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後方的追殺人群開始躁動不安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神色凝重,畢竟那個少年雖小,手段卻是詭異的很,竟然可以操縱自己手中的武器,反過來對抗自己,這種莫名奇妙的中招死亡,使陰影瀰漫在所有人的心中,追殺者大多都是官兵,並且有一定的修煉基礎,根本不怕戰場上的廝殺,哪怕是送死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可是被自己最信任的武器突然反殺這種死法很是讓人不甘的同時又有深深的恐懼感!
而張燁這時的賣相實在不怎麼好,經歷幾個時辰的逃亡,渾身血汙,體內靈力十不存一,當張燁捂著胸口打算繼續前衝的時候,突然摸到一包硬邦邦的物品,察覺到是剛才搶的六千多塊靈石後,張燁毫不猶豫的伸手入懷抓起一把靈石運轉玄功吸收靈石內的靈氣,當靈氣吸收完後,動作迅速的又抓起一把靈石繼續吸收,如此迴圈下,很快六千多塊靈石就全部變成了廢石,再沒有任何作用了。此時的張燁顧不得心疼靈石了,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氣,感受了下體內充盈的玄功能量,冷笑了一下,繼續向著深處跑去。
而在森林外圍的官兵看著陰風怒吼的天氣,實在不願意繼續搜尋了,可是在軍士長的命令下不得不服從,依次的列隊進入森林追向了張燁逃竄的方向,而其他的修者仗著修為深厚,又是人多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跟著隊伍進行搜尋,星遠學院的三位仙師此刻並沒有什麼表示,看到三位仙師不言語,書院追出來的學生只得在仙師的身後站定,在三位仙師看來,此次張燁是萬難逃走了,別人眼力不行,但是他們三人還是分辨的出來的的,剛剛踏入森林的張燁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根本不可能是這群官兵的對手,何況還跟了那麼多為了報酬的修者。
森林的深處,更加黑的慎人,彷彿一頭巨大的野獸,張開嘴靜靜地等待著眾人的臨近。而這時已經完全恢復的張燁正在暗處盯著每一個追殺他的人,目光冰冷無情的轉移到最後面的進來的一位中年修者身上,當看到他落單的同時,貓著腰,提氣使自己的呼吸降到了最低猶如鬼魅般的繞行到中年修者身後,突然躍起到修者背上,左手扣住他的脖頸,右手迅速拿出鱗片,快速一滑,一顆人頭就滾落了下來,為了避免倒地發出聲音,張燁趕忙跳下用手托住屍體後,將鱗片刺入屍體內運轉馭器訣,屍體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枯萎直至最後化成灰燼,而屍體內的能量以及血氣迅速的被鱗片吸收,果然不出所料,殺掉比自己等階低的人,根本無法提升自己的修為!而張燁看著手中的血紅色的鱗片運轉馭器訣把鱗片熔鍊成一根紅色的長針,更加的便於攜帶,當然了更加方便殺人。
而進入的森林深處的人員太多,並沒有注意到已經被襲殺的人,隨著搜尋的時間越久,人員越來越分散,暗中始終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眾人,只要發現落單的,或者兩三個人一夥搜尋的時候,就會出現一根紅色的細針趁著夜色的掩護,瞬間的刺入眾人的咽喉,太陽穴,天靈蓋!當細針再次出現的時候,剛剛被刺入的修者就會被吸光全身精血化為灰燼。森林深處始終有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的忽快忽慢在林中穿行,只是每當停下之時就會在原地多出一堆灰燼,隨著時間的推移,剩下的眾人終於發覺情況不對了,心中駭然的同時,迅速的集合到一塊,緊張的盯著四周,滿頭冷汗,而有些心理素質差的修者,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環境了,也顧不得獎賞了,能活下去才是最真實的,運起玄功朝著林外跑去,等待他們的結果卻是又多了幾堆灰燼而已。
人群當中的一名軍士長臉色鐵青,眼眸冒火,被人耍了這麼久,竟然沒有察覺,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不禁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惡魔,有本事出來,躲在暗處的骯髒東西,只會偷襲嘛”而回答他的只是一根深紅色的細針,瞬間洞穿眉心,化為灰燼,眾人再也受不了這種氣氛了,這種詭異的敵人,想想都是噩夢,轟的一聲所有人都在朝著外面飛奔而去,可惜的是,他們快,針更快,只聽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響起,所有人都先後化為了灰燼,入夜的森林終於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而守在外面的星遠學院眾人,也發現了不對勁,剛才三位仙師還能感受到森林裡面的靈氣波動,突然的全部都消失了,囑託學院學員不可隨意走動後迅速飛入森林檢視狀況,當看到地上的近百團灰燼時,三位仙師面面相覷,脊背發涼,而此時的張燁已經離開此處,進入了更深處,他還有自知之明,沒有武技的情況下萬不能和靈境的學院導師硬拼的!
此時遠在數百里之外的遠星城城主府,主府中金碧輝煌,大氣無比,只是府中的情景和府中的環境實在不相配,主府中跪倒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若是有心人看到了必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在跪倒的人群最前沿的那個正是城主陳宮,而旁邊跪拜的卻是星遠書院的院長付青賢,星遠城第一高手。這時的陳宮面如死灰,因為自己的兒子陳天義被高臺上站著的那個人殺了,而他卻不敢有任何的言語,畢竟眼前的這個人身份和實力實在不是一個小小的遠星城能得罪的起的,而高臺上的人身形平平無奇,只是那滿頭紅色的頭髮卻格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