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楚,你來了。”

看到蘇幼楚,傅柔柔和張蓉笑著走了過來。

蘇幼楚笑著擁抱兩人:“柔柔,小蓉,好久不見。”

“幼楚,你又變漂亮了。”

穿著性感的傅柔柔誇讚,笑的很開心,但在那笑容下,卻淺藏著一絲嫉妒。

隨後,傅柔柔上下打量著方白,美目中帶著鄙夷:“你就是方白?”

她們早從蘇幼楚口中知道蘇幼楚找了個上門女婿。

廢物又窩囊。

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傅柔柔一身裝扮幾萬塊,而方白穿的都是地攤貨,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到一百塊。

兩人走在一起,對比鮮明。

相貌高冷的張蓉,則是正眼都沒瞧方白一眼,站在一旁獨自美麗。

方白淡然出聲:“你們好。”

“幼楚,我們先進去吧,太多人痴心妄想的男人在看我們。”

傅柔柔對著方白翻了個白眼,拉著蘇幼楚走入了會所。

方白走在後方正要跟上去,一直高冷的張蓉挪著腳步,擋在了方白身前。

“方白,你最好識趣的早點和幼楚離婚。”

張蓉語氣很是不屑:“沖喜的目的達到了,你也享受了一番人生富貴,你這輩子也該知足了。”

“早點滾蛋,別賴著幼楚。”

方白不悲不喜:“離不離婚,好像跟你這個外人沒關係。”

“我和幼楚是閨蜜,當然跟我有關係。”

張蓉抬起精緻的臉蛋,諷刺道:“你一窮二白,窩囊無能,怎麼配和幼楚在一起?”

“如果不是運氣好,享受著幼楚帶給你的富貴,我們的圈子,你一輩子都企及不了。”

看著高高在上的張蓉,方白嘴角一揚,不屑於多言。

見方白不說話,張蓉覺得自己讓他見識到了差距,趾高氣昂道。

“你能知道和我們的階級不一樣就好。”

“你這種人就該像農民工一樣,活在社會的最底層。”

“別做白日夢,妄想一步登天。”

方白本不想多加辯解,可自己的退讓,反而讓張蓉得寸進尺。

方白眼神一冷:“這世界沒有誰就很高貴,在我眼中,你們這些人,還沒有農民伯伯他們金貴。”

“你把自己看的太高貴,也把別人想的太渺小。”

“至於你們說的圈子,在我方白眼裡不值一提。”

“你又算什麼東西?在這就指手畫腳。”

看著方白冰冷的眼神,張蓉忍不住退後一步,方白的樣子竟然讓她覺得難以喘息。

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廢物嚇住了,張蓉心中惱怒。

“方白,破防了吧,不管你說的怎麼天花亂墜,低賤就是低賤,你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不可理喻!”

方白沒再搭理,直接往會所中走去。

“穿的像個高階妓女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不如把衣服脫掉,你就又進入了一個圈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刺激的張蓉面容滴血,怨恨氣憤。

“方白!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方白的背影,張蓉牙咬的死死的。

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

一個上門女婿竟然敢侮辱她。

要知道,她不僅是蘇幼楚的好朋友,還是張氏古玩的千金,身價超千萬,哪是方白能比的。

看到方白進入會所,張蓉也冷靜了下來。

她把方白剛才所言,當做自卑過度,只能以粗鄙之言掩飾。

不管方白態度怎樣狂妄,始終都是一個沒背景沒實力的廢物。

怎麼能和自己相提並論?

想通這一點,張蓉也懶的再逞口舌之快。

“你們在外面做什麼?”

蘇幼楚兩人在大廳等了一會兒,見到方白進來,問了一句。

“沒什麼,探討了一下天氣預報。”

蘇幼楚剜了眼方白,說話沒個正形。

張蓉面色陰沉的走進來,傅柔柔看出其臉上的不高興:“小蓉,怎麼了?”

