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饒這三天當然不是在躺平偷懶,當然,調息自然也是不可能調息的,他只是在根據前世的《掄語》寫教案呢,沒辦法,雖然穿越過來的時間並不長,可他前世對這種東西關注也不多,為了避免到時候臨時卡殼,只好臨時抱佛腳。

三天後,頭髮變的有點稀疏的王季饒心滿意足的銷燬了自己的教案,高人麼,怎麼可能有教案,你見哪個優秀教師上課還帶著課本的,多low啊!

明理殿內,烏央烏央的全是半聖,放眼望去,怎麼著都得有他個幾百人,在這種環境下王季饒的十個境界最高剛到鴻儒,最低童生的弟子在殿內一水兒排開就顯得很有礙觀瞻,但是沒辦法,自己人,哎,就得光明正大的走後門。

明理殿外,滿孔丘都是鴻儒,鴻儒以下的,都進不來。把鏡頭推到孔丘外,上到泰山之巔,下到夫子鎮的茅房,但凡能夠放得下腳的地方,那就都得站人,至於你說樹上,那是好位置,如果想上去,得加錢。

頭禿的範文賦過來問王季饒,要不要控制一下人數,本來孔丘突然多了八萬學生就把老範快熬幹了,現在又來這麼多來聽道的,孔丘如今出去買菜都得飛著出去。

沒辦法,剛開始老範一個沒注意,讓後廚自己去買菜,結果,前天出去買菜的阿姨,現在還沒擠出去孔丘大門呢。

可王季饒大手一揮,讓他們聽,他可不會學鴻鈞,傳個道還偷偷摸摸的,搞什麼飢餓營銷,還把偷聽的六耳獼猴給幹廢了,說什麼法不傳六耳,你丫自己學藝不精,被人家偷聽了去,不找自己的問題,你直接把製造問題的人給搞了,你挺會一勞永逸呀。

範文賦揪著鬍子出去了,他現在發現掌院不留鬍子是多麼的明智,要不然天天揪,遲早還是個禿,下定決心,回去就把自己鬍子給颳了。

“咳咳,喂喂,都聽得到吧?”

一片吵吵嚷嚷中,王季饒第一次講經開始了,大家都很興奮,泰山上的一些人尤其興奮,他們站的位置很不巧,有迴音,所以聽課可以聽兩遍。

“今天我來為大家講《論語》中的一些知識點,大家認真聽講,做好筆記,成聖的關鍵都在這裡面。”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這句話何解?季掌院你來說一下。”

季修能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這是啟蒙的時候就會教的知識點,竟然讓他一院掌院來回答,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別人不瞭解我,但我不生氣,不也是道德上有修養的人嗎?”

王季饒滿意的點點頭,

“嗯,看來季掌院的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嘛,大家是不是也是這般理解。”

眾人紛紛點頭應諾。

王季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搖頭嘆息,

“你們都很優秀,可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你們才遲遲沒有成聖。”

眾人一臉不明所以:(⊙ˍ⊙)咋地,優秀是原罪?那我們的罪可都不小。

“你們太優秀了,所以學習先賢的論語註解才記得特別牢固,可你們想過沒有,夫子可曾親自為《論語》做過註疏?”

眾人紛紛回道:“這個自然沒有。”

“對呀,夫子都沒有做過註疏,那你們又為什麼覺得先賢做的註疏就一定是對的呢?”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這時季修能緩緩搖頭,

“你這是偷換概念,雖然註疏不是夫子所做,可大多是夫子的學生和徒孫所做,他們怎會故意曲解夫子的意思?”

下方又開始竊竊私語,

“季掌院說的也有道理啊。”

“雖然如此,可你不覺得這個場面似曾相識嗎?以前哪次不是季掌院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可又有哪次不是被王掌院給乾的稀碎。”

“是啊,是啊,說來季掌院還真是頭鐵,屢敗屢戰啊,也算精神可嘉。”

季修能臉色越來越黑,還好是白天,這要是在晚上,你說他又在生氣肯定不會笑,那就只能靠眼白找他了。

王季饒這次倒是沒有再故意奚落季修能,畢竟大家已經不在一個段位了,在那樣做反而顯得自己小氣。

(季修能:就你還用顯得小氣?如果不是打不過你,你問問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不知道孔丘王掌院修為天下第一,氣量卻是天下第一的小。)

“哦?我想季掌院的想法可能也是大多數掌院的想法,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讓諸位的學生去著書立說向後人介紹自己,不知諸位的學生可否會將諸位的缺點描述出來?”

眾人一愣,是啊!如果讓自己學生為自己寫傳,那肯定怎麼牛皮怎麼來啊!那幫小兔崽子要是但凡敢提一點自己的不是,自己不得當場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以德服人,不過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所以紛紛扭捏的開口,

“那個,還是要實事求是,嗯,最多稍作美飾,額,至少可能也許不能太離譜,吧!”

“那,不用再掩飾了,諸位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們了,所以說由己及人,諸位也就可以想象得到夫子的學生在《論語》的註疏中有多少水分在的吧。”

眾人心中默默把自己給自己套的光環去掉,再以此類推夫子,噫,那夫子得是個啥樣的人吧。

(夫子:阿嚏,總感覺有人在罵我,不用想,肯定跟王季饒那小子脫不了干係,可惜沒法揍他了,好氣哦!早知道上次好好揍他一頓再讓他走了。)

這時以季修能為首的死硬份子還在將信將疑,畢竟被夫子的光環籠罩了辣麼長時間,忽然有人告訴你,夫子其實是個該溜子,全靠他那龐大的三千人公關團隊業務做得好,才讓後人以為他是個偉光正,這誰受得了。

王季饒見效果不錯,不慌不忙的再次丟擲重磅炸彈,

“或許說這些有些人還不信,別看了,季掌院,說的就是你,不過我自然有十足的證據證明給你們看。”

季修能一臉哀怨,你說就說唄,幹嘛非得把我當典型,我是不信,不過不是沒說啥麼,雖然是因為前幾次打臉太疼才沒說,但那也是沒說啊!

“我想夫子的樣貌各位都不陌生吧,可我敢保證,如果真正的夫子站在諸位面前,你們沒一個人能認出來他。”

“這不可能吧。”

季修能說完便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自己咋就那麼樂意當捧哏呢?這明擺著就是王季饒那小子在下套啊!

王季饒給了季修能一個接的真好的眼神,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我這次成聖之際進入了儒道核心,見到了夫子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