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師?”

黃語嫣驚訝道:“魏傅大師?”

秦文光點頭。

黃語嫣神色放鬆:“既然請到了魏大師,那應該沒事了。”

接著她小聲對著方白解釋,也算是緩解剛才兩人間的氣氛。

“魏大師在江南這一代很出名,不僅僅是醫術,更是一名風水相術大師,在江湖中有魏天師之名。”

“莊園建築就是根據奇門八甲風水設定,名潛龍飛淵,就是當年魏大師的傑作。”

方白聞言淡淡點了點頭。

那這魏大師倒也有些本事在身,只可惜學藝不精,秦家莊園的佈局有個很嚴重的問題。

見黃語嫣親口向方白解釋,秦文光淡淡皺了下眉,尤其是見到方白那不以為意的神色,臉色多了份嫌棄。

“語嫣,你帶你的朋友離開吧。”

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滿。

黃語嫣心思玲瓏,知道秦文光排斥方白,對著方白無奈一笑,不過這是別人的家,她不也不好說什麼。

“秦大哥,我想去看看秦老,應該沒問題吧?”

既然秦家的人不歡迎方白,黃語嫣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她本身也是個高傲的女人。

“嗯。”

秦文光沒有反對,小輩看長輩無可厚非。

幾人正在交談間,身後傳來嘈雜的腳步。

“秦市,魏大師請回來了。”

一個穿著襯衫的男秘,對著秦文光喊道。

其身後,跟著一位老態龍鍾,龍行虎步的老人,老人穿著一身長衫,精神葉爍,神情傲然。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青衫年輕人,神色高傲,目空一切。

秦文光當即帶著笑容迎了上去。

看著截然不同的兩種神色,黃語嫣小聲安慰著方白。

“小白弟弟,不要生氣,都是上位者的通病,他們更相信自己的主觀判斷。”

“活該,丟臉了吧,連爺爺面都不能見。”秦月在後方奚落道。

黃語嫣瞪了眼秦月,後者對著方白做了個鬼臉。

方白淡淡道:“無妨的黃姐。”

黃語嫣內疚道:“麻煩你白跑一趟了。”

“那可不一定。”方白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魏大師,您終於來了,舟車勞頓辛苦了,家父等待已多時。”秦文光語氣中帶著絲示好道。

“知道舟車勞頓也不安排我師尊先休息,這車坐的真是累死了。”

身後的年輕人滿是不悅道。

秦文光臉色一愣,見魏大師神色如常,這才愧色道:“魏大師,小兄弟,你們委屈了,但我家父情況緊急,等家父脫離危險,我親自向你們倒酒賠禮。”

年輕人不情不願的嗯了聲,態度傲慢。

“無妨。”

“既然如此,就先去看看秦兄弟。”

魏大師不鹹不淡回應,秦文光不僅不生氣,反而熱切道:“我這就帶魏大師您進去。”

隨後看向身後的年輕人:“要不我安排這位小兄弟下去先休息?”

“不用。”魏大師看向身後的徒兒:“長青,一會兒待在為師身邊學習經驗。”

被稱為長青的年輕人不樂意道:“師尊,不就是看個病,有什麼可學的?還不如研究研究死人。”

聽到這話,秦文光臉色並不好,但什麼話也沒說。

看著師尊臉色沉下,年輕人這才道:“好的,我看。”

隨後他目光一瞟,看見了黃語嫣和秦月,眼中放光。

“喲,這裡還有兩個大美人,也不算難受了。”

他馬上整理了下儀表,意氣風發的走了上去,儀表堂堂對著黃語嫣嗅了嗅:“好成熟的味道,我喜歡。”

黃語嫣俏臉一變,嫌惡的向方白靠近了點。

方白往前站了一步,擋在黃語嫣身前。

長青撇了撇嘴,非常不高興的看著方白。

魏大師沒理會徒兒的動作,示意秦文光帶路。

秦文光有些尷尬,但很快調節了下心緒,轉過身,又恢復了那副威嚴的樣子。

秦文光親自帶人,福伯自然不敢阻攔。

“秦市好。”

“市長好……”

院內,等待的眾人紛紛都向秦文光打著招呼。

這群人都是官場僚人,現在終於等到秦文光,紛紛激動的打著招呼。

秦文光掃了在場人一眼,然後輕微點頭示意。

“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如果沒什麼事,就各自去忙吧。”

聞言,在場的人臉色一喜。

來看望秦老爺子,不就等著在領導面前露臉嗎?

現在目的達到了,一眾人紛紛告辭。

不少人臨走前,戲謔的看向黃語嫣和方白。

誰都看出魏大師身份尊貴,他弟子這個年輕人似乎盯上黃語嫣這個寡婦了。

“原來是市長。”方白恍然大悟,難怪秦文光身上氣勢威嚴。

師尊都向房間走去,長青也不拖延,跟在魏大師身後。

秦老的房間,像是古代的房院。

推開門,房間內寬敞無比,裡面正有不少的儀器和醫生正在坐著各種檢查。

“讓他們出去。”

看著房間內的情形,魏大師皺了皺眉。

得到命令,房間內的醫生全部被福伯帶著走出了院子。

床上,秦遠山臉色蠟黃,骨瘦嶙峋,一臉痛苦之色。

“魏大師,家父這是怎麼了?”壓下心中的擔憂,秦文光問道。

“中邪。”魏大師冷冷吐出兩字。

“啊?”

跟在身後進來的秦月聞言驚撥出聲。

張婉怡,秦文光的內人,責怪的看向秦月:“月月,魏大師在呢,不要一驚一乍。”

“大姨……我……”秦月吞吞吐吐道:“對不起,我只是太驚訝了,外面的神棍前幾天就說爺爺是中邪,為此我還把他當做騙子。”

“他還說,他前幾天要是扎一針就不會這樣了。”

說完,小心的看向魏大師。

大伯都那麼尊敬的人,肯定不會說謊,所以從魏大師嘴中說出,那肯定就是真的。

“剛才攔我那個小子?”長青冷哼道。

秦月鄙夷的回了個眼神,沒有回應。

秦文光皺著眉頭露出思索之色。

魏大師臉色淡然:“中邪可不是扎針就能好,不祛除體內的邪祟,終究只是下乘。”

“年輕人,海口一誇也很正常。”

“不過,能看出秦老兄弟中邪,外面的年輕人也有一定的道行,這也是你們請來看病的?”

秦文光尷尬笑道:“不是,是一個義妹帶來的,我原本以為是個毛頭小子,但魏大師您都能肯定,看來我是走眼了。”

“魏大師可有辦法?”

長青不屑道:“怎麼?你還質疑我師尊的實力?”

“忘了我們道家是做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