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路遇陽哥 蔣義上門
官配之鰥夫寡婦二婚姻緣 蕊浩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顧貝貝抬頭問顧一,“巡防營很厲害嗎?”要不顧一不會這麼防備,怕自己得罪小孩子一般。
“應該挺厲害吧!”沒等顧一回答,小孩搶先說。“你到底要幹什麼啊?若是巡防營不行的話,可以找我大哥哥啊!”
顧貝貝來興趣了,這是遇到財主了啊,財大氣粗的呢?要是他能替她找到旭哥,她感謝他三舅姥爺。
哼?為什麼她也說出了最近流行的罵人話。什麼我咒你三舅姥爺啊,我去你孃的三舅姥爺啊,她這個比較好,感謝他三舅姥爺。可真有才華呢!
“你大哥哥幹什麼的啊?”顧貝貝好奇的問。
小孩前後看看,確定沒有人後,才小聲的對顧貝貝說,“京都有四大家族,你知道吧?”
顧貝貝連連點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沒來京都之前,爹已經跟她說過,什麼樣人不要惹,惹了他爹也擺不平。四大家族就在她不能惹的範圍內。
“我爹是王氏家族家主,我大哥是王氏家族接班人,我二哥是巡防營頭領,你到底多大個事啊?我家這些人沒人能平你的事嗎?”
小孩明顯不樂意了,這是惹了什麼人了啊?他家這些人還不好使的話,他還有靠山呢?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啊?我弟讓人給抓了,我們家得罪人了。”
“得罪什麼人了啊?唉,這樣吧,我把我大哥和二哥都帶出來找你,你跟他們詳細的說,好不好?我一定讓他們盡全力幫你。”
顧一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兩人不認不識的,小孩會動用全家之力,來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呢?
這個孩子的家世,可是自家沾惹不起的啊?若是惹出來什麼禍,老爺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小姐,咱們還是走吧!”
顧貝貝卻完全聽不見了,他只要想到有人能幫她找到旭哥,讓她做什麼都行。
“你真的可以讓你家裡人幫我嗎?”
“一定可以!”若是不行,他還有必殺技,他們受不了的。
“好,我信你。你聽說過顧洪澤說嗎?我爹跟娘說,我洪澤哥現在可厲害了,在皇帝身邊當職,京都很多人都想巴結他。”
“顧洪澤是你哥?”小孩臉上有一點遲疑,隨即又轉瞬即逝。
“對啊,你認識他嗎?”顧貝貝沒想到如今顧洪澤都這樣出名了,連屁大的孩子都知道他了。
“當然知道!”哼?傻瓜,他在給表哥身邊當職,三天兩頭能看見啊,一個木頭而已。
“我們會在洪澤哥家落腳,你把你家厲害的人都帶去洪澤哥家就可以了。”
“好,我去了顧洪澤家,如何能讓他們知道是你把我找來的啊?”
小孩試探的問,明顯是想知道顧貝貝的名字。
顧一上上下下的看看,這哪是個孩子啊?整個一個心眼多的皮猴嗎?又看看自家小姐,唉,讓人玩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我叫顧貝貝,你去了就說找我。”
“好,我叫王晨陽。你叫我陽哥就可以的。”
“好的,陽哥!”
當顧貝貝叫王晨陽,陽哥時,他臉上的笑容差一點閃瞎了顧一的眼,這是什麼玩意啊?明明比猴都精,為什麼在小姐面前,如同討巧的狗呢?辣眼睛啊,一會要多洗會眼睛。
“你等我,我現在回家去找兩個哥哥,和他們一起去顧洪澤家找你,一起找救你弟弟的方法,好不?”
顧貝貝連忙點頭,真好,回去一定要和娘說,她也學會抱大腿了,這次的大腿好像還挺粗。
最近的流行語好多啊,為什麼要叫抱大腿呢?明明就是找靠山嗎?唉,誰讓自己是隨波逐流的人呢?一定要跟上形勢啊!要不真的成了他們所說的土包子了。
王晨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顧貝貝也面帶笑容的一直跟他揮手。心裡有多不情願,只有她自己知道,唉,為了姐哥,她也拼了,都開始賣乖了。
王晨陽與抱著顧洪旭的顧洪澤正好錯過,顧洪澤一直在找小女孩的身影,根本沒看到王晨陽的身影。
而在他懷裡的顧洪旭,與王晨陽打過照面之後,一再的回頭看,這個小孩怎麼這麼眼熟呢,他到底在哪見過呢?
