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川離去,張燁起身踏入池內,遠處的郭元惡毒的看著張燁,心有不甘,化凡池乃是天生地長之靈池。當修為達到戰體巔峰時可藉助突破至靈境,褪去凡胎。縱然無法突破境界也是妙用無窮。類似金川這樣的靈境修者更是可以進一步的精純功力,使自己的實力大增。

進入的池內的張燁,無暇顧及其他,盤腿坐下,池中靈水瞬間埋沒至胸口。運轉玄功,閉上雙目。仔細的感應著身體的每一處變化。

不多時便感覺到身體毛孔全部舒適的張開,池中靈氣緩緩進入體內,沿著經脈流遍全身,沖刷著體內斑駁不堪的能量。體內能量隨著沖刷一點一點的隨著毛孔排出,而後在池內沉澱後又吸入經脈,迴圈往復的漸漸使得張燁的玄功越來越精純,經脈擴張也越來越明顯。

池外的眾人依然在等待,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眾人並沒有發現張燁的異樣,依然在入定中等待著。

此時的張燁突然感覺能量的吸收越來越快,體內儲存的能量已經太多,再吸收下去恐怕就暴體而亡了。急忙想要阻止,卻發現經脈自主吸收,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自己的修為卻在恐怖的提升著,靈境中期,接著很快踏入靈境後期,靈境巔峰,隨著吸收的速度加快,很快便踏入王體境。

張燁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更控制不了自身的玄功,眼看著自己的修為一路飆升,卻無可奈何,雖說修為提升是好事,可是如此的提升速度,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很快的,修為提升至王境巔峰,而這時的化靈池已經靈氣乾涸了,張燁終於感覺到自己拿到了身體控制權,睜開眼睛,站起身,看到周圍的眾人怒氣衝衝的盯著他。

其他幾位核心學員自然看的出此時的化靈池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按捺不住衝動,衝過來便對著張燁出手,張燁剛想解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了,揮手幾道歸虛指打出,眾人連抵擋的反應都沒有便直接被歸虛指打的魂分魄散,化為烏有。

遠處聽到打鬥動靜的學院導師,以及三位副院長踏空極速飛來,而張燁突然對著遠處出手,只見雙手探出,化作巨掌,一把抓下來人,攥緊手指,把導師和副院長研磨成齏粉。

此時的張燁漸漸的被強大的能力所支配,雙腿灌注靈力,身體飛到高空,向著山下飛去,當看到遠處的付老以及學院剩餘的學員嚴陣以待的要對付他,大吼一聲,俯衝而下,雙拳攜帶王級能量衝進人群,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很快星遠學院只剩付老一人。

付老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學生,努力經營了半生的心血都被張燁毀掉了,大叫一聲衝了過來,卻依然沒有改變什麼,被髮狂的張燁打成重傷後撕成碎片,血雨灑落,自此,星遠學院成為了過去。

而張燁見沒有阻攔之人後,便動身飛向遠星城,回到公爵府後,卻聽到伺候自己的四位丫鬟被護院以及管家陷害,通報城主,被城主賜死。張燁頓時大怒,身體升至半空,揮手毀滅了公爵府,連帶府中之人吭都沒吭一聲便被全部被殺。

張燁縱身飛向城主府,化成一道流光,站在府中,看著城主陳宮,頓時雙眼含煞,周身環繞血氣大吼一聲迎向了陳宮,陳宮被打的莫名其妙,卻也心中駭然,怎麼張燁突然修為如此高深了,越打越心驚,最終再也抵擋不住。張燁暴怒的拳頭像是雨點一樣的打在陳宮身上,生生打的陳宮爆碎在空中。

而此時張燁想到自己的那幾個小丫鬟,無故慘死,壓制不住怒氣,出手直接轟碎了城主府,還是覺得不解氣,便升至半空,渾身爆發王級能量,摧毀整座遠星城。

遠星城近千萬的人口被殺的無一個活口,偌大繁華的遠星城被殘垣斷壁所代替。

而張燁頭也不回的向著遠星城南邊飛行,準備跨越大山。回到自己的村寨,一路上只要有阻擋他的,無論是野獸,還是洪荒異獸通通鎮殺。

隨著腦海當中記載的寨子距離越近,越感覺發慌,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當回到寨子後看到到處屍體以及坍塌的房屋,張燁再也忍不住了,抱頭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而後忍著悲痛,四處找尋眾人被殺的痕跡。仔細的搜尋下,卻看到很多的石頭上以及地上寨子裡的老人還有小夥伴給他寫的留言。

“燁兒,爺爺去了,不要悲傷不要報仇”

“張燁,你還會回來嘛,寨子遭劫了,我們不在了,你自己要好好的”

“張燁,保重,很高興此時你不在寨子中”

“………………”

張燁像是瘋了一樣的到處找著有字跡的地方,想要找到村寨遭劫的原因,可是他失望了,看到的永遠都是對他的關心,彷彿是怕他也遭劫一般,絲毫沒有任何人提起有關哪怕一點寨子覆滅的原因。

張燁在這廢墟中待了一天一夜,猶如行屍走肉般的毫無意識,村寨的覆滅,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幾次都幾欲了結自己,都是復仇的信念在支撐著沒有倒下。

隔日,張燁起身飛離大山,他要去尋找村寨滅亡的原因,在大山時曾搜尋附近幾萬公里內的所有妖獸的行動軌跡,卻沒有任何發現。

張燁飛離南部大山,進入遠星城,看著城中被自己摧毀的無一活口,心中毫無波動的向著城外飛去,當落到城外老婆婆的住處時,看到慘死的老婆婆以及小孫女珊兒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恨欲絕,大吼一聲,準備了結自己,結束自己的痛苦。

突然張燁覺察到了不對勁,是的,很不對勁,心中雖然悲痛欲絕,可是腦海當中卻沒有任何關於村寨人慘死的樣子,哪怕剛剛看到的老婆婆祖孫二人慘死,卻仍然在腦海當中沒有任何記憶,只是記得這個事實,卻沒有他們慘死樣子的記憶。

再回想一下,想到在遠星城時,自己雖然暴怒出手,但是卻沒有一人對自己說過話,包括公爵府的人,包括府主陳宮,他們看到自己毀滅彷彿是理所當然一樣,所有人都是一個表情,沒有恐懼,哪怕後來屠城時也是如此,沒有人漏出恐懼的表情,一切看起來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正是這種理所當然才會讓事情變得不同尋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