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昊然眼睛發紅,終於用難纏術將對手給拖輸了。

他一拳砸在人臉上,那人半天沒站起來,終於,在他要倒下之前,這場比賽,他贏了。

昊然跌倒在地,眼淚不住的滑落。

他終於打贏了一場比賽,終於有錢給奶奶治病了。

結束後,昊然渾身疼痛,可還是堅持要跟顧眯去吃飯。

“這是你師弟,以後你們兩人一起練拳。”

昊然點頭,跟麥克打了一聲招呼。

麥克丟給他一瓶跌打損傷,“這個藥特別好,老家買的,可比什麼西藥好太多了。”

“謝謝。”昊然收起藥,心想,這師弟還挺上道的,以後他又多個小弟了。

三人又來到了燒烤攤,麥克要了一打的酒,顧眯說喝不了酒,兩人就抱著喝了起來,那模樣,不醉不罷休。

吃的差不多了後,三人這才散去。

週六,陸修打電話讓顧眯去他的實驗室。

他的實驗室在自己家地下室,她以前來過。

她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讓陸修的眸子微微一暗。

“你要配的是什麼藥,陸醫生,可以教教我嗎?”

“可以。”

陸修將所有配料的藥都拿了出來,其中,還放了兩樣錯的。

顧眯也看見其中兩味藥不適合配在裡面,她皺了皺眉。

難怪徒弟病情沒什麼好轉,是因為他的藥配錯了。

不應該啊,當初她明明給了單子。

她沒有提出來,而是認真的聽配藥過程與注意事項。

“因為我的病情比較複雜,所以有些藥得先後順序配在一起才有效果。”

這點,顧眯是知道的。

顧眯在想,怎麼才能把那兩味藥給換掉。

陸修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只是專心的配藥,很快到了那兩味藥的時候,顧眯還是開口了。

“這兩味藥好像相沖吧?我在一本書上見過。”

陸修怔了一下,有淡定的問她,“那要換成什麼藥呢?”

顧眯準確的說出了剩下的兩味藥。

陸修只是思考片刻就同意換掉了,等結束過後,他給顧眯倒了一杯水。

顧眯心不在焉的喝下,在想,徒弟的病想要根治,還得長期治療啊。

她雖然知道怎麼治療,但上輩子她還來不及就死了。

這次,可以著手準備了。

配好藥後顧眯就走了。

陸修看著手中的藥沉思很久,久到他一動不動。

他眼中抹過一絲瘋狂。

“師傅,這味藥的配方只有你知道。”

“你可讓徒弟好想啊。”

一到週末,顧眯的電話就響個不停。

封霆逸一直在催她,不要忘記晚上的做飯,顧眯無奈。

週末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林宛如。

她瞅著顧眯要出門,面色不喜。

“你又要去哪裡,整天都在外面混,能不能學學你妹妹,她都不知道拍了多少代言了,你就想這樣一事無成的待在顧家?”

“哦,你看到我一事無成了?又看到我去哪裡混了?要是你知道啊,保準嚇死你!”

“你又想受罰了是不是。”林宛如臉色難看,顧眯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還以為聽話點了,沒想到還跟以前一樣。

顧眯一臉和氣,“要不,我去公司上班?”

“你想都不要想,以後只能是你妹妹去,你別想得到一分。”

一聽要去公司,林宛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年紀這麼小就覬覦顧家的財產,顧眯算盤打的真好啊。

顧眯不想跟她廢話,直接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她自己買了一輛摩托車,可以自由的在城中穿梭。

她雖然要釋放精力,總不能一口氣跑到封霆逸家裡去。

晚上,倪燈初上,燈火通明。

封霆逸漫不經心的透過窗戶玻璃看著城中的夜景。

曾經他想過帶著師傅慢慢的喝著茶坐在這裡。

可後來,她不見了。

他不知道她去哪了,所有人都告訴他,師傅死了。

可他不信,一直保留她所有接觸過的東西。

他可能覺得自己瘋了。

明明是自己的師傅,是她一把手將他送到了這個位置。

可他對她卻有別樣的心思。

顧十九,顧眯,他們兩個好像啊。

知道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可他還是想留住那一抹熟悉。

“叮鈴。”

門鈴聲響起,封霆逸腳步輕快的去開門。

一開門就是顧眯精緻白皙的臉頰。

“這麼快?”

顧眯走進來,秋季慢慢變冷,一路的風吹的她有些哆嗦。

封霆逸貼心的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她喝下後這才好了一些。

“食材都買來放在冰箱了,全部做了。”

顧眯也不問廚房在哪,就直接進去了。

這種習慣讓她沒意思到會造成什麼後果,畢竟她對於一些事,總是反應遲鈍。

封霆逸愣住了。

顧眯是第一次來他家,她為什麼那麼熟悉。

熟悉的好像經常走一樣。

一旦有這種想法,他就忍不住的來到廚房打量顧眯。

顧眯開啟見冰箱都裝滿了,有些無奈。

“你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

“誰說一頓就吃完,我放冰箱裡吃一個星期。”

顧眯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嗯。”

“行吧,只能給你做放的久的菜,蔬菜的話是不能過夜的,吃了會生病。”

“幫我打一下下手。”

封霆逸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撩起袖子在一旁給她洗菜切菜。

顧眯做飯很專注,也不說話,封霆逸覺得很溫馨。

一頓飯做了一個小時才做好。

看著滿滿的一桌子菜,封霆逸發現,他有點不想放顧眯離開了。

“顧眯,你多少歲了?”

“十六。”

十六,還有兩年就成年了。

顧眯沒問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她招呼他坐下吃飯,難得封霆逸買了一些昂貴的菜,她得吃飽了再走就行。

隨後她想起自己的飯量,對封霆逸說道,“可能你的菜放不了一個星期了。”

顧眯能留下吃飯,他心底是高興了。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個感覺了。

“因為我飯量大。”

聞言封霆逸急忙端走兩盤菜,生怕顧眯真的全吃完了。

這頓飯很充實,也很安靜。

封霆逸時不時會問上兩句。

“你這廚藝是跟誰學的?”

“我師傅。”

“叫什麼名字?”

“約翰、貝得力翁。”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