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將涼月和觀音的一段過往告訴了夢凝後,夢凝倒是沒什麼反應,在她的心裡,涼月已經死了,前塵過往都應該隨著她的死亡而消失。

她能這樣想陸壓霎時間送了一口氣,他率先對觀音降罰也是怕夢凝一個不滿意將觀音罰的更重。

雖然他和夢凝的關係更好更親,但觀音也是西方不可多得的大士。

西方本就貧瘠難出幾個聖人,觀音如今在人界威名正盛,未來是極有可能獲得成聖之機的,所以陸壓有一小半的寶都是壓在了觀音身上的,若是觀音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可就是想哭也沒地哭去了。

“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夢凝忽然雙手合十唸叨著。

“哈?你怎麼也打算走這個路子了?”陸壓震驚臉。

“這是舒瑤曾經說的話,但我一直參悟不出來,”夢凝頹廢道。

“.......等會兒,這麼簡單的東西你都沒悟出來?那你還敢教墨嶼呢?”陸壓開始質疑夢凝對墨嶼的教學是誤人子弟。

“為什麼不敢教?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而且我最多算師孃,我也都是讓他自己悟的,他能悟出來就算他厲害,他要是悟不出來我就換一個。”夢凝理直氣壯道。

“......”陸壓聽完這段話更加堅定了日後不能讓夢凝帶知夏的信念,準備某天偷偷帶著知夏跑路。

雲瀚這幾日接了個私活,西海龍族的三太子敖烈失蹤百年有餘,西海龍王上奏天庭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於是只好求到了雲瀚這裡,畢竟同在西海,敖烈和雲瀚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接到西海龍王親自來請他出面的時候,雲瀚十分痛快的就同意了。

但令雲瀚沒想到的是,這次居然也連帶著他一起折在了那裡。

敖烈失蹤的地方在混沌虛無處的另一個他們尚未開啟的入口,敖烈因其周身強大的龍氣吸引了別處空間的怪物,而那處空間的生靈以捕捉龍族馴龍馭龍為榮。

那裡的龍族地位極低,通常作為寵物和坐騎存在,雖然不少龍的龍性早已被訓化沒了,但還是偶爾會有從別的空間走失的龍族被他們捉到。

敖烈就是其中一條。

但平時這些生靈捕捉的龍族都是沒什麼地位的龍,捉了也就捉了,敖烈可不一樣,好歹他是西海龍族的三太子,雖然地位沒那麼高,但他背後靠著雲瀚這顆大樹。

說來也巧,雲瀚在敖烈最後失蹤的地方徘徊了數日都不見那些人出現,最後只是他累了化作了巨大的鮫人原身時,被忽然撕裂的旋渦捲了進去。

天降巨大鮫人,這讓那個馴龍為榮的空間的生靈們十分的震驚。他們震驚的理由是,他們沒見過鮫人,在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偷來的龍族和其他十分普遍的妖族,沒有鮫人這種神奇的物種。

於是長著魚尾的人,被他們預設成了魚妖,還是個比他們大好多倍的魚妖。

被那麼多人圍觀的雲瀚十分的不自在,於是只好掐了個法決消失在了他們面前,對雲瀚來說再簡單不過的逃遁術,在這裡的生靈看來卻是十分神奇且強大的術法,而這種術法是隻有在他們的首領皇族那裡才配學習的。

這裡龍族的氣味十分混雜,雲瀚想單純的憑著他對敖烈身上氣味的搜尋來找到他的話,實屬有些困難。

他卻也不能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於是只好化作這裡生靈的模樣,好在這裡的生靈和他們那處的人類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只是耳朵尖尖。

大街上隨處可見這些生靈或是駕著龍在半空中飛,或是街頭賣藝--龍鑽火圈、雙龍戲珠等。

雲瀚雖然是鮫人不是龍族,卻也同這些龍族一樣經歷過這些屈辱的事情,所以他一路走,一路都在解救這些龍族,憑藉他的修為,操控這些龍族恢復本性,甚至變得殘暴都是很容易的事情,於是馭龍城所有的龍都造反了。

這讓馭龍城的百姓和守城者十分的慌張。他們平時怎樣對那些龍族,那些龍族就反過來怎麼樣對他們,而他們卻毫無還手之力,此刻他們苦苦掙扎哀求的樣子,像極了那些曾經性烈如火的龍族們。

只有當報復來臨的那一刻,他們才明白什麼叫做感同身受。

可雲瀚操縱的這些龍里,沒有敖烈。

甚至連他那微弱的氣味都消失不見了。

雲瀚隨手拎起了一個已經被自己養的龍吃了一條腿的生靈眼帶寒冰的問道:“百年前,你們抓到的那條通體銀白的龍在哪裡。”

