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停在她的臉頰上,她抬眼看向了他,五官稜角分明,從來沒仔細看去,他竟長得這樣好看,像畫師臨摹的美男子。

他的雙眼帶著默默情愫,周身升起了不一樣的溫度。

讓他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的親了下去,他的唇沾上了她的唇瓣,柔軟似棉。

那日在湖底的觸碰和今日大不一樣,現在,他想要的更多。

馮錦依眨了下眼睛,將頭往後讓了一下,別過了臉。

面紅耳赤的看著手中捏緊的帕子。

朱煜宸覺得自已逾越了,趕忙說了一句:“冒,冒犯了”。

“我去看看客棧裡有什麼吃的”她將帕子放進盆裡快速走了出去。

她的唇溫似乎還在,離開的背影讓他的心像空殼一樣,竟有些不捨,他側身看向了窗外,終究明白自已動了情。

“大理寺少卿在查青門引”蓬刈坐在常坐的那棵樹上。

老翁雲淡風輕的翻著書本,嘴唇似動未動:“既然這樣,將計就計,有些事需要你去辦”。

老翁交代一番,蓬刈消失在樹上。

他合上書:“這丫頭,很多天沒來看我了,要把我忘了吧”。

幾天的照顧,朱煜宸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去我的封地如何?那裡我可以保障你的安全”

“不用,那個斗篷人可以保護我”

朱煜宸略微點頭:“也好,注意提防你二孃”。

“知道啦”她擺了擺手叫他走。

那日之後,馮錦依也不敢輕舉妄動,閒著去找了年苗生的家裡,買了新鮮豬肉,燒鴨。

等年苗生下了班一起回來吃。

他們一家還是往常那樣待她如自已家人,見她來了有說有笑。

每次,馮錦依在這裡才感受得到家人的滋味。

吃過晚飯,年苗生像以前那樣,送她到岔路口。

“這幾日樊大人在忙何事嗎?我已經很久不見他了”

“我們大人在查青門引的事情,青門引十幾年前就已經覆滅了,不知樊大人為何要舊案重查”

“青門引,沒聽說過!”

“當年大王爺一家滅門案聽說是青門引做的”

馮錦依一回想,當年也只聽老媽子們私底下言語,所有人死狀極其慘烈,血水染紅了整個王府。

發現王府慘案的人驚嚇過度,至今夜半根本不敢出門。

大殿內,紫色的一切換成了紅色,紫陌娘子躺在紅色幔帳裡,一身紅衣,那日滿頭白髮用金簪盤了起來,用紅珠子點綴。

手臂上一條赤紅的蛇纏繞,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打造的首飾。

眼皮狠厲的一抬,對璀後衛說道:“那日,我以青門引的名義假通了訊息,讓她們兩個誤以為青門遺棄之人,二人皆服毒自盡,本想順藤摸瓜,查出她們所在之處,結果兩人隱藏得太深,卻不想兩人都成了家”。

“南玄陌定不會放過我,先讓青門消失我才能完成後面的事,這麼多年的心血絕不能毀在青門引”

“這幾日,我和他們三個有要是相商,你去帶些訊息給浚陽王”她懶洋洋的起身,將手放在床邊,手臂上的蛇順著手臂劃去了床腳。

璀後衛抬手坐輯。

“這向左國怎還不來,已經過了幾日了,任務失敗就失敗,是躲著不敢見我嗎?”

剛說完,向左國顫著身子,一臉蒼白的走了進來,他看著滿大殿的紅色,臉上明顯的失落,瞬間,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璀後衛連忙扶住他:“向左國,沒事吧”。

向左國搖頭,璀後衛見紫陌娘子從榻上起身,便走了出去。

她從臺階上下來,看著他似乎氣數已盡。

質問著他:“怎成這個樣子了?”。

向左國一抬頭,發現了她的滿頭白髮,眼神瞬間化為心疼。

漫天紅帳他以為她和南玄陌成了親。

“喜歡紫色的是那個女人”

紫陌娘子從他身邊蹲下,摸著他脖子上的頸脈,跳得虛弱與緩慢。

“最後一口氣了,就是想來看看你”他的眼裡全是她的影子,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誰動的手?”

“蓬刈,他的功夫在我們之上,萬事小心”

他吃力的抬起手想去觸控她的臉,手到半空停留了下來。

笑著閉上了雙眼,身體倒在了地上。

她看著倒下去的人,白潤修長的食指點了他臉上的淚珠,含進了嘴裡。

“辛苦了,後續有人會為你陪葬”

她拿出一瓶黑色的藥瓶,倒在了向左國的身上,一陣淺煙在地上盤旋,之後,身體化為了烏有。

一瓶烈酒,半杯下肚。

趁二孃外出的時候,馮錦依拿著酒壺醉醺醺的走在長廊上,隨時留意周圍的人。

趁沒人,翻入了顏琦花的房間。

幾經翻箱倒櫃,最後在頂上發現了那八卦鏡一樣的東西。

要是平常,以為是一個八卦鏡。

她取了下來,從房間出去。

走到一半,馮似錦從側面過來,快要拐了過來,她連忙跳入一間房,藏在了衣櫃裡。

剛進去,衣櫃瞬間被開啟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