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遲來的師兄
全宗門皆大佬,唯有小師妹是沙雕 靈芝膠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李凌傑在晚留劍的指引下找到他那讓人不省心的師妹的時候,這場莫名而起的性事即將接近尾聲。
靈劍有靈,晚留劍在主人被人擄走,自己落入水中後,憑藉一點點靈智,找到了匆匆回到客棧的李凌傑。
李凌傑和沉意之不過在街上又閒逛了一會,兩人言語間機鋒試探幾番,李凌傑便明白這姓沉的絕不僅僅是安南沉氏的一個普通弟子。
而沉意之也曉得了,這師兄可和他傻乎乎的師妹不同,是個身上有些硬本事的人物。
兩人相看兩厭,但偏偏因為某人不得不對對方笑臉相迎,心中均是憋悶惱火,話不投機,早早便散了。
李凌傑匆匆回到客棧,想找“某人”解釋清楚,最多不過賠禮道歉,卻只看見屋室空空如也。
挽留劍忽而自窗外飛來,繞著他飛舞了幾圈。李凌傑心中便是一沉。
他連忙祭出寒江劍,隨著靈劍晚留的指引,去尋找自己出事的師妹。
銅麵人把葉曉俏擄去的地方正是南淮河下一處隱秘的水府。
水府坐落在河道中廢棄的暗穴中,隔絕了外界的靈氣和河水,李凌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從狹窄的暗穴中找到水府所在。
他還未從沙石中鑽出來,就和一直守候在水府外,等候主人吩咐的銅麵人撞個正著。
在葉曉俏面前尚算凌厲的刀勢在李凌傑面前簡直如同紙糊的老虎,徒有個架子罷了。
素日裡性喜癖潔,極為重視衣冠整齊的李凌傑正懊惱自己的狼狽,這下可好,他找到了發洩的物件。
寒江劍銀光一點,劍氣便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帶著能將山中鳥雀驚走的寒意衝向銅麵人。
銅麵人疾退,寒江劍知曉自己主人的心思,比他更快,更狠,徐風劍法左襲右截,三五招就把銅麵人制服。
“說,我師妹呢?”李凌傑厲聲問道。
銅麵人不答,晚留劍卻繞過銅麵人,直直衝進水府。
李凌傑當下也顧不得整理儀容,三兩下縛住銅麵人的靈力,又用靈索將他鎖住,就直追挽留劍。
晚留劍帶著李凌傑在屋舍重重,窄巷寬廊的水府中穿行,很快就停在一處華貴的屋舍外,劍身不斷震顫,似乎是發現了自己的主人。
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很快就靜靜的落在屋外的石桌上。
李凌傑卻還有事要做,他一腳踹開緊閉的屋門,就瞧見滿地散落的女子衣衫,赫然便是今日師妹身上的衣物。
當下又驚又怒,一劍便斬斷攔在面前的帷幔。
層層帷幔因被劍氣撕碎而落下,露出床榻上相依偎的一對男女。
“不知廉恥”
他一發覺有人摟著那個女子,立即使出殺招。
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沒弄清楚對方是敵是友,便起了殺心,這是他習劍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師兄!”被沉意之摟在懷中,披著男子青色衣衫的正是葉曉俏。
她修為不濟,自直到李凌傑一腳踢開屋門,斬斷帷幕,罵出聲來,才發覺有人闖入。
此時她驚撥出聲,似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來勢洶洶,帶著狠辣殺意的劍招。
好在這實在不是她該憂心的事,那劍招直追摟著她的沉意之。
沉意之早察覺有人闖入,早已將渾身赤裸的少女用自己的衣衫裹住,只是他自己還來不及穿戴整齊,李凌傑就已經殺過來。
他抱著葉曉俏一轉身,那些斷開的帷幔就好像有了靈智一般,紛紛纏裹寒江劍。
柔軟,青翠的帷幔此時便成了堅硬靈動的碧色長蛇,雖然只是讓寒江劍停下一瞬,卻也讓李凌傑看清了屋中情形,停下了攻擊。
沉意之此時赤裸著上半身,勁瘦的腰身坦露在外,他的外衫此時正裹在葉曉俏身上,少女雲鬢微散落,瑩潤的脖頸上印著點點紅痕。
縱使裹的再緊,李凌傑也能輕易發覺她此時身上除了沉意之的衣衫外一絲不掛。
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此時已經昭然若揭了。
然而他除了驚怒之外,卻多了一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傷心。
然後他拿著劍,指著沉意之。
“你為什麼在這兒?你把她怎麼了”
“自然是曉俏為什麼在這兒,我就為什麼在這兒,至於其他的,還是讓曉俏告訴你吧”
沉意之依然帶著如同山水般俊秀的笑,輕輕把葉曉俏放在一旁,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你說”李凌傑看向葉曉俏,她臉上嬌羞的紅暈在那一刻深深的刺痛了他。
一位美麗女子的羞澀無論如何都是動人的,更遑論他的師妹雖然愚笨,卻仍算得上是個極為極為可愛美麗的女孩子。
但他只是覺得那一份傷心更多了幾分。寒江劍依然指著沉意之。
“師兄,你誤會沉兄了,他和我一樣,也是被銅麵人抓到這兒來的”葉曉俏此時身上還有些痠軟,半倚著沉意之,解釋道。
“沉兄是為了救我,才會變成你看到的樣子,要怪,也不能怪他,只能怪我自己功夫不濟,被人捉來,下了毒蠱。”
李凌傑心中冷笑,面上的傲然神色早已不見,才過了多久,她就已經只記得沉兄,不記得師兄了。
“師兄······”葉曉俏囁嚅道,她因為此時的氣氛深感不安。
被向來鄙夷自己的師兄看到自己穿著男子衣衫躺在人家懷裡,這下他再也不能瞧的起她了。
沉意之衝她柔柔一笑,握了握她的手,似在安慰。
李凌傑莫名不想看這對男女依偎。“你的儲物袋呢”他硬邦邦的說道。
葉曉俏滿地搜尋一遍。
“好像是之前被銅麵人拿走了”她更加不敢抬頭。一件有淡淡皂角香味的衣衫罩在她身上。
“你去洗······清洗一下,然後把衣衫換了。”
李凌傑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自己的衣物,拋給葉曉俏。
他此時心中既生氣,又傷心,還有幾分自責憐憫。如果他沒有拿話氣她,那她此時說不定已經安然待在客棧裡,正在和他笑鬧。
葉曉俏低低應了一聲,拿著衣衫退到帷幔後。悉悉索索換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