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漪此時還在鹿門山上學習。

有道是山中無歲月,世上已千年。這不轉眼之間,又是過了幾個月。

就在荀漪照常開啟每日的必修課——爬山的時候。

他在登山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也是他的師兄。

但是這個人要比他們都大一點,而且由於從小習武的原因,與他們幾個師兄弟在一起的時候,總有那麼一點違和感。

誰叫人家壯呢!

這個人是誰呢?

那就是師尊的記名弟子:徐庶。

荀漪拱了拱手道:“師兄何故,如此匆匆?”

徐庶看著眼前的少年,微笑道:“師弟,師傅讓我下山了。”

荀漪眼珠子一轉,這是要下山輔佐劉備了嗎。

他心裡盤算了一下,先是徐庶、然後是龐統、諸葛亮,他們這一門貌似都一致的看好劉備啊。

這是巧合?還是師傅的安排?

荀漪的心理是翻江倒海,只是表面上還是一貫的風平浪靜,在鹿門山的這段時間,他覺得自己養氣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

“真是奇怪呀,師傅沒說為什麼嗎?”荀漪好奇的說道。

“這個嘛。師傅說他卜了一卦,說此時讓我出山對我最是有利。”

荀漪心想,得,我不問了還不行嗎。兩個師傅遇到不想說的事情,就是卜了一卦,可是偏偏還準的不得了,真不知道向誰說理去。

“那師兄慢走!”荀漪笑著說道,還是放棄了追問徐庶,因為估計徐庶啥也不知道。

還是安心的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吧!

今天荀漪就要知道自己的雅號了,要知道鹿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雅號:水鏡、臥龍、鳳雛、冢虎。

而唯獨他自己由於入門的時間較短所以還沒有。

然而師父告訴他,今天就要公佈他的雅號!

來到學堂之中,荀漪默默的坐在了第一排,由於鹿門走的是精英教育,所以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排。

只見此時的學堂之上,龐德公、水鏡先生皆是一臉笑意的望著他。

還是龐統沒有忍住,說道:“師傅,師弟到底是什麼雅號?說給我們聽聽唄。”

荀漪泛起了嘀咕,不是也是個動物吧,他又再一次看了看幾個師兄。

諸葛亮:臥龍,盤著的龍也是動物吧!

龐統:鳳雛,鳳凰的崽子不是動物啊?

司馬懿:冢虎,墳墓中的老虎?

他覺得他可以放棄掙扎了……

水鏡先生司馬徽看了眼龐德公,龐德公也是微微示意。

“我們覺得適合荀漪的雅號是:天鹿!”

……

而遠在汝南郡的許劭在聽聞了荀漪拜師了鹿門,又起了雅號叫做天鹿的時候。

不無感慨的說:“秦失其鹿,而天下共逐之,鹿是權力的象徵。鹿是祥瑞之獸,從出生便有五德:福祿壽喜財;而鹿又可以讀成祿,意味著位極人臣啊。”

看樣鹿門對荀漪是寄予厚望了,不過也難怪啊。荀漪可是鹿門的關門弟子了吧。這個鹿又何嘗沒有鹿門的意思在裡面。

果然是幼子守業啊!!!

許邵又想了想荀漪那捉摸不透的性子,於是下筆為荀漪寫下了月旦評:

匡扶社稷平四海,曠達世上一閒人。

……

徐州乃是四戰之地!

徐州陶謙實在是庸碌之輩,於是就想結交各路諸侯,而曹操作為諸侯之中的後起之秀,自然是陶謙巴結的重點。

而這一天陶謙等到了機會。

“哎呀曹嵩老哥,你怎麼有機會來到了徐州,真是失敬失敬!”

“陶刺史啊,何必這麼客氣。我只是途經徐州而已。”曹嵩看著面前骨瘦如柴,卻眼神明亮的老人。

“那可是不行,既然老兄大駕光臨,我必須把你招待好了。”

陶謙是異常的熱情,帶著曹嵩遊覽了徐州的景色,尤其是雲龍湖,只見煙波浩渺間,隱隱有龍意散發。

曹嵩撫手笑道:“真不愧是高祖起勢之地也。”

而就在曹嵩告辭之時,陶謙主動要安排人送行曹嵩,曹嵩實在是拗不過,於是也就同意了。

陶謙主動的介紹道:“這是張闓,是我手下的一個小校尉,為人是特別的機靈。張闓還不過來拜見曹太尉。”

只見一個年輕的將領,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主動向著曹嵩行禮道:“屬下,拜見曹太尉!”

曹嵩笑道:“張闓賢侄請起,我已經辭官歸故里了,沒有什麼曹太尉。你稱呼我曹公即可。”

張闓隨即應聲道:“拜見,曹公。”執禮甚恭。果然是一個機靈的小夥子。

於是一行幾人就沿著官道向兗州進發。

然而就在當天,曹嵩的小兒子曹德與張闓在一起喝酒。

曹德是一個不成器的紈絝,只聽到他傲然道:“你知道我們這次去兗州幹什麼嗎?”

張闓回答道:“聽說是到兗州投奔曹操大人。”

曹德嘿嘿,不無驕傲之意笑道:“那是我哥!”

張闓連忙回應:“是的,公子。”

“不要看我哥天天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其實他的軍費都是靠我們給撐著的。要是沒有我們他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聽聞此話的張闓是大驚失色,早就聽聞曹家乃是宦官之後,肯定是藏了不少好東西啊!

而怎料這時候的曹德,又加了一句:“我們這次的箱子裡,就有我們曹家的傳家寶,別看我們的箱子少,那可是價值連城。”

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貧苦出身的張闓早年間就吃夠了苦,如今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自然是呼吸加粗、手掌緊握。

而喝得酩酊大醉的曹德卻一點沒有察覺危險的來臨。

當天夜裡,張闓就聯絡了一同負責互送的同鄉,約定將曹家的財物偷走。

此時,夜已經深了。

曹嵩是左思右想,只覺得有種隱隱不好的預感,今天幾個同來的徐州兵士表情都不是很自然啊。

他喊來的曹德:“說,你是不是又出去胡咧咧了?”

曹德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中午那會好像有點喝大了。”

曹嵩當即就是雙眼一睜,“壞了!!”

他急忙開啟了車廂,就看到車門外圍了一圈計程車兵。

而此時的張闓等人,再也不復當初的恭順模樣。

而曹嵩只看到了長刀泛起的冷冷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