“旭哥!”顧貝貝遠遠的看見顧洪澤抱著顧洪旭走過來,她高興的跑過去,顧洪澤蹲下來,讓她能好好看著顧洪旭的臉,幾人都看見顧貝貝的眼裡有淚閃過,但堅強的小女孩,硬生生的把眼淚逼回去了。
用了很大的力氣拉住顧洪旭的手,怕他再一次消失。
顧洪澤讓顧一趕馬車,還有後面的兩輛馬車,跟著他一起回了自己家。
如今顧洪澤家,是蔣依依靠著最初的酒樓,一點點做大後,買下來的三進的院子,沒有華麗的裝飾,但透著家的溫馨。
蔣依依如今還在坐月子,聽說穆玉書來了,她也只能乾著急。可她也知道,以爹和娘對待小叔和小嬸的擔心程度,小嬸一時半會來不了她這了。
顧天峰家因為顧天武一家的到來,如何和美不用說。
而張家卻是烏雲密佈了。
張家家主坐在堂屋主位,看著李六水和張婉儀跪在面前,無動於衷。他平時很是疼愛自己的三女兒,畢竟是嫡親女兒,他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甚至她說要嫁李六水,他都沒有阻攔,只要她自己喜歡就好。
沒想到,李六水如此的不中用,小小的一件事,被他辦的滿京都知道了,全京都的人都看他們家的笑話。
本來一直沒有後人,他們家已經是個笑話了,可自家的威望還在,敢笑話的還在少數,可今日之事一出,誰人不知三女兒居然找了一個二婚的不說,還有孩子,而且他們張家還逼著他拋妻棄子。張家讓外面的輿論,鬧的頭都抬不起來。
“顧天武到底什麼底細,為什麼他敢這樣的放肆,不怕得罪咱們張家嗎?”
這事一定要處理好,否則人人都會以為張家是柔善可欺的,以後不全要騎在他們張家頭上了。
“父親,顧天武真的只是農人一名啊?我打聽的很清楚,他雖然近兩年做了生意,但也不可能日進斗金啊,不過在秀麗縣小有錢財而已。”
張家家主是信任李六水的話,他不敢欺騙自己。
既然只是一個普通農人,他也沒有什麼好忌諱的,得罪了我張家,你還想全身而退,門都沒有。
“李滄明,給你聽好了,給你一天時間,把你兩個不省心的爹孃,給我送回秀麗縣去,若不然你也可以跟著一起回去了。明白嗎?”
張家家主何意,李六水是明白的。張婉儀在旁邊對她爹投以感激的眼神,還是自家爹,知道心疼自己。
李六水只有應是的權利,張家家主看他態度不錯,語氣才緩和下來。
“你們下去吧!”
李六水和張婉儀靜悄悄的離開了。
李六水心裡恨透了李大栓和孫氏,一點忙沒幫上不說,反而出賣了自己。要不是親生的爹孃,他恨不能扔進護城河,淹死算了。
李大栓和孫氏被嚇的不輕,沒有想到顧天武直接抱著穆玉書走了,根本沒管他們二人,跟著李六水回到張家,張家連個最低等的丫鬟,都沒給二人好臉色。
把他們安置在了之前顧洪旭待的小院子,裡面可未是外面下雨,屋裡下雨,簡陋的不行。李大栓和孫氏不斷的咒罵李六水,真是他們的真兒子啊,一點也沒顧念親情啊。
特別是晚上睡覺時,兩人躺在床上,總是睡不著,後背發涼,感覺有一雙熟悉的眼睛看著他們。北風呼呼的刮,讓屋裡的風聲更加恐怖。
等第二天李六水來,打算送他們回家時,李大栓和孫氏一夜都沒睡,聽說能回家,二話都沒說,直接上了回秀麗的馬車。當然在上車之前,李大栓一伸手,手掌朝上,意思很明顯。給我銀子,銀子給夠了,我們也行你方便,要不然,誰也別想好過。
李大栓一句話沒說,李六水卻讀懂了親爹眼中的意思。李六水已經從張婉儀手裡拿出銀子了,放到李大栓手上,他掂了掂,明顯不太滿意,但也知道不能把李六水逼的太緊,要不再找不到怎麼辦?