“啊啊啊啊!什麼百年前...我,我不知道啊!!!”這生靈剛說完就被雲瀚隨手扔回給了正在蠶食他的灰龍。

一想到自己的兄弟也要遭受這樣的折磨,雲瀚的怒氣不禁更勝,連帶這那些被他操控復仇的龍族們的怒氣也更勝了。

就在這個時候,麒瑞忽然從天而降,攔住了陷入狂暴狀態的雲瀚。

“麒瑞叔叔?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雲瀚同自己父母的關係不好,但是同麒瑞的關係還是蠻好的。所以還願意叫他一聲叔叔。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麒瑞反問道。

“敖烈在這裡,我要救他出去,且這裡的生靈以馴龍為生,同為水族,我不能看著龍族受這般的屈辱。”雲瀚道。

“上神有令,不可隨意插手虛無混沌處異世界的內部事宜。”麒瑞道。

“你是說她明知道這些事,卻沒管?”雲瀚敏銳的察覺到了麒瑞話裡的意思,反問道。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不能插手就是不能插手,你如今以鮫人的姿態闖入這個世界,已經是破例了。若是再停留搞事,我恐怕就保不住你了。”麒瑞嚴肅道。

“我用你保我嗎?你若是怕了,自己回去便是。”雲瀚孩子脾氣一上來,還是十分欠揍的。

“你若是死在了這裡,我還能回哪裡去?”麒瑞粗暴的揪著雲瀚的衣領說著就要將他拎走,卻被雲瀚一個反手一個過肩摔摔了個寂寞。

麒瑞望著湛藍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個翻身化身成了小山那麼大的原形。

先是鮫人,後是黑麒,馭龍城的統治者們忍不住出手了。

“黑麒尊者,當初令主與我輩簽訂了契約稱萬年不會踏入我們的領土,如今這是要毀約了嗎?”守城者不是不怕黑麒,只是他身後還站著萬千受苦的族人,他必須站出來。

“毀約?你們利用漏洞抓走我們洪荒無數龍族,現在這些天上飛的龍族,有多少是從我們洪荒抓來的,你自己心裡清楚,還有,你們若是悶不做聲抓了一些普通龍族也就罷了,我們西海的龍族太子你們居然也膽敢碰!”外人面前,教訓熊孩子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什麼西海太子?尊者莫不是在空口白牙的汙衊我族?”縱然心虛,但那條龍已經被他們秘密轉送走了,這尊者和這鮫人就算屠城也找不出半根龍鬚來!

“空口白牙,老子現在就打得你滿地找牙!”雲瀚說著就操控著周遭的龍族對著那守城人圍攻了過去。

守城人雖然比起他們來說修為宛如螻蟻,但對付這些親手被他捉回來的龍族還是得心應手的,畢竟這世上沒人比他更懂龍族的弱點。

且這些龍族經過百年的訓練,就算短暫的恢復了神智開始報復他,但見到他的一些馴龍動作還是會下意識的躲閃,這是嵌入皮肉骨血裡的記憶。

當守城人吹起笛子的時候,群龍忽然陷入了一瞬間的呆滯而後轉身對著雲瀚和麒瑞打了過去。

麒瑞見此迅速結陣將他們困住,直接撲向了守城人,誰料守城人等的就是他這一撲,之間他靈巧一躲,陷入了一陣更古老的陣法。

“堂堂黑麒尊者也不過如此,現在還不是一樣如野獸一般被我們這些你們看不上的生靈困著。沒了那位上神,你們什麼也不是。”守城者說完將藏在手裡的尖刀刺進了麒瑞的心臟處,卻沒想到那尖刀直接飛了出去。

“年輕人,不要太輕狂了。”麒瑞說完掙脫了那陣法一爪子將那守城者踩成了個肉泥。

“屠城,他們一天不把敖烈交出來,我就殺光一座城,這裡沒有天道,罰不到我,我倒要看看,他們的骨頭有多硬。”雲瀚對著那批恢復神智的龍群說完,那些龍就四散開了。

這次麒瑞沒有再攔著,這些人都對著他們動手了,想必也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機會了,那敖烈的境地就十分危險了。

敖烈是銀白的龍,在這種地方而言,銀白色的龍是最稀有且地位最高的龍,其次是金龍、青龍、黑龍。最後是那些雜毛龍或是別的顏色的龍。

龍的地位越高,代表著他主人地位越高。

“這個世界比洪荒地盤大了二倍不止,你要屠城得屠到什麼時候去?”麒瑞問道。

“屠到他們把敖烈交出來為止,我本來以為我再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卻沒想到,這裡居然還存在著這樣一個地方。真噁心。”雲瀚道。

