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新鮮出爐的包子,有肉餡兒的,菜餡兒的,還有魚香肉絲餡兒的。”

“冰~糖~葫蘆兒~誒,快來買冰~糖~葫蘆兒~,好吃得很哦。” “豆腐~,新鮮的豆腐~。” “走一走,看一看啦,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

“只要二兩銀子,二兩銀子,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

楊昊聽著街市上的這些吆喝聲,心中感嘆:“這就是人間煙火的感覺。”

楊昊轉念一想,歪著頭喃喃道:“不過這些吆喝聲怎麼都是方言,好像叫什麼,巴蜀方言?”

更讓楊昊有些不解地是,這地方的吆喝聲竟然如此獨特,像是在唱戲。

他沒管這麼多,想著趕緊找一家服裝店,好讓自己脫去這另類的衣服。

可是他對這裡又不熟悉,找了半天都還沒找到,而且有些累了,於是他便坐到街邊休息一陣。

“咚”,一縷十分清脆的聲音在楊昊面前響起,起先他並未在意,然,這聲音三番五次響起,他這才睜開眼檢視情況。

只見數枚銅錢七零八落地擺放在自己身前,他不明就理,很是疑惑,可當他看到數米旁的乞丐之時,他這才明白自己也被當作了乞丐。

“靠,我哪裡像叫花子了,我這麼帥氣。”楊昊不停地抱怨道。

但他雖然抱怨,但身體十分誠實,他撿起地上的幾十枚銅板,數了數,足有三十枚之多,這些可以吃頓飽飯了。

他笑嘻嘻的,將銅錢收入囊中,繼續棲身睡覺。

路過之人見他沒了動勁,紛紛湊過來,而且又加上楊昊因為習武的原因,睡覺之時呼吸十分微弱,就好像沒了呼吸一樣。

眾人探討著。 “這乞丐不會死了吧。” “估計死透了。”

於是一男子上前探探鼻息,驚慌之下收回右手,緊張地說道:“死,死了。”

其他人一聽,大驚。

而有的人則是不屑一顧,“死就死了唄,死個乞丐而已,太正常不過了。”

而有的人則準備去報官。

楊昊在外界的無盡吵鬧聲中甦醒,他睜開眼,自己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眾人見他有了動靜,直接被嚇退開來,這些人全都是十分驚奇的眼光。

突然有人大喊:“詐屍了,詐屍了,大家快跑。”

一語既出,眾人瞬間亂了起來,都顧不及手中的東西,四散而逃,頃刻之間,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

楊昊一臉茫然,十分錯愕,看著亂糟糟的街道,不停地嘀咕著。

“什麼情況?我就睡了一覺,這裡被襲擊了?還是搞娛樂活動?”

“城裡人真會玩兒,盡玩兒些我不懂的東西。”

楊昊撿起地上散落的銅錢,起身伸了個懶腰,轉頭之際看見左右邊那個乞丐正顫顫巍巍地發抖。

楊昊心想那人一定是天冷給凍成那樣的,他輕嘆,“看來這些人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啊。”

於是他走到這個乞丐身前,誰知那乞丐看著楊昊走過來,以為他是來找人陪他下去的,激動地喊叫了兩聲後,就暈倒在地。

楊昊看著有些心疼,對著暈倒的乞丐說道:“你都給凍暈了,這些銅錢拿去買身保暖的衣服吧。”說著楊昊將所有得到的銅錢放進了乞丐的口袋裡。

轉身離去,徑直走向一家服裝店,老闆見楊昊穿的破破爛爛的,以為他是叫花子,立即走過來,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直接就要轟走他,“去去去,別影響我做生意。”

隨即還拿給楊昊幾枚銅錢,楊昊搖搖頭,十分無奈,“好傢伙,又把我當乞丐了,我就這麼有當乞丐的潛質?這師父可沒跟我說過。”

楊昊立馬開口解釋道:“老闆,我不是要飯的,我衣服破了,就想著來買件合身的衣服穿穿,再剃個頭,刮個鬍子。”

說著楊昊拿出一錠銀子,老闆看了瞬間兩眼放光,立即連聲抱歉,“抱歉,客官,小人眼拙,誤會了您。”

老闆又直接領著楊昊一件一件挑選,楊昊也試了試幾件,最終決定了一件白色長袍,楊昊將其換上,剎那間,整個人顯得十分優雅。

付過錢後,楊昊再到理髮店中剔除長髮和鬍鬚,等他轉身過來時,儼然一副皇家子弟的翩翩模樣。

他拿過鏡子照了照,鏡中人十分五官均衡,一縷長髮飄飄,神色之間,可用玉樹臨風,比之古來城北徐公,有過之而無不及。

“終於讓自己有個人樣了,幾個月沒有剃過,現在感覺十分清爽。”楊昊摸著自己的臉喃喃道。

理髮店的老闆見了都十分驚歎,眼睛瞪得老大,下巴都要掉了。

“臥槽,我的個乖乖嘞,咋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這戲法也不是這麼變得,這是我見過最為帥氣的男子,如果我是女的,我都上趕著嫁給他。”

楊昊從照鏡子開始到付錢離開,老闆的表情就沒變過,還不自覺地流下了口水。

而此時的,剛才以為楊昊已死的一位婦人去衙門找來了差役。

“就是那兒,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死在那兒了。”婦人指著剛才那個街邊,語言中都有些害怕。

等到他們一到,卻發現這裡空無一人,地上的水果、菜葉散落一地,差役一看,心中有些怒火。

“人呢?你不是說這裡有個死人嗎?”

那婦人也是納悶,街上的人都哪去了?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剛才還在這兒呢,現在,我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差役見婦人也不知,還以為是她在尋他們開心,指著她的鼻子說道:“那我們尋開心?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就等著蹲大牢吧。”

一聲怒哼,差役便離去,這婦人被嚇得癱軟在地。

而楊昊則是目睹了整個過程,他尋思著,“原來剛才那群人圍著我,是以為我死了?”

他有些想笑:“我靠,老子不就睡個覺,結果說我死了?那剛才四散而逃就是以為我詐屍了唄。”

楊昊有些無語,但轉念一想,自己睡覺時沒有呼吸波動,難免被人認為掛了,他只得嘆息一聲,走上前去扶起那位婦人。

而這婦人見到楊昊,整個人就呆住了,她從未見狀如此眉清目秀之人,但她已有家室,起身後立即離去,但卻沒忘回頭再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