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鑫哲開口的時候,大刁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梁鑫哲不理會大刁的嫌棄,繼續說:“我們在進入療養院的時候,就使用了道具……”

白元在旁邊阻止梁鑫哲往下說:“梁哥!”

梁鑫哲看了他一眼還是揭了白元的老底:“白元身上有一個可以加自身親和力的一個道具。使用道具之後,白元在一個護士嘴裡得知。晚上的食堂是禁地,千萬不要過去。

我們知道食堂有秘密之後,晚上就悄悄溜進了食堂。就看到食堂裡的廚師在處理屍體。他們將各種動物的屍體和人的屍體一起扔進了切割機。我還聽到他們說,要切得碎一點,不然怕被人看出來。”

大刁在梁鑫哲說完之後,用眼神瞟了一眼白元嘲諷道:“喲,你交代得這麼清楚,不怕這小白臉生氣。”

說到這梁鑫哲不禁帶上了一絲嗤笑:“原本我們想悄悄跟在他們後面,看他們那打碎的屍體拿去幹什麼,但是白元聖母心發作非要救一隻小鴨子。這才有了後面的追殺。要不是因為這,我也不至於受傷。”他現在實在是對白元膈應的緊,所以也想給白元說好話。

白元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喝梁鑫哲血的事情讓他恨上了,咬著發白的嘴唇說不出話。

突然,喜子看著手裡的包子,害怕的看著梁鑫哲說:“你說,你看見他們把屍體切碎了。那裡又是後廚,該不會他們讓我們吃……”他說著說著把手裡的包子給扔了,扭著頭吐了起來。

喜子這一提醒。在座的人看著自己的包子,也跟著反胃起來。就在大家心裡對自己手裡的早餐打上了某種標籤的時候,路仁葭吸溜粥的聲音傳來。

他們齊刷刷的扭頭看向路仁葭:這還有個心大的。這都吃得下?

路仁葭抬頭就看到大家盯著他看,他鼓著腮幫子疑惑道:“看我做什麼?”

大刁面露難色:“大哥,你就不怕這些早餐是那什麼做的麼?”

路仁葭:“什麼?”

大刁硬著頭皮說:“屍體。”

路仁葭翻了一個白眼:“你想多了,你當你誰呀。人家廚師專門大半夜給你弄屍體。人家那是特供。我們吃的這些都是老太太們做的。比如這個無骨虎皮鳳爪……”他夾起一個鳳爪放進嘴巴:“就是老太太親自啃出來的。”

他說完,整張桌子安靜如雞。隨後,喜子吐得更厲害的。他們默默把早餐推得更遠了。一頓不吃沒什麼?

大刁看著路仁葭毫無芥蒂的樣子,艱難的問道:“大哥,你知道是老太太啃出來的,你還吃得下去???”

路仁葭:“怕什麼,哥比老太太更髒。這麼一對比,老太太多幹淨。”

所有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應書靈看向路仁葭:“你知道什麼?你為什麼說那些屍體是特供。”

路仁葭一臉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的表情說道:“昨天晚上儲藏室那口井哪裡那麼多黏糊糊的血跡,你們瞎呀。搖搖你們腦子的水就能知道啊,井口裡的那個東西是他們在餵養呀。”

應書靈皺著眉頭追問道:“什麼井口?”

大刁舉手道:“這就是我們的part了。我們昨晚撿到了儲藏室的鑰匙。然後就去了儲藏室。結果在儲藏室裡發現了一個密室。密室裡有一口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大井。大井周圍全是黏糊糊的血物。沒想到那些黏腳的血物竟然是……”

說著他回想起昨晚的場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井口裡有一個黑色的怪物,也黏糊糊的但是很臭。”

應書靈神情一凜:“果然。”她看向眾人解釋道:“這裡有鬼王。怪不得是s級副本。我從進入這個副本就覺得這個副本極其危險。我的直覺從小就很準,我一次進副本有心悸的感覺。所以我才跟說要合作。我聽長輩說過,為成型的鬼王要靠血肉一直餵養。”

路仁葭插了進來:“我可以肯定,你家長輩在鬼扯。你知道什麼叫鬼王麼,人家鬼王好歹是個王,那逼格可不是一般高。我認識一鬼王,人家現在八二年拉菲配八二年火腿。誰特麼跟你吃一堆血肉糊糊,還是過了夜的血糊糊。他吃牛肉那都是追著照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牛啃,用他的話來說足夠新鮮。”

應書靈不服氣了:“那你說,你們看到那玩意是什麼?”

路仁葭放下自己盆,頂著嘴角的米粒高深的說:“那是惡怨。”

大刁:“惡怨是什麼?”

應書靈:“我只聽過鬼怨,怎麼沒聽過什麼惡怨。你該不會是胡編亂造吧。”

路仁葭和藹的看向她:“小SB,你沒見識不怪你。你沒見識還出來丟人,那就是你腦子進水了。進廁所晃晃吧。免得發澇災。”

應書靈:“……”

路仁葭起身,伸出胳膊往把無銘的早餐扒拉到自己面前,隨意的說:“鬼的怨氣叫鬼怨。活人的怨氣叫惡怨。鬼怨可消,惡怨難退。被那玩意沾上,就跟掉進糞坑裡一樣,就等著發爛發臭吧。”

無銘看著路仁葭那賤兮兮的狗爪子從他面前來來回回的過,乾脆直接把自己的早餐全部推到了他面前。順帶問了一句:“那口井旁邊的花紋是什麼意思。”

他在第一眼見到那口井的時候,就覺得那個花紋有古怪。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知道。

路仁葭看裡無銘一眼,笑道:“你還挺識貨的。那是檮杌紋。”

大刁腦子一當,不明白怎麼有扯到檮杌身上了。他喊道:“等等,怎麼有出一個檮杌紋了。”

路仁葭瞥著大刁說:“檮杌你都不知道,四大凶獸之一呀。我一個九年義務漏網之魚都知道,你比我還漏。”

大刁:“我知道檮杌,但這又跟檮杌又什麼關係啊。我們不是無限流麼,怎麼又扯到神話故事裡了。”

路仁葭拿起一個雞蛋在桌上滾了滾漫不經心的說:“《山海經》有言,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於羽郊。考慮到你們的文化水平,我簡單翻譯一下。

就是說,鯀治理洪水失敗,還盜取神主息壤,被祝融誅殺在羽山。鯀身死,怨氣不散,化為檮杌做大亂,被神主囚於崑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