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嗎?”
柏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同時衣角傳來拉扯感。
林霜回過神,帶著笑容轉身,“走了。”
“答應我的好吃的呢?”柏疏攤開手心,笑容明媚又陽光,絲毫沒有在柏霆義面前的陰沉模樣。
林霜本來害怕柏疏會被柏霆義影響到心情,見狀放下心來。
把手裡的食盒放在支起來的小桌子上。
盒子開啟,裡面是出爐沒多久的新鮮小餅乾和小瑪德琳蛋糕,正熱乎乎的散發烘焙品獨有的香氣。
“小蛋糕!”
柏疏驚喜出聲,迫不及待的拿了塊曲奇塞進嘴裡,“好好吃!”
林霜還帶了配著喝的紅茶,怕他噎到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慢點吃,一會再嗆到了。”
柏疏捧著熱乎乎的杯子,乖乖的笑著,又甜又軟。
“嚐嚐這個小蛋糕。”林霜把貝殼狀的小蛋糕捏在指間,餵了柏疏一口,“我特意少放了糖,好不好吃?”
碎碎的渣滓粘在唇角,林霜眸色一暗,慢慢附身過去。
嘴唇貼近,舌尖勾走誘人的碎屑。
呼吸裡帶著曖昧和纏綿。
周身的空氣緩緩氤氳著粉色。
柏疏覺得呼吸開始不暢,戀戀的抬手勾上他的脖子。
“要親嗎?”
林霜的雙眼含情,溫柔的看著柏疏微張的小嘴,眼底是難以抑制的欲色和黏膩。
柏疏像是被他清俊的面容俘獲了心神,怔怔的點頭。
下一秒,嘴唇就被熾熱吸附。
輾轉反側,竭盡纏綿。
柏疏承受不住林霜過於猛烈的親吻,嚶嚀出聲想要求饒,反被他摁倒在床上,被迫迎來更加狂風驟雨的吻。
樹枝搖擺,任由陽光穿過葉片。
這場遲來的親密,終究是加倍還在柏疏身上。
“唔……林霜,我受不住了!”
林霜抬手拽開了自己的兩顆釦子,俯身親吻著柏疏挺起的脖頸,一隻手順著衣襬鑽進去,手握著他纖細的腰肢。
“……林霜!不要……”
“寶貝……阿疏。”林霜喘著氣,在柏疏白嫩的鎖骨上剋制地留下一小片紅痕,仰頭含住了白嫩的耳垂,“我只親親 ……別怕。”
柏疏不能自抑的失神,把自己交付給林霜。
唇角不停溢位美妙的輕吟。
落在林霜耳朵裡,像是在演奏最美妙的音樂。
他這讓他覺得自己是技藝高超的指揮家,柏疏則是他最完美的曲調。
柏疏咬著下唇渾身繃緊,單薄的身體顯露出肌肉的線條,流暢而悅目。
很漂亮,前所未有的漂亮。
額頭溢位汗水浸溼了幾縷髮絲,往日蒼白的臉上帶著紅,衣衫半解的窩在他身下輕輕喘息。
眼神像蒙了一層溼噠噠的水霧,瀲灩含情攝人心魄。
林霜只覺得柏疏這個人生來就是克他的。
從髮絲到指尖,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心尖尖上。
柏疏臉色愈發紅潤,囁喏的說不出話。
林霜輕笑,摟著人親了又親。
他的身體火熱燙手,柏疏像抱了個人型熱水袋,被他親的直哼哼。
“還難受嗎?”林霜吻了吻他的耳垂。
柏疏只覺得林霜變壞了。
以前兩個人心意相通,林霜心疼他年歲小,除了親親抱抱什麼都沒做。
現在林霜失了記憶,反倒比以前野多了。
“問你呢?”林霜步步緊逼,瞳孔裡倒映柏疏嬌俏的臉。
“不。”
柏疏跟蚊子哼哼似的,把自己埋進林霜懷裡。
林霜寵溺的拍拍他的後背,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以免他著涼,起身下床進了浴室。
柏疏本來被子的掩蓋下不住的害羞,聽見浴室突然傳來水聲。
淅淅瀝瀝的,還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喘息。
柏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把被子死死的蓋在身上,任憑林霜從浴室出來怎麼哄也不肯再露頭。
“阿疏……小少爺?”林霜試探著拽了一把被子,感受到柏疏用了不小的力氣,“一會悶壞了怎麼辦?”
“阿疏出來好不好?”
“我保證不鬧你了。”
柏疏才慢慢露出水濛濛的雙眼,含羞帶怯,看得林霜喉頭一緊,趕緊從他身上挪開雙眼。
“你不看我!”
“我看著呢!”
柏疏輕飄飄地踹了他一腳,“欺負我!”
林霜心甘情願的受了。
“阿疏,我是在疼你。”
……
柏霆義被林霜惹出一身火氣,又不敢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做什麼,這能全數發洩在倒黴的周曉梅身上。
他本身就有暴力傾向,加上暴怒時下手會沒有輕重,直接把周曉梅折磨進了醫院。
等到柏霆義的大兒子回來,看見的就是渾身繃帶奄奄一息的女人。
柏之成剛滿二十一,還在上大學,長相幾乎全遺傳了周曉梅和柏霆義兩個人的優點。
少年身上帶著他這個年歲獨有的青澀,眉目清秀,身量苗條。
此刻正滿目怒火的看著病床上趴著的母親。
“他又打你啦!”
周曉梅沒了在柏霆義面前的嬌媚討好,在兒子面前她只是一個母親。
肩膀和背部的鞭傷疼得她直冒冷汗,連抬起手臂撫摸兒子的腦袋都做不到。
“媽!”柏之成單膝跪在床邊,把臉湊過去蹭了蹭母親的手背,“很疼吧。”
周曉梅虛弱的笑笑,想要搖頭又怕牽動傷口。
只能無力的想要虛握住兒子的手指,“媽不疼。”
“他就是個禽獸!”
柏之成憤憤道。
周曉梅倒是沒這麼覺得。
要不是搭上了柏霆義,她現在指不定被周家人送到什麼歪瓜裂棗的床上糟踐。
柏霆義雖然也不怎麼樣,但好歹臉還算過得去。
不就是玩得大了點。
她還能受得住。
“不許那麼說!”周曉梅輕飄飄的呵斥兩聲,“他是你父親!”
柏之成一下子站起身,像是說到了他心底最隱痛之處,忍不住跳腳,“我沒有他這樣的父親!他不是我爸!”
“你這孩子咳咳咳……”
周曉梅掙扎著就要起身,柏之成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母親,“媽!小心點!”
周曉梅在兒子的攙扶下總算是坐起來了。
只是身後的傷口好像又溢位鮮血,搞得她身上一股子藥味摻雜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