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月之期到來,孔丘上又開始熱鬧起來,好在這次有了經驗,直接將泰山附近按書院劃分了區域,又請了足夠的廚師和保潔。

當然,住宿依然沒有,沒辦法,人太多了,不過還是貼心的為每一位到場人員提供了一個蒲團,至少篝火晚會的時候不用再坐到地上了。

王季饒緩緩來到明理殿,眾人一臉殷切的望著他,眼睛裡的問號都快要蹦出來了,沒辦法,無論誰在這裡學會的方法回去試了一個月始終不靈,都會滿頭問號吧。

如果不是功德實在沒法造假,他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詐騙。

王季饒自然讀懂了大家的疑惑,可是他會說自己是靠的系統嗎?那自然不會,畢竟靠系統欠的賬還要靠這些淳樸的同志去還債呢。

正在王季饒考慮要不要找個藉口糊弄一下大家的時候,卻發現季修能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由的有點不明所以,咋地,你想上來講兩句?

“季掌院,可是有話要講?”

季修能聽到這句話如聽仙音,

“哦,呵呵,王掌院,你怎麼知道我們萬章書院找到了天降功德的方法?”

王季饒:( ╯▽╰)我問的是這個嗎?還天降功德的方法,莫非你也有系統了?

其他書院的人卻是一驚,他們回去之後自然也沒少嘗試為《論語》做註疏,可折騰了一個月,啥都沒撈著,本來還想著這次來孔丘仔細觀察一下看看是否有什麼疏漏,如今卻乍聞季修能說萬章書院已經可以取得天降功德了,又怎能不驚。

王季饒無語的再次問道,

“我是說,你有沒有什麼問題?”

“哦,只是僥倖而已,呵呵,不值一提。”

( ̄△ ̄;)

王季饒索性不再理會季修能,

“這次我們接著上一次的話題,今天我們來探討一下“朝聞道,夕死可矣。”哪位……”

“我來。”

不等王季饒說完,季修能便急不可耐的發言。

王季饒:━┳━ ━┳━你是前列腺嗎,這麼著急發炎?

說完也不等王季饒回答便開始擺起了動作,屁股先向左前方45度的位置扭一下,再向左後方扭動60度,最後保持這個姿勢不變,

“我認為這句話是夫子跟人結了仇,於是讓學生去打探仇家的地址,並告訴學生,早上打聽到去他家的路,晚上之前弄死他就可以了。”

王季饒當場傻到那了,你這一套動作是認真的嗎?這莫非就是你剛才說的天降功德的方法?

其他人卻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季修能,一邊默默把這一套動作記了下來,一邊抬頭看看功德慶雲是否會過來。

在看到功德慶雲真的如期而至的時候,季修能激動的渾身顫抖,

“成了,果然成了,哈哈哈哈,我季修能就是個天才。”

王季饒終究還是忍不住勸道,

“你確定,這就是天降功德的方法?”

季修能一臉傲然,

“要不然呢,難道這功德還能造假?王掌院高義,為大家找到了註疏《論語》的門路,我季修能呢,又豈能落於人後,這不,就把王掌院忘記傳授的這套配套動作教給大家,讓大家回去也能自由獲取功德,就不用經常來麻煩王掌院了不是。”

眾人聽的不由直點頭,心中想著,怪不得回去折騰了一個月愣是一點功德都沒賺到,合著王季饒這老小子還藏了一手啊,簡直不當人子,全然忘記了王季饒讓他們賺到功德的時候那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王季饒聽著季修能在那暗搓搓的諷刺自己教大家還留一手,他本來也沒當回事,畢竟,清者自清,他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可當他看到眾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後,不由內心一沉,

“你們也都這般認為嗎?”

朱高丹見狀急忙圓場,

“哦,沒有,沒有,王掌院或許上次只是忘記了,現在由季掌院說出來也沒什麼嘛。”

荀良弼則是一臉理所當然,

“什麼忘記不忘記的,明明就是私藏了一手,我說明明只是新的《論語》註疏思路就可以獲取功德,王掌院為何還興師動眾的讓大家一趟趟的往孔丘跑。

王掌院上次讓我等獲取了不少功德,我等自然是感謝的,可卻還私自藏一手,也是不夠爽利。如今季掌院把王掌院不願意說出來的配合動作自己搞了出來,我們自然也是感激季掌院的。”

姬文成聞言搖頭,

“荀掌院過了,無論王掌院願不願意說都是王掌院的自由,如果沒有王掌院點撥,我們現在還在漫無目的的摸索,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成聖的方向呢。”

荀良弼脖子一梗,

“我沒說不感激王掌院,可既然王掌院決定為人族做貢獻,我們自然也都記著你王掌院的好,可大家感激也感激完了,王掌院卻還藏私,是不是多少有點既當又立了 ?”

白秋水聞言氣急,

“姓荀的你個王八蛋還有沒有點良心,摸著胸口問問,如果沒有季饒哥哥的辦法,就季修能那個老幫菜那一套動作有個屁用。”

王季饒自嘲一笑,

“看來大家都認為我藏私了,呵呵,也好,那現在你們既然已經破解了我的小伎倆,那各位便請回吧,這經,不講也罷。”

白秋水也跟著憤憤不平的道,

“哼,就是,愛聽不聽,不聽就滾。”

“胡鬧。”

姬文成大吼一聲,鬚髮皆張,對著眾人怒目圓瞪,

“成何體統?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王掌院既然在這裡給大家講經,那就相當於大家的師長,你們一個個的卻在這裡因為一點點小問題大呼小叫,心中可還記得半分周公之禮?一個個年紀一大把了,書卻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這一吼不光把明理殿內眾人吼的有些尷尬,連王季饒的情緒都給吼的不連貫了,楞在原地片刻反而安慰起了姬文成,

“姬掌院,消消氣,我也懶得跟他們爭辯什麼藏私不藏私的,我在這裡講,你們愛聽不聽,我似乎從來沒有求著你們必須來這裡聽我絮叨,真有那閒工夫回家抱老婆他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