張蓉搖了搖頭,傅柔柔也不再多問,笑著對蘇幼楚道。

“幼楚,今天還是來了好幾個姐妹。”

很快,四人坐電梯來到了六樓。

服務生帶著四人推開一個叫普羅米修神的大廳。

方白放眼看去,十幾號男女聚在裡面。

一個個珠光寶氣,神情倨傲,穿金戴銀,彰顯著富貴和地位。

見到三個大美人的出現,眾人偏頭注視過來,眼睛微微亮起。

三人的姿色和靚麗,明顯把氣氛帶動了起來。

“幼楚,柔柔,小蓉,你們終於來了。”

其中一個瘦成竹杆的青年大笑一聲,帶著眾人上前迎接。

瘦子真的太瘦了,一米八的身高,感覺重量還不到一百斤。

穿著一身名牌,手上脖子,帶著金項鍊和名錶,嘴中鑲著一嘴金牙,笑起來金光閃閃。

“高甘,你還真是十年不變,一如既往醜陋低俗。”

傅柔柔鄙夷道:“上學就喜歡擺弄這些玩意兒,金牙齒都弄出來了。”

蘇幼楚向方白介紹道:“高甘,當年我們班上的體育委員,西部煤礦老闆的兒子,不過後面家裡發生了一些變故。”

方白微微點頭,高甘,還真是高杆。

“唉,沒辦法。”高甘苦惱道:“家中就這麼些資產了,不戴在身上不安心,我算是怕了。”

“要是再遇到奪家產,我這還能稍微活的滋潤點。”

“差什麼,就喜歡擺弄什麼,也算是我混在有錢人圈子的最後資本了。”

高甘說話比較豪爽,但相當有水平。

一句話,簡單交代了困境,還避免了在座其餘一些人的嘲諷。

能出現在這裡的人,家中誰沒個上千萬的資產。

傅柔柔鄙夷一聲:“德行!”

“幼楚,我們的班花和大校花,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高甘後悔道:“去年你怎麼不通知我一聲,要招上門女婿我肯定第一個就報名。”

“兄弟,好羨慕你啊。”

高甘發自肺腑道,方白看得出,高甘是真的沒有矯揉造作,羨慕歸羨慕,但也很灑脫,也沒任何鄙視。

這倒是讓方白生起一絲好感。

蘇幼楚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高甘也發現自己好像給蘇幼楚整尷尬了,趕緊轉移話題。

“這就是兄弟吧,一會兒可得喝一杯,多多指教。”

“方白。”

方白介紹了一下自己名字。

“方兄弟,來來,咱們都去坐下吧。”

雖然方白看著比他還要窮酸,身上穿的也不怎麼樣,但高甘並沒有嫌棄,反而很是熱情。

一眾人紛紛落座。

方白挨著蘇幼楚坐下,高甘挨著方白入座,剛坐下,高甘就給方白倒了杯酒。

“既然咱們人都齊了,我們就動筷吧,來,方兄弟,我們乾一杯。”

見著兩人熟絡的對飲,傅柔柔鄙夷道:“還真是物以類聚,老土加窮酸。”

兩人喝著酒,都沒搭理傅柔柔。

“好了柔柔,不說他們了,宋少什麼時候來?”

張蓉不屑的掃過方白一眼:“幼楚公司的資金週轉,需要早點解決才行。”

方白臉色一怔,望向蘇幼楚,並不知道她公司差錢。

蘇幼楚也沒想到兩人會現在提出來,無奈道:“柔柔,小蓉,同學聚會就先不說這些了。”

張蓉搖頭道:“幼楚,我們已經通知了宋少,應該一會兒就能到。”

“幼楚,你資金週轉有問題?”高甘瞪著眼睛問道。

“嗯,有點。”

蘇幼楚嘴角牽動,瞥了眼方白,她原本就只是想帶方白參與下同學聚會,想讓方白見識下這些青年才俊,期望能激發方白的上進心。

但現在,方白知道了公司情況,也就大方承認了。

高甘大手一揮,豪氣萬千:“幼楚,你差多少,我借給你。”

“高甘,就你那情況,能借的出?”張蓉不屑道。

“你才搶到多少家產?你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的煤礦太子啊?”

