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自有自己的力量,已經發生的事,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
所以記憶消除其實並不是指記憶完全消失,只是將它用法術層層覆蓋,讓它永遠停留在記憶的最深處,變成一場無關緊要的夢,夢過了就忘了,絕不會信以為真……
我叫馬叮噹,我今年二十七歲。
未婚,可我卻有一個四歲大的兒子。至於我兒子是和誰生的,他的父親又是誰這些我全然不記得。
當然我也曾一度懷疑過,這所謂的兒子並不是我的。
因為他長的一點都不像我。
雖然不得不承認在小孩當中,他算是長得極好看的,粉雕玉琢不說一雙眸子更是浩若星塵般明亮。
而且他雖然年紀小小,但五官已經初見苗頭了。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周正的俊朗和帥氣,跟我這種略帶古韻的女性美完全不相干。
可週圍所有人都說他是我兒子,而且他自己也這麼說。
最重要的是尤其是當看著他,奶聲奶氣的喊我媽媽的時候,我承認自己確實十分高興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欣慰感。
好似他不是如尋常小孩那般,簡簡單單的出生來到我身邊的。
而是經過了想象不到的千辛萬苦,才劫後餘生般出現在我生命中的。
可……
我一個開刺繡鋪的普普通通女老闆,怎麼會經歷什麼千辛萬苦的事情呢?
所以我把這一切歸咎於我車禍失憶的後遺症。
沒錯,根據我的四叔公說我經歷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雖然後面救回來了,但我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至於我的四叔公,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他看起來平平無奇跟一般老頭差不多,但他總是特別忙。經常京都和餘杭兩頭飛。而且非常有錢,是那種隨隨便便都可以拿出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人。
而且他每個月都定時給我打錢,我拒絕了很多次。
可他卻說這錢不是他一個人給的,而是大家給的。可這個大家是誰,他卻不肯說。
我的鋪子呢,也在餘杭。
餘杭這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小城市,不算特別大但卻因為風景如畫和四季分明。所以每年都會有不少的遊客。
但我的鋪子生意卻不好。
其實對此我也想過很多辦法,甚至還有過很多提議。比如現在的人大多都不喜歡什麼刺繡品了。而且我店鋪裡的繡品,很多針法和圖案都十分複雜。
所以價格也很昂貴,如此一來買的人就更少了。
所以我建議要不把這些繡品給換了,改成奶茶店?畢竟現在奶茶不是賣的挺火的嘛。
或者開個什麼咖啡加盟店,又或者開個什麼花店,圖書屋,甚至是網咖都可以。畢竟我有錢啊。
四叔公每個月可是定期給我一筆不少的錢呢。
但這些提議都被歲安,也就是我兒子一一否決了。
當然,也不光是我兒子,畢竟他再怎麼反對,也就是一個四歲的小孩,還能翻了天不成?
所以他還有幫兇。
而他的“幫兇”就是我曾經的屬下和他的老婆。
我曾經的屬下叫朱允炆,沒錯,就是六百多年前建文帝的那個朱允炆。
我第一次知道他名字的時候,我覺得他在逗我。
因為誰沒事取這個名字,難不成真想要穿越當皇帝?
還是他本來就是穿越過來的?
但當我看到他的身份證的時候,和聽到他老婆一臉笑容說“叮噹姐,他真的叫朱允炆,要是你不習慣也可以叫他陰蛟龍”的時候。
我頓時接受了他的名字。
因為跟陰蛟龍比起來,朱允炆這個名字好像還算正常。
“朱允炆,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來我店裡晃悠一次?”看著眼前的人,我很是無奈道。
他不是挺忙的嘛。
而且他不是有老婆嗎,怎麼沒事就在我身邊瞎晃悠呢?
“姐,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朱允炆一臉嬉皮笑臉的說道:“而且你這店裡也沒人來看,我這來來回回的別人不是咋一看就以為有客人了嘛。”
“這樣我還能給你帶動生意呢。”
“呵呵。”我很是無語的乾笑了兩聲:“別人都是傻子嗎?誰家客人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同一個人啊?”
這都看不出來,那得多智障多腦殘啊。
“姐,那這些都是外地遊客。”陰蛟龍試圖垂死掙扎道:“他們遊幾天就走,下次來的又是另外一批。那誰還知道是同一個人呢。”
呵!
對於這種降智的話題,我難得跟他回應。
只是哼哼的兩聲道:“你沒事趕緊走,我天天看你晃悠心累。”
可不是麼,這一天天的本來就沒客人。
還來個阻止我改變經營方向的,誰看見不堵心呢?
反正我看著挺煩人的。
“別啊,姐我這是擔心你。”朱允炆,一臉正經的說道。
“你少來這套啊。”聽到他這話,我更無語了:“我就一普通的刺繡鋪老闆,要錢沒有要容貌嘛,長得是不錯可我都有兒子了啊。誰還能來圖我什麼嗎?”
更何況這方圓十里,整條街的人我都認識。
這就算了,甚至是我們這的片警,還有什麼所的所長,我也認識。
請問我還有什麼危險呢?
當然說起這的片警,還有那什麼所的所長我也很無語。
因為他們竟然是朱允炆的好友。
而且對朱允炆還特別客氣,當然對我那就是更加好了。可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奇怪。
我一刺繡鋪的小老闆至於他們對我這麼關照嗎?
重點我還是一滯銷刺繡鋪。
可人家卻說了:“馬小姐,你不能這麼說啊。你這鋪子的刺繡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精品。我家老太太可是喜歡的不得了啊。”
“對啊,像你這樣的手藝人,那是非常值得尊重的。只要你願意我們都可以幫你申請非遺的啊。”
“可我鋪子裡的東西大多都是在外面批發的,有些還是在義烏買的便宜貨。”我直言不諱的說道:“至於我的手藝,你們確定十字繡也能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
重點是我的十字繡還繡的特別難看。
“哈哈哈,馬小姐,真幽默。”片警,和那什麼所的所長兩人明顯愣了愣,但片刻後還是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