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集團總部,專案經理辦公室。

顧眠將自己疲憊的身子重重的丟進沙發椅,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秘書柯少飛幾乎是跳起來的:“什麼?你舉報容總?”

顧眠本來就心緒不寧,被柯少飛這麼一叫喚,她頭更疼了,“那沒有,我只是說有人色情交易。”

“有區別嗎?”柯少飛真是敗給這個女人了,她是忘了上一次惹怒容總,遭了多大的代價嗎?!

顧眠剛好也在想同一個問題,上一次惹怒容修是在三年前,因為她,容修最愛的女人至今躺在床上沒再清醒過來。新婚一個月,他揚言要讓她償命……若不是容老爺出面協調,她可能早就死了吧。

自那以後,容修就變了,花天酒地,遊戲人間,緋聞滿天下。

委屈嗎?當然會,可她不能,自己種下的因就得吃盡這苦果。她一直告訴自己,五年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如今一晃眼,便過去了三年。

“少飛,你跟我有三年了。”顧眠忽而感慨,目光移至窗外。

柯少飛被這突如其來的感嘆弄的措手不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靜默的看著她:“你就不怕麼?”

“怕有什麼用?”顧眠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夕陽西沉,華燈初上。

原以為容修進了警察局怎麼也要待一夜才能出來,沒想到不過三四個小時,他就被釋放了。

顧眠剛到家,就接到柯少飛的電話:“完了,容總被放出來,現在正往你那兒趕呢,估計不多會兒就到了!老大,你要不出去躲躲?我給你附近開個房間?”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雖然這遠比她想象的要快。

“不用,我沒事。”

柯少飛還想說什麼,顧眠固執的掛了電話。

這間公寓是她的嫁妝,初結婚時她和他一起住在容家老宅,那件事發生之後,他搬去了他自己的公寓,而她則搬到了這兒。雖然離公司有點遠,但落的清淨。

兩室一廳的格局,現代化簡約白的裝修,屋內被收拾的乾淨整潔,每一處角落都被裝飾的賞心悅目。

只可惜,這裡,他從未來過。

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又煮了一壺茶,站在玄關處,覺得缺了點什麼,想了想,她開啟了鞋櫃,拿出一雙嶄新的男人的拖鞋。這是三年前就為他準備好的,沒想到今天才派上用場。灰白格圖紋,他最喜歡的風格。

回到沙發前,顧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剛抬手要喝,門外響起了動靜,她還沒來得及起身,門就被開啟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就這麼突然的出現,不給她一絲的心理準備。

“你怎麼會有我家鑰匙?”顧眠驚訝的望著眼前一身黑白,眉目清冷的男人。

容修滿身風塵,剛踏進家門就看見一雙男人的拖鞋,只覺得嗓子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踩著那雙拖鞋就這麼走了進去。

看著他一步步逼近,顧眠整顆心都在顫抖,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狠狠的攫住。

“你家?”他的聲音比平日更加陰沉,他的手更加用力,迫使她不得不抬頭看著他:“如果我沒記錯,這個房子也是在我名下,你不過是借住。”

他的手腕格外有力,顧眠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卻倔強的不願說一個‘痛’字,她咬著牙,艱難的開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呵……”容修感覺自己的肺都快炸了,這個女人永遠是一副不痛不癢的嘴臉,真的好讓他討厭。他加了力道,幾乎要將她下把捏碎。

“啊!”她吃痛,忍不住失聲而叫。

“你也會痛嗎?”容修好似很滿意,黢黑的眸子放著精湛的光,他將她用力推倒在沙發上,重重的壓下身去。

顧眠被嚇的不輕,他這是要做什麼?!

從結婚開始,他對她便是深深的厭惡,有名無實的婚姻,他們從來沒有過肌膚之親,連靠近的次數都少之又少,眼下他像換了個人似的,他的眼神讓她覺得格外的陌生,陌生到恐怖。

“你走開,放開我!”顧眠瘋狂的掙扎。

“怎麼?你也會怕?”容修逮著機會肆意嘲諷,“你顧眠也有怕的時候?”

“容修!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

話說到一半,嘴巴被容修的吻堵住,剩下的話全部變成嗚咽聲淹沒在深喉。

懲戒似的,容修用力的啃咬她的唇舌,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不給她一丁點反抗的機會。

顧眠掙扎無果,只能被動的承受容修的侮辱,急促而粗魯的吻一開始讓她渾身不適,適應了一會兒之後,她竟沒那麼討厭了,腦袋暈暈乎乎,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思維陷入癱瘓……

意識到顧眠的身子開始變軟,容修突然停止了動作,該死的,他居然對這個無趣的女人產生了反應。

“你怎麼樣?嗯?”容修退開一尺的距離,逼視著她。

顧眠哪裡還記得她要說的話,這個吻讓她整個腦袋都處於放空狀態,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躲閃著不去看他的眼睛。

“爽嗎?”想起門口男人的拖鞋,容修怒意上頭,支起膝蓋半跪在她腰間,掐住她的脖子,厲聲道:“你也有這麼騷的時候?!”

這句話成功的刺激到了顧眠,她近乎本能的,全身的力氣集中在膝蓋處,然後用力的一頂,“容修,你不要太過分!”

這突如其來的反擊給了容修一個措手不及,他最脆弱的部位受了重創險些跌倒在地,強忍著疼痛眯眼瞪著顧眠一字一句的警告:“你在玩火!”

顧眠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你想對我做什麼?強姦嗎?”

這個女人一句隨口的話就能這麼傷人。

容修成功地被刺激到了。

容修不怒反笑,“你配嗎?”

顧眠的心陡然一緊,她暗暗握了握拳頭,沒有反駁。

她的確不配,不配容夫人的身份,更不配做他心尖上的女人。

“容總這麼晚來找我,只是為了告訴我,我不配跟你上床嗎?”顧眠以靜制動,簡單的一句話卻有四兩撥千斤的氣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