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剛剛矇矇亮起時,遠處的村寨就升起裊裊炊煙,同時伴隨著一大群孩子晨練的呼喝聲,還有老人們慈愛而嚴厲的呵斥聲。
在這十萬綿延起伏的大山裡,村寨顯得孤獨而渺小,寨子裡的人們很少會走出山寨,因為在大山裡面存在著很多的強大而又危險的猛獸,兇禽。除非是到了每月的初一或者月中的時候,寨子裡的老人會帶領打獵經驗豐富的壯年出外進行打獵,為寨子裡面的婦孺,孩子們打些肉食,正在長身體的孩子正是需要肉食的時候,當然每次的出外打獵都是伴隨著巨大的危機,稍有不慎就會出現意外,這也是生存在大山的無奈,祖輩人不知道為何把家安在這裡,沒有強大的武力護持,想要搬離這裡跨越大山去到繁華的城鎮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寨子裡面的人世世代代的生存在這裡,為了安全不受野獸的襲擾也會在外面偷偷的抱回來一些猛獸的幼崽,養大它們,幫忙看護寨子,當然了這些野獸長大後也是需要很多吃的,也就造成了肉食的儲備極為緊張了!
寨子生活的人生活為了方便,也更安全,用山裡特產的鐵線樹的樹樁圍城了一個大的圍牆,寨子裡面的人都在裡面建造房屋,在寨子的大門處有一大片的空地,人們都把這裡當做是演武場,此時的演武場有十幾個半大的孩子在晨練,說是晨練其實就是每人抱著一塊比較重的石頭跑步,舉重,也有些孩子在摔跤,清冷的早晨孩子們呼著熱氣,嬉笑打鬧的鍛鍊著。遠處的幾個老人是寨子裡備份比較高的,正在琢磨著兩天後打獵的事情,其中有一位看起來年齡最大,但是身板硬朗的老人叫做張申海,是這個寨子裡面輩分最大的人,整個寨子都聽他的,因為這位老人不僅輩分大,打獵的經驗也是最足的!
此刻的老人們一臉的愁容,每年臨近冬季的時候都是打獵最危險的時候,這個時候有些相對溫順的動物都要冬眠了,猛獸的食物少了,就會變得異常的殘暴,這對打獵的眾人來說,無疑是最危險的。“這次打獵由我帶隊去吧,寨子裡面壯年原本就不多,打獵經驗豐富的也少不能有什麼損失了啊”張申海老人說著苦澀的搖了搖頭,在寨子裡面生活的人們,由於條件的艱苦,加上打獵的意外發生,讓這位老人每次要打獵的時候都會心裡異常難受。“哎,要去的話一塊去吧,我們老哥幾個好歹有個照應”另一位寨子裡面的老人說道!
“不行,我自己帶隊去,你們守著寨子,出發後,你們把後院的護獸都分散在寨子裡面,以免有些兇獸過來攻擊寨子,畢竟我們都出去了,寨子裡面的婦女兒童需要你們帶著幾個人保護的!”說到這裡張申海老人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裡,不容他人反駁!
此刻鍛鍊的孩子們都圍了過來,這個時候他們也知道,這時候打獵是很危險的,有幾個孩子的父親都是打獵的時候再也沒有回來!
“都散了吧,回去吃早飯了,這打獵的事還不用你們這些小子操心,等你們長大了就由你們保護寨子了”一位老人慈祥的說道。
“我們都不小了,我今年都十二了,鐵線樁我也能劈斷了”
“對啊,打獵我們也可以的,人多力量大嘛”
孩子們都嚷嚷著要去,“胡鬧,都趕緊回去,柱子,這裡你最大,領著弟弟們都回去!”柱子是這群孩子裡面最大的一個,已經十七歲了,其他的小孩不知道打獵的危險,可是他清楚,因為他的父親就是前年打獵沒有回來的人之一。
看著柱子帶著一群孩子回家,遠處的張燁握了握拳頭,每當臨近打獵的時候,張燁也是心裡最孤獨的時候,他的父母是因為在抓捕兇獸幼崽的時候被突然回返的兇獸給吃掉了。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寨子裡面的人都很淳樸,很多人要搶著照顧他,可是他不願意,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屋中,只是糧食他幫寨子裡的老爺爺種,等成熟的時候會分給他一些,足夠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吃的!
