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次的審問,蘇言旭果然連續三天都早早回來了,和鬼卿膩歪,但是緊接著又開始早出晚歸。

有的時候鬼卿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早上一睜開眼,發現人早就走了。

她給他打電話也敷敷衍衍地讓她不用等他,甚至有些時候她都直接打不通。

更甚,有一次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那邊兒嘈雜不堪,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場所。

縱使白止跟他之間再過於信任,也難免出現了裂縫。

開始的時候她還會跟他置氣,他會哄她,但到了後來都麻木了。

她懷疑,他是不是膩了?

但是,不管他膩了還是不膩,他都休想要跟她分手!

他若敢,她廢了他!

心裡狠巴巴,面上卻可憐巴巴。

鬼卿一旦逮到蘇言旭,就死死黏著他,他走到哪兒,她就轉著輪椅跟到哪兒,像個牛皮糖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蘇言旭也有意無意地透露:“醫生說你的腿已經好了很多了,相信不久就可以站起來了吧?”

“我就說了那瓶藥很有效果吧。”

可一旦鬼卿問他,她能不能一天吃兩粒的時候,他就非常嚴肅地警告她:

“絕對不行,兩粒的話副作用太嚴重,你會嗜睡,甚至經常忘東西。”

可他又故意將那瓶促進骨頭癒合的藥放在一個極其顯眼的位置。

繼續早出晚歸地荒唐生活。

大概是因為他內心剩餘不多的良心驅動,所以在做這些的時候,蘇言旭好感度居然悄摸摸地爬升到了45。

系統摸著下巴:【大人,我總覺得尊上在暗示些什麼。】

鬼卿面無表情地將他放到冰箱上的小藥瓶拿了下來,瓶身早就換成了維生素C的瓶子。

她拿在手中玩兒了玩兒,又開啟瓶蓋聞了聞,什麼味道也沒有。

從裡面拿出三粒,正面反面地看了看,就毫不猶豫吞了下去。

系統看著這波操作,整個統都呆在了原地:【大,大,大人……】

反應過來後,系統直接炸毛地吼了出來:【您在幹什麼啊啊啊啊!快吐出來!吐出來啊!!】

鬼卿:【……】

鬼卿又十分澹定地撿了個蜜餞放到嘴裡。

系統扯著自己稀疏的頭髮,眼睛瞪成了球:【大人您不能這樣玩兒啊!會,會變大傻子的。】

鬼卿:【……】

系統:【大人,您等等,我這就去百度搜尋催吐的方法,馬上來救您!】

鬼卿將瓶蓋擰好:【回來。】

系統咬著手帕小跑回來,眼中蓄滿了淚水:【大人~】

鬼卿將小藥瓶放回原來的位置:【這就是他給本座的暗示。】

系統:【大人……果然傻了。】

鬼卿:【……】

鬼卿十分有耐心地等待著蘇言旭的行動,只是比之前更上一層樓地黏他。

當然她自然也發現了白止身體的一點點變化,比如她現在看著看著電影就會睡著了,也會偶爾記不起來某個屬下叫什麼名字,或者是早餐吃了些什麼。

她真的一點兒也不介意智商降低一點兒。

畢竟白止的身體智商挺高的,非常抗折騰。

後來,系統告訴她,在她睡著後,蘇言旭會悄悄地去數那小瓶藥片的數量。

數完後,就會神色無比複雜地看著她,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而且,他每這樣做一次,好感度就上升1

好感度目前成了50,也就是說,他已經盯著她看了五次。

鬼卿:【50的好感度算什麼?】

系統:【唔,應該算是男女青梅竹馬的那種了。】

鬼卿點點頭,依舊不動聲色。

鬼卿:【今天幾月幾號?】

系統:【嗯……七月二十五號了。】

鬼卿笑了。

她找來便利貼,將7.28的日期寫在上面,然後貼到了自己的輪椅上,因為每天都要坐輪椅,所以每天都看到那個日期。

這樣,每天都不會忘記了。

系統看著那張紙:【7.28這個日子很特殊嗎?】

鬼卿:【嗯,7.28是白止的生日。】

系統表示,為什麼它的統覺告訴它,那天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呢。

呸呸呸,烏鴉腦!

它晃了晃腦袋,將那些糟糕的想法甩出去。

系統:【大人是要給原身過生日嗎?】

鬼卿:【不是,是有些人要給她過生日了。】

系統有點兒高興:【那就會有很多生日禮物嘍?】

鬼卿笑著摸了摸它的頭:【對,而且會有一份超級大禮。】

這幾天,她一直偷偷嘗試著從輪椅上站起來,雖然僅限於站起來,而且站起來後小腿一直在抖,但至少是可以站起來了。

不過堅持不了幾秒就又會摔倒,白止面板很嫩,不小心磕磕碰碰一下就會留下一片青紫。

所以搞的她好像這幾天一直在自虐一樣。

不過鬼卿還是比較滿意目前這個進度的,雖然腦子不如之前好使了,但至少這腿恢復得是真的太快了。

鬼卿讓手下將自己的雙腿復建安排上日程。

七月二十六日

鬼卿上午拆了石膏,下午第一次去復建室。

是有一個非常漂亮的護士小姐姐陪她練習的。

剛開始是護士攙扶著她走的,她只是左腿小腿骨折了,但右腿還是好好的,所以練習了幾遍後,她就要求要自己來了。

護士小姐姐遞給她一對柺杖,鬼卿挑眉:“謝了,不需要這個。”

見她拒絕,小護士就不讓她自己走了,並且十分專業地建議說復建第一天絕對不能太過勉強自己。

鬼卿卻笑著撩她:“如果有像你這樣漂亮的小姐姐在旁邊加油的話,是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小護士臉立即紅了,但職業素養還是佔上風的,鬼卿的想法很危險。

鬼卿將小護士肩上柔軟的毛巾搭在自己肩上:“我只有一條腿不能走,又不是兩條腿都不能用,沒有那麼嚴重。”

“你怎麼說都不行,復建的時候因為太過逞強而二次受損的不在少數。”

“二次受損啊,不會,我會很小心。”

小護士很認真:“所有二次受損的人,都是這樣說的。”

鬼卿還沒遇到過這麼難搞的小姐姐,就只好亮出攤牌:“我必須在兩天內復建好。”

小護士看她直接像看傻子了:“你別妄想了,復建急不來,沒個一月兩月的是不可能的。”

鬼卿又問:“那,如果我就簡單地走走路,兩天能做到嗎?”

“做不到。”

“我要是偏要做到呢?”

“那就二次損傷,你這輩子別想站起來了。”

小護士說話也嚴肅了起來。

鬼卿只能點點頭,把柺杖接了過來:“那好吧,我試試看?”

她接了過來,用得很彆扭,但還是走得挺順的,小護士在一旁也給她加油。

鬼卿有模有樣地練習了一下,就可以用柺杖走的很好了。

“你看,我就說我可以不用這個東西吧。”

小護士也奇怪,她怎麼可以第一次來複建就走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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