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衣裳把本王的臥室清掃一遍”
瓦剌一行她總是處處刁難,這一次,剛好讓她還回來,朱煜宸一甩袖子徑直離開了王府。
郝祗跟了出來:“王爺,您去哪兒?”。
“你不用跟著我,留意好馮小姐”
郝祗趕緊收住腳步,目送朱煜宸遠去。
羊腸下路,樊少仰與年苗生兩人緩慢的騎著馬。
左少卿越想越感到不妥,滿腦子都是浚陽王府裡樊少卿說的話,最後,忍不住道:“頭兒,剛才在浚陽王府那些說辭,會不會損了馮小姐的名聲?”。
樊少仰只以為他顧及馮小姐的名聲,不敢承認心中的那份情,道著:“浚陽王並不是八卦之人,這些小事他不會記掛在心上的”。
“馮小姐真的怕凶多吉少了罷!”左少卿嘆了一口氣。
樊少仰沒有答話,看向前面,他有直覺,馮錦依應該沒事。
他凝重的看向了左少卿,眉宇之間一層厚重的凝霜,‘不行,左少卿本就靦腆之人,若他不幫一把,這兩人什麼時候才正視自己的感情’
馮錦依拿上掃帚和木桶來到朱煜宸的房間,東掃西掃,打掃到銅鏡前面,她隨意一照,她的一張面孔,她左一轉臉,右一轉臉,一臉疑惑,在看看自己的手,總覺得哪裡不對,努力搜尋著以前的記憶。
頭劇烈的疼。
“到底哪裡出錯了?”她敲打著自己的頭,之後再未多想,認真將房屋打掃一番。
活動久了,身子有些疲乏,回到書房,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睏意來襲,忘蓋了被子。
一覺睡到午飯過後,郝祗端著午膳過來,在門口叫了兩聲馮小姐。
或許身子還沒恢復的緣故,馮錦依已經睡死過去,郝祗見沒動靜,怕馮錦依又有什麼么蛾子,端著飯盤推門進去,看見她熟睡在床上,臉一紅,不好打擾,又退了出去。
看著手中的菜餚:“還是和王爺的飯菜熱在一起吧”。
正抬起飯盤,朱煜宸出現在眼前,腳上已多了一層薄薄的泥土。
郝祗眼尖:“王爺,我去給您拿鞋”
朱煜宸一看她手裡的飯菜:“馮小姐不吃?”。
“她睡著了,從打掃您屋回來,想著先熱下飯菜”
朱煜宸沒說話,從他身邊走過去了寢房,只留下一句話:“給我放洗澡水!”
房間裡,朱煜宸掃視著一切,房間被馮錦依打掃得光亮如新的感覺。
“看來她的確是失憶了”從床邊坐下來,從懷裡拿出一張圖紙,圖紙上一張似八卦鏡的圖案,他仔細的端詳著。
立春的天似比先前寒冷些,因打掃房間熱了身子,又忘記蓋被子,馮錦依被冷醒,直接打了兩個噴嚏。
她鯽魚打挺般的坐起,一時間頭腦清醒,鼻塞得厲害。
晌午過後,肚子有些餓了起來,去到廚房找吃的。
廚房裡的人開始忙下午的膳食,見馮錦依進來,一個墩子道:“哪兒來的?”。
“王爺叫我給他找一點吃的”
墩子看到郝祗剛才熱著王爺的飯菜,以為是他派來的,便道:“在鍋裡”。
馮錦依兩眼一彎,一臉笑嘻嘻:“這王爺的名頭還真好使”。
她揭開鍋蓋,鍋中熱著五六道菜,毫不客氣的放在菜盤上,盛了一碗米飯,端起就出門。
這麼美味,她得好好找一個地方慢慢享用。
她躲著府裡的人,七拐八拐的到了東院。
眼前破舊的門,推門而入,放在了前面的石桌上,簡陋的房屋,如同外面農居的房屋。
“堂堂華麗王府也有這樣一角?”她不做多想,拿起筷子夾起了菜。
朱煜宸洗了澡出來,一身月牙輕袍,飄逸斐然。
郝衹問道:“王爺,用過午膳了嗎?一直在鍋裡熱著”。
他道了一句:“端來吧”。
他準備去看看馮錦依,來到了書房外。
“馮小姐”禮貌性地在外面喊了一句。
沒人應答,緊接著再喊了一句,還是悄無聲息。
他推開了門,空無一人。
郝衹這時也急忙忙過來:“王,王爺,我已經吩咐廚子最快的做好飯,我中午給您熱鍋裡的菜被馮小姐端走了,她現在肯定在哪個旮塌吃得正香,那麼多菜她吃得完嗎她,一隻豬也沒她那麼能吃”。
“阿欠”馮錦依吃著飯又打了一個噴嚏。
“可能我真的傷風了”美味在口,津津有味,眼睛都成了月牙狀。
朱煜宸邊走邊聽郝衹嘮叨著,他的目光一直搜尋著馮錦依。
她要是在府內這樣大口吃飯,下人一定會過來報告,半天沒有響動,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去了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