最近的張燁在劈砸鐵線樹,鐵線樹是大山裡面的特產,樹體呈淡黃色,上面有很多的刺,非常結實,是寨子裡面用作蓋房,圍牆製作武器都選擇的木材。張燁準備用鐵線樹劈開後製作一個大棒子,把握手處纏上麻繩免得扎到。
在前些日子張燁在家裡倒騰箱子製作武器的時候,看到一個牛皮卷,上面記載了怎麼製作武器,也有一些使用武器的訣竅,配合的有一些動作以及鍛鍊身體的一些控制法門,製作武器大多都沒聽說過,所以打算先做一個大棒子,至於上面的說的東西以及吞吐之法也沒明白什麼意思,問過申海老人,老人看到後也沒什麼表示,只說這是祖輩上傳下來的,好幾家都有,你若是想練的話就試試,至於武器製作就不要想了我們這沒有這些東西,就連劈柴用的斧頭都是傳下來的!
張燁也沒有多想,只是在接下來的晨練中無意嘗試了下,感覺按照牛皮卷的修煉法晨練後胳膊處感覺像是有爬蟲一樣癢癢的,這讓他不敢再練了,直到前幾天劈鐵線樹時發覺比以前容易了些,要知道這鐵線樹可是成年人才能劈的開的,並且也要費很大力氣的,他今年才十歲,隱隱的感覺到是因為修煉了牛皮卷才會這樣的,接下來的幾天一旦得空就嘗試按照牛皮卷修煉,修煉完就跑過來劈鐵線樹,眼看這樹樁就要製作成大棒子了,心裡的喜悅還是掩藏不住的!
製作鐵線棒是因為在寨子大門口經常會看到外面遠處的河旁有狍子,野兔等小動物,想出去打一隻,但是寨子裡面的人不讓出去的,外面隨時都會有野獸老虎,棕熊之類的在亂轉,萬一碰到,一個十歲的孩子那就是一個玩完!
孩子嘛,畢竟貪玩,再加上最近突然感覺手臂上的力氣增大很多,就製作了一根鐵線棒防身,準備偷偷的溜出去抓一頭狍子。
正當中午時分,寨子裡面的人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偷偷的開啟了寨子的大門,護獸倒是看到了,也只是撇了一眼就去別處巡邏了。偷偷溜出來的正是張燁,看到成功跑了出來後。撒開腿就開始狂奔向遠處的河。
遠遠的看到一頭狍子正在散步,沒有發現張燁。趕緊躲到一顆大樹後面,第一次打獵有些緊張,手心裡面都沁出了汗,等到狍子路過的時候突然下手砸向狍子,由於緊張的緣故,手偏了下,打了一個空。狍子嚇得撒腿就跑了。
第一次的失敗挺讓張燁失望的,暗暗責怪自己沒出息。但是他並不氣餒,因為記得之前寨子的老人說過,狍子很傻的,如果設定陷阱,沒有抓到它的話不用著急。就在原地等它,狍子因為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麼會再次回來看的。果不其然,沒等多長時間,就聽到遠處有動物走過來,伸頭一望果然是那隻狍子,又回來看剛才是什麼打的它了,張燁趕緊再次藏好自己,調整好攻擊的姿態,等到狍子好奇的向樹旁張望的時候突然一棒子砸下去,砸的時候由於經驗不足。雖然力道很大,但是閉著眼睛,等到睜開眼睛看到頭骨碎裂的狍子。張燁一陣發慌,同時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要知道這個狍子不比他矮啊,甚至還要高一些,咋成這樣要多大的力氣啊!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身後傳來了“嗚嗚”的聲音,回頭一看,頓時脊背發涼,渾身僵硬,只見一隻血紅色毛髮的大型獒犬正張著嘴,眼神兇殘的看著他,並且慢慢的向著他移動過來,這個時候也沒辦法了,張燁握了握手中的鐵線棒,大吼一聲。趁著敖犬一愣神的功夫。衝過去一棒打到敖犬的腰身上。頓時一聲慘叫,敖犬癱軟在地,沒有了動靜!