“不止這一個地方,等你見得多了,就不會覺得噁心了。”麒瑞嘆息道。

“她全都知道,卻從沒想過救這裡的妖族是嗎?”雲瀚問道。

“她救不了。”不止她救不了,就算是再有千百個她,也同樣救不了,這種事情是消滅不掉,禁而不絕的。

“她救不了,我來救,虛無混沌處餘下三千六百萬個世界,我來救。”雲瀚堅定道。

麒瑞看著這個熱血上頭的雲瀚,實在是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膽子說的這些話。

“還有我。”只見天空處豁然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夢凝從裡面走了出來。

“說錯了,是還有我們。”雅瓊抱著墨嶼也一同走了進來。

緊跟著的是顯瑞和陸壓:“雖然我們兩個已經決定退休了,但這種逞英雄的事,必不能少了我們啊!”

“你們這些小輩慣會惹麻煩。”說這話的是頂著一張美到超越了性別,看到人神共憤的臉的崑崙君。

“我冥界反正是不介意擴大地盤。”鬼君更是帶著黑白無常和小小天鬼說道。

“魔族更不介意四處打劫,擴大地盤的。”紅蓮帶著血幽也走了進來。

“你們就胡鬧吧,早晚這混沌讓你們都讓你們玩壞了!”跟在紅蓮他們身後,被揍了一臉傷的白澤罵罵咧咧道。

“......你們怎麼都來了???”雲瀚和麒瑞震驚道。

“恭喜你透過了主人留下的最後一道考驗,這混沌虛無處的三百五十萬顆的小世界,是你的了。”紅蓮說著從袖子中抽出了一把上古長劍。

那把劍雲瀚十分熟悉,名叫無歸。

是沾染了無盡妖族人族仙族的血和怨氣的劍。此劍一出必血流成河。

這把劍這麼多年來從未開過刃,卻在未開刃的情況下,沾染了數十萬的生靈的血氣和洪荒萬年內殘存的無數怨氣,若是它開了刃,所造成的境地可想而知。

“洪荒需要新的戰神,我們這些老傢伙們能做的,就是幫助你們這些小的,成為戰神。必要時,讓你們踩著我們的身體,一步封神。這就是混沌的殘酷,卻也是混沌的溫情。萬物只有強大了,才會有自由,才會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走你們想走的路,並肩你們想並肩的人。”紅蓮說著揮劍捅向了自己的心臟。

紅蓮的心尖血是開啟無歸劍最後的鑰匙。

“紅蓮!”雲瀚想過去接住她,卻被夢凝扯住了胳膊。

等無歸劍飲夠了血,便自動從紅蓮的身體裡抽了出來。

“現在,你可以用這把劍,救回敖烈,拯救這裡的龍族了。”紅蓮被無歸劍吸走了半身的血,卻跟個沒事人一般,將無歸劍扔給了雲瀚。

而後轉身張開了懷抱,血幽心領神會,將她抱了起來。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眾人:“......”這也能秀?

但他們不止秀了,還秀的旁若無人,十分令人頭大和辣眼睛。

“敖烈肯定沒想到,咱們會這麼多人來一起救他,真想早點看見他的表情呢。”夢凝興沖沖的拉著雲瀚就衝著這個世界的西方趕去了。

其餘人也紛紛跟上,而默默開啟生死簿千里追蹤的鬼君淡淡一笑,向著他們相反的方向去了。

一個路痴,信誓旦旦的帶著其他人不負眾望的走反了。

至於鬼君為什麼不提醒他們走反,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先一步將敖烈救出來的鬼君帶著敖烈返回到了他們剛才分開的地方,而後不出所料的在那裡碰到了滿臉哀怨的他們。

“抱歉打擾到你們逞英雄了,不過你們跑的太快了,我沒來得及提醒你們。”鬼君說著將昏迷過去的敖烈隨手一扔,扔到了地上。

看著癱在地上,軟如一灘泥似的敖烈,夢凝忍不住蹲下來戳了戳他的手:“......還好,只是被拿走了龍珠被拔了護心鱗,別的沒什麼大事。”

“只是被拿走了龍珠?”

“只是被拔了護心鱗?”

眾人像看著怪物似的看著如此輕鬆說出這兩句話的夢凝。

“怎麼了?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夢凝一臉茫然道。

“這倆東西沒了,他就跟死了差不了多少了。”雲瀚頭疼道。

“我現在終於體會到舒瑤師祖當年那種感覺了,那種眾人皆是垃圾,為我獨尊的感覺,真的太不好受了。”夢凝說著就開始給敖烈身體裡注入靈力,然後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一顆龍珠漸漸形成,三片護心鱗也漸漸恢復如初了。

“......為什麼繼承主人這種無上神力的不是我!為什麼!明明我才是主人用血造出來的生物!”白澤嫉妒道。

“雲瀚還是主人親生的呢,不照樣沒繼承什麼有用的東西嘛。主人重女輕男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上萬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好酸的。”紅蓮白了一眼白澤,覺得他白長那麼大的年紀了。

“咳...”