高甘不服道:“家產我是沒搶到多少,不過也有點錢,幼楚要是需要,我馬上湊。”

方白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高甘這麼仗義,高甘也不像是要挖牆腳的那種人,竟然這麼義無反顧。

蘇幼楚笑著擺手:“高甘,不用了,小蓉他們幫我牽線解決問題了。”

“差多少?”方白輕聲詢問。

“八千萬。”

傅柔柔望向方白和高甘冷笑:“你們拿的出嗎?”

高甘臉色漲紅,一時說不出話。

八千萬,現在的他確實拿不出。

巔峰時期他隨便就能拿出,但現在,撐死可能就能借個兩千萬。

至於富二代朋友,幾十萬可能沒問題,幾百萬,幾千萬,估計直接就把他拉黑。

今時不同往日,人都現實的批爆。

方白也沒料到蘇幼楚會有這麼大一個缺口。

照常說,蘇家體量不可能這麼大。

八千萬,已經是蘇家一兩年的流水了。

“喲,不是挺能耐的嗎?關鍵時刻不說話了,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看見兩人不說話,傅柔柔出聲鄙夷。

“啞巴了?你還真以為我們指望你們?”

傅柔柔冷哼道:“我和小蓉已經聯絡宋少文,待會人家會過來和幼楚見面。”

高甘驚聲道:“宋少文?宋氏集團的宋少文?”

“還算你這落魄狗有點見識。”

“沒錯,就是宋氏的少爺,宋少文。”

“人家手下幾十個工程專案,身家上十億。”

傅柔柔自得道:“我可是好不容易給幼楚牽線成功,待會兒你們可別亂講話,暴露自己無知,幫人家幼楚好好招待招待。”

高甘臉色難看,望向蘇幼楚:“幼楚,宋少文品性惡劣,他的錢最好不要借。”

“我有個朋友借了他一千萬,最後賣房賣車還了三千多萬,自己妻子長得漂亮,都被宋少文給糟蹋了。”

“住嘴!”

傅柔柔嬌斥一聲:“高甘,閉上你的臭嘴,別汙衊宋少!”

高甘不管傅柔柔難看的臉色,仍舊勸道:“幼楚,你要想清楚,這錢真不能借。

“這樣吧,我幫你想辦法,這錢我幫你湊。”

“我把手中資產變賣,能湊個幾千萬,到時候我再找朋友們週轉,再弄個貸款,應該就差不多能湊齊。”

高甘認真道:“宋少文的錢真別碰,我懷疑他就是衝你來的。”

蘇幼楚搖頭道:“高甘,還是算了,你現在也很困難,借錢給我,肯定讓你雪上加霜,我心裡過意不去。”

高甘一臉感激:“幼楚,當年如果不是你把我從監獄裡保釋出來,還借錢給我找律師,可能我這輩子就死在監獄裡了,哪裡還能過上現在快活的日子。”

“本來我就一無所有,大不了回老家種麥子,種個莊稼過日子。”

父親暴斃,後媽協同外人私吞整個家族企業,還設局讓他背上債務,把他關進了監獄。

如果不是蘇幼楚拉他一把,幫他請律師要回了一些產業,還清債務,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還過得這麼舒坦。

所以他一直都很感激蘇幼楚的仗義幫助。

“高甘,你說完沒有?”

傅柔柔不耐煩道:“你那點錢還是留給自己補充點營養,你看看你,瘦的跟鬼一樣。”

高甘固執道,目光冷冽:“不管怎麼樣,幼楚也不能借宋少文的錢,你們這是在把幼楚往火坑裡拉。”

砰——

話剛說完,大廳的門被猛然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