回過神的張燁趕緊夾著鐵線棒,一手拖著狍子。一手抓著敖犬向著寨子急走過去,沒一會就回到寨門口,這時的人們才發現張燁拖著兩隻獵物回來,看到狍子的時候沒說什麼,當看到敖犬的時候,驚訝的說了聲“血獒”,然後不可思議的看了眼張燁,申海老人走過來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只是交代讓寨子裡面的婦女把獵物收拾了後就帶著張燁回到自己屋裡。
“你是不是修煉了牛皮卷裡面的法門!”申海老人問道。
“是吧,申海爺爺,我錯了,我不該一個人出寨子”
申海老人擺了擺手說道:“孩子,其實牛皮卷的內容,我們都有修煉過,只是我們沒有成就罷了,我們寨子的人都有修煉過,只是你還小,還沒到你修煉的時候,柱子他們一些大的孩子也有修煉只是也沒有成果,只有你才修煉出了成就,按照你打的兩個獵物來看,你這個年齡段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只有你修煉成功了這一個解釋!”
張燁瞪大了眼睛道:“沒有成果,為什麼啊?
“哎,孩子,有些事情你還小,並不知道我們為何會在這大山中出不去,一來是因為我們沒有修煉成果,根本沒有足夠的戰力維持我們走出大山,二來就算走出去了我們也沒有活路,據說祖輩上我們也是大家族,也是修仙家族,只是因為我們得罪了另外一個修仙大族,差點被滅族,不得已才搬到這裡來啊,這裡貧瘠,不會有仙人會來這裡的,因此才得以存活啊”
“修仙?”張燁聽到這個挺震驚的,至於說的家族並沒有什麼概念,畢竟一個十歲的孩子還沒有那種歸屬感!
“是啊,孩子,我這裡有比你修煉的更為完整的牛皮卷,你拿著去修煉,我也給不了你太多的指點,好在這些記載的都是先輩人為了後輩好修煉特意記載的很詳細”申海老人說著櫃子中拿出同樣的一個牛皮卷,只是這個牛皮卷比張燁的要大的多,張燁腦袋暈暈乎乎的接過來。申海老人看出張燁不懂,再次說道:“你所修煉時是不是感受到腹部發熱,然後熱氣流向胳膊,熱熱的,癢癢的。”張燁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據這上面記載,第一篇初始篇章就是供剛修煉的人來修煉的,先是傳遍四肢,然後五臟,之後大腦,當大腦修煉結束後就會修煉下一篇章,也是先四肢,後五臟,再然後大腦,第一篇章被稱為練體,練體大成後,基本就是打破了人體的極限,對付一般的野獸都是可以的,但是遇到深山裡面的洪荒異種就要練體後面的金體,靈體甚至是霸體了,當修煉到靈體的時候就可以不借助任何東西,自己飛行,當到達霸體的時候,那就是移山填海無所不能了!”
張燁有些震驚的看著申海老人,第一次覺得這個老人好神秘!申海看人笑了笑說道“回去修煉吧,不要心急,你現在知道太多也沒用的,踏實的走完每一步”
申海老人沒有對張燁抱多大希望,畢竟在這大山中靈氣缺乏的地方,修煉有成是很難的,何況就算修煉有成又能怎樣,想到牛皮捲上面記載的那個仇家,那是霸體家族啊,可是有霸體坐鎮的,那種人物,又豈是一個寨子能對付的!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今日的一番話,造就了以後映照諸天,打遍諸天萬界無一合之敵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