被迫接受了萬年靈力的敖烈終於在他們不怎麼期待的眼神中醒了過來。

“夢凝?雲瀚?還有...鬼君你們怎麼來了?”敖烈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問道。

“他是看不見我們嗎?為什麼只叫了他們三個?”紅蓮的關注點永遠奇奇怪怪。

“來救你這條笨龍,平白被關了百年還沒跑出去,真給水族丟臉。”雲瀚嘴上嫌棄,卻還是張開懷抱給了這個好兄弟一個抱抱。

“哈?我失蹤了百年嗎?我最後的記憶好像沒有那麼久啊?”敖烈一臉懵。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你確實失蹤了百年。”雲瀚道。

“我想起來了,西海那裡有個漏洞!”敖烈激動道。

“......知道,我們就是從那裡來的,而且那個洞已經被我撕開了。”夢凝說著側過了身體,將不遠處天空上那個大口子指給了敖烈。

“......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強了?”敖烈看著小小一隻的夢凝懷疑龍生。

“說來話長,咱們先回家再說吧。”錯過了百年大事記的敖烈只好嚥下了滿腔的疑問,跟著他們回了縹緲閣。

而這裡的裂縫也被夢凝隨手一揮就補上了,除了遍地的屍體,和一群被壓榨了千年而開始瘋狂報復龍族,就好像他們沒來過一樣。

沒有什麼激烈的打鬥,沒有什麼充滿英雄氣概的大場面,於他們這種修煉到極致的神來說,彈指間灰飛煙滅從來不是什麼誇張,而是事實。平淡乏味卻又無比真實的事實。

當回到縹緲閣,白澤將這百年間發生的事情撿重要的都告訴了敖烈後,敖烈這才明白了一點。

而後,他忽然一臉莊重的站了起來,無比深情的握住了夢凝的手:“我也要加入你們!”

雲瀚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霸道意味十足的將夢凝摟在了自己懷裡。

“你先把欠我的賬算一下,萬年的靈力龍珠,還有三片護心鱗,謝謝。”夢凝財迷道。

“......打工還行不行?”敖烈雙眼放光道。

“當然不行。先掏錢,再說加入的事。”雲瀚也跟著附和。

“那好吧。”龍族都貪財且摳門,於是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敖烈從嘴裡給他們吐出來了無數的海鮮......

顯瑞看著那一桌子的海鮮:“今晚吃海鮮鍋?”

“他居然比龍淵還摳門!”白澤一臉老子信了你的邪的表情看著敖烈。

敖烈也很不好意思:“那什麼,我身上的寶物都被他們打劫光了,就剩這一肚子的海鮮了,不過海鮮管夠啊!想吃多少都有。”

“老子差你那一口海鮮嗎!”夢凝將距離自己最近的龍蝦扔回了他的嘴裡。

“...不要的話,那我收回去了?”敖烈毫無求生欲道。

“......他真的比龍淵還扣啊?”鬼君覺得自己都跟著龍淵學得夠扣的了,沒想到一龍更比一龍強。

小插曲過後,眾人一邊吃著海鮮火鍋,一邊探討起了如何搞定那三百六十萬顆異世界的事情。

夢凝負責撕裂時空,雲瀚他們負責將他們揍到臣服,紅蓮他們負責打劫,並留下六名看守者各守一座城。

千年過去,他們卻也不過打下了百顆異世界。

而這時,墨嶼知夏和小蓮花也已經長起來了。

小蓮花雲染一出生就帶有無上神力,經過千年的沉浸修煉,神力更甚。可以說一化形就站在了和夢凝同樣的位置上。

“嫂嫂,墨嶼受傷了,快不行了!”雲染和知夏扶著渾身是血已經化作原形的墨嶼從天而降,對著還沒開張的縹緲閣大喊道。

率先開門的是陸壓,三小隻都受了重傷,只不過是墨嶼傷的更重些,但云染和知夏卻愣是在夢凝治好了墨嶼後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雲瀚無奈的左手一個知夏,右手一個雲染,將她們丟到了冷池裡養傷。

鳳棲對雲瀚如此粗暴對待兩個受傷的女娃娃表達了十分的不滿後,將兩個女娃娃從池子裡撈了出來,而後在空中輪著甩幹後,帶回了各自的房間,給她們各自喝了一碗苦到去世的湯藥。

也不知道這兩種方法,她們兩個到底會覺得哪個更好一點,反正喝完藥連著做了三天噩夢的雲染眉間的蓮花都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