李六水看著爹孃蒼老的臉,心中的怨氣也少了些。除了這次事情,以前爹孃對他還是不錯的。下次再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忍不住囑咐兩句。
“你們省著點花吧,我一個贅婿,在張家如同螻蟻,沒有人看的起我。這些銀子還是我伸手向張家小姐要的呢?再說我那些兄弟,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根本靠不住,不壞你事就不錯了。只有我四哥還算好人,你們若是想老有所依,最好與我四哥四嫂交好,沒準老了還能過點好日子。”
李大栓聽了李六水的話,知道他說的對,這也是給他們的忠告。李六水從小聰明,他的話不會錯。
李大栓和孫氏看見李六水這樣,心也跟著軟了,也反應過來,是被顧天武給忽悠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忽忽悠悠的懵了呢?
“兒子啊,爹孃也是糊塗了,家裡也確實揭不開鍋了。你也放心,爹孃不會再來了,你有時間回去看看我們吧,爹孃也沒有幾年好活了。爹也聽你的話,跟你四哥過,這些銀子也一定省著花,不再給你添麻煩。”
李大栓頭腦也清醒了,說出的話也讓李六水紅了眼,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家的爹孃,若不是張婉儀真的容不下他們,也不會這麼匆忙的送他們走。
“六啊,是娘糊塗了。”孫氏也跟著李六水紅了眼,“ 之前不知道,還以為你過的什麼好日子呢?在張家待一天,我和你爹我也知道了張家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你也不容易啊!這次娘一定不給你添麻煩了,你自己好好的吧!”
“爹,娘,你們二人小心些。”藉著扶著孫氏上車時,把一張銀票放在了孫氏的手裡。孫氏想要推回來,被李六水眼神拒絕了,同時暗示他娘,身後都是張家的人,不能聲張。
孫氏還有什麼不懂,點點頭,上車離開了。李大栓和孫氏也在心裡發誓,再也不來了。 京都不是好地方,他們這些土包子,在京都殺死他們如同死一隻螞蟻。
這些都是後話不提,回到張家家主把女兒和女婿打發下去之後,向空中揮下手,從房樑上跳下來一個人。
“主子,有何吩咐?”
男子是張家暗衛首領,時刻在張家家主身邊保護。
“今日顧洪澤當職嗎?”顧洪澤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每天上不上職,有心人都能打聽到。
“上職,顧洪澤每月初九,十九,二十九休息,剩下的時間都上職。”
“很好!”張家家主喝了一口茶,眼裡有殺意閃過。
“你去安排人手,在顧洪澤家,裡外都給我安排人,不要讓顧洪澤發現,也不要傷害他的家人,剩下的顧天武一家,除了顧洪旭,其他人全給我殺死,死後還要鞭屍,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張家的後果。”
“是,奴才馬上去辦?幾時動手?”
“子時。”
“是!”
“顧洪澤家有任何異動,一定要看清楚,有任何事情,隨時回來稟報。我總覺得顧天武今日與張家做對,是有備而來。”
“小的明白,今夜子時,顧天武一家除了顧洪旭全部誅殺,絕不留一個活口。”
“好,去吧!”
張家家主讓暗衛首領離開後,腦子裡一步一步的回想,千萬不能有任何紕漏。
顧洪澤家,吃完午飯後,顧天武和顧天峰在堂屋裡閒聊。顧天武說下午會有客人到,顧天武猜測王少爺聽到訊息,一定會來顧洪澤家看他。
顧天武猜到會有來看他,卻沒有猜到第一個來的不是王少爺,而是蔣義。
顧天武看見蔣義來了,很是奇怪,蔣大人怎麼會突然前來。
蔣義臉皮也足夠厚,根本沒把顧天武的好奇放在眼裡,而是上下的看顧天武,才緩慢的說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