看兩人。
黃蠻兒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阿哥,掙脫阿爹的懷抱。有莫有樣的學著阿哥的樣式重複了一遍,幼小的身體,加上稚嫩的雙拳,一家人笑的合不攏嘴。
“好了,好了,都知道我們家黃蠻兒厲害著呢!準備吃飯了。”婦人拉著黃蠻兒的手,向著石桌走去。
吃過飯,婦人忙著收拾碗筷,女孩懂事的也跟著一起幫忙,不時從後房傳來婦人指責女孩的聲音。前面的三人,早已習以為常,壯漢也沒閒著,領著較大的孩子來到院落,黃蠻兒則跟在兩人身後。
院落十分簡陋,中央擺放著幾塊石墩,地上有明顯擺弄的痕跡,痕跡雜亂無章,交錯縱,不遠處還有一個淺淺的土坑,像是被石墩砸過。
院落則是用一根根大小不一的樹樁圈禁起來,樹樁的外面塗滿了泥土,有的地方甚至還開裂了。挨著院落的角落,擺放著各種用具,如弓、矛、獸夾、用藤蔓編制的網等。
“傑兒,在過一年就是你的成人禮了,呈這段時間,阿爹教你一些拳腳功夫和一些捕獵手段。等成人禮一過,你就得跟隨部落一起進山捕獵了,所以,你要認真學。”
壯漢說完就拉開架勢演練了起來,只見他拳腳剛勁有力,出拳帶著陣陣拳風,腿法也是穩中帶快,很快就演練完了一整套。
名叫傑兒的孩子也有模有樣的學著阿爹剛才演練的姿勢,拳腳自然沒有那種剛勁和拳風,不過招式倒是一點沒錯。
“阿爹,我也要學,我長大了也要像阿爹一樣進山捕獵,捕很多很多的野獸。”
黃蠻兒說完,裂手裂腳的跟在阿哥的後面學了起來。滑稽的動作瞬間把壯漢逗樂了,笑著說道:
“黃蠻兒,你還小,等你有阿哥大的時候,阿爹再教你厲害的。”
黃蠻兒眼睛一下就亮了,但是手腳卻沒有停,艱難的跟著阿哥學。
壯漢也就不再理會,對著兩人說道:“阿爹像傑兒這般大的時候就已經跟著部落進山捕獵了,還好部落見我年小,處處照顧著我,不然早就餵了野獸。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
“黃蠻兒,黃蠻兒,快出來,我們發現了一處好玩的地方,快點來。”
院落外,很不合適宜的響起了一句叫喊聲。黃蠻兒瞬間就停下了手腳,眼角餘光偷偷看了一眼壯漢。
壯漢笑著說道:“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黃蠻兒在阿爹說完之後,立馬就撒開腳丫向著聲音而去。
這時婦人牽著女孩從屋裡走了出來,對著壯漢說道:“你啊你,說你什麼好呢?黃蠻兒都跑野了,你看嘛,不到天黑他是不會回來的。”
壯漢笑呵呵的看著婦人,抱起婦人身邊的女孩,說道:“黃蠻兒還小,讓他先玩個夠,好動的孩子才像我,哈哈。靜丫頭,你說是不是?”
女孩想也沒想,開口說道:“阿爹說的對,阿孃,你放心,等晚上回來,我幫你收拾他。”
婦人不再開口,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演練的男孩,不時還出口指點男孩在演練時的錯誤,不難看出婦人也是有點拳腳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