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屋裡找了一會,打火機兩個,大茶缸子一個。還有一個保溫杯,毛巾肥皂。也都帶上了。牙刷看了下還是不要了。張新這時進來了,“你怎麼不在外面看著”任東問道。“不用了,沒動靜了,我從門縫看了,它們都散了”張新回覆說。“哦,那咱們也不急了,不如在這裡好好吃一頓在回去。這裡肯定有米有菜,還有煤氣罐”任東說完就去了廚房。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要不咱們不回去了,今晚就在這裡睡,把爐子點著炕燒熱乎點。”劉大偉興奮的說道。“好啊,那你去用鋤頭把大門頂死些,多放點雜物。”任東道。“好嘞”說完劉大偉就跑了出去,“張新,咱倆在院子裡挖個坑,把李主任給埋了吧,好歹也算入土了。”任東接著說道。“行,雖然相處的日子不多,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說完走出門口去找來了鐵鍬,劉大偉弄好了門也來幫忙,三人將李主任草草掩埋。回屋做起飯來。

沒多久,香噴噴的飯菜就端了上來,任東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瓶白酒,劉大偉看見端上來的西紅柿炒雞蛋,不由的眼睛發酸流下了眼淚。“大偉你這是怎麼了”任東問道。劉大偉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我想起我媽做的西紅柿炒雞蛋了,我最愛吃她做的,這時我媽她可能....”。張新拍了拍劉大偉的肩膀,不由得也哭了起來。三人都想起了自己的親人。想起了末日前與家人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想起了媽媽不厭其煩的嘮叨,每次打電話時的叮囑。這頓飯大家吃得很傷感。飯桌上大家嘮著末日前學校裡的那些八卦事,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事,不知不覺幾人都喝醉了,這些日子以來的苦悶,彼此都向對方外傾訴著。

第二天任東起來已經快中午了,揉了揉太陽穴,心想:這酒不好,喝了上頭。推了推身邊的劉大偉說道:“都醒醒,咱們該走了”劉大偉翻了個身,繼續睡著。“不好了,喪屍進來了”任東大聲喊道。二人立刻驚醒,劉大偉撒腿就往門外衝。這時任東大笑。二人隨即知道上當了。劉大偉抱怨道:“沒人性的傢伙,好不容能睡個安穩覺,就這麼被你給攪合了”。“你還真打算在這裡常駐啊,這都幾點了,趕緊收拾收拾我們要走了”任東催促道。

三人收拾了一下各自提著被褥,像進城打工的農民工一樣向屋外走去。“我說東子,這門口都是喪屍了,咱們怎麼走啊”張新問道。“先看看在說”任東說完朝大門走去。透過門縫看見了十來只喪屍在門口遊蕩,轉身說道:“這正門是出不去了”,“那怎麼辦”劉大偉問道。任東在院子裡四下打量起來,發現牆角處的梯子。“走,上房頂”說完就去搬梯子,三人架好梯子依次上了房頂,站在房頂上一眼就看見村口停著的汽車。“那個人應該走了”任東說道,“肯定走了,他要是在這裡待上一宿那我才真覺得奇怪呢”劉大偉說。

任東又看了看屋子後面,後面是一條小巷,小巷與主街道平行,不過在村口的地方被一戶院落給堵住了,成為了一條死路,“被堵住了,不然我們可以順著這條巷子去村口”任東手搭涼棚的遠眺著。“這條巷子倒也安全沒有喪屍,要不我們抬著梯子到那邊,然後架起來翻過去如何。”張新建議道。“是個辦法,走抬梯子去”任東起身從房脊上下去。三人來到房簷邊小心的把梯子提了上來,又抬到了屋後的房簷邊,小心的放下去,“小心點,別滑到,慢點,慢點”劉大偉提醒著說,三人見梯子已經放下,又順著梯子下到了地面。

“你們在這裡等下,我去前面岔路看下”任東說完就跑去岔路,在岔路口停留了一下伸頭向左右看了眼,然後,向後招了招手,示意沒問題,張新和劉大偉就一前一後抬著梯子小跑過去,一路來到了小巷的盡頭,三人又架好梯子,任東第一個上

了院牆,伸出半個腦袋向院子裡張望,見沒有喪屍就翻身上了院牆,順著院牆,又竄上房頂。後面二人也跟了上來。

這時再看已經離車子只有50米的距離了,不過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遊蕩了2只喪屍,這讓三人很鬱悶。“不管了,就兩隻喪屍,我用槍乾死他們,就50米的距離衝過去”任東果斷的說。隨後就從屋簷上跳下,掏出手槍衝了出去,兩隻喪屍聽見動靜也轉身跑了過來,任東舉槍就射,“啪啪”兩聲槍響,喪屍腦袋被擊穿,劉大偉和張新這時也跳到了地上,看見任東這槍法都感到驚詫,如果在院子裡那兩槍是近距離開火,打中腦袋還說的過去,這可是距離20多米遠,而且還是個以前從沒摸過槍的菜鳥,就能槍槍爆頭,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快走,還磨蹭什麼”任東一句話又把兩人的思緒拉了回來,三人一個衝刺就來到車前,張新進入駕駛室,迅速點火,一腳油門就倒退著衝了出去,在一個小岔路口,一個漂亮的甩尾把車子掉頭。一腳油門甩開了緊跟著的喪屍。

三人長長地吐了口氣,劉大偉這時問道:“我說東子,你這槍法怎麼這麼好,別告訴我你這是祖傳的”,“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張新也好奇的問。

任東苦笑的搖搖頭說:“如果我告訴你們,我也不知道,你們信嗎,我就是憑藉著一種感覺”,“那下次也給我試試唄,我也看看我感覺如何”劉大偉調侃道,“行啊,給你”任東隨手遞過槍。

“張新,你停車,找個喪屍,也讓我練練找找感覺”劉大偉催促道。“找你個頭啊,回頭拿啤酒瓶練去,別沒打著喪屍,先讓喪屍把你給撕了”。張新沒好氣的說。“你是瞧不起我咋地,掉頭回去,老子非讓你看看,這傳說中的‘吃雞王’不是白叫的”劉大偉不服氣的說。“還‘吃雞王’要不是我和東子掩護你,你在一旁撿漏,你能撐到最後嘛。你就是個‘撿漏王’”張新笑著調侃道。

“張新,掉頭”任東這時說道。“啊?,東子,你不會真以為這死胖子說的是真的吧”張新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是想到那個超市了”任東回答道。“超市?”兩人同時說。“對,進超市搞點東西”。“那裡可是有喪屍啊,你想到辦法了?”劉大偉問道。“嗯,我說下,你兩聽聽能行不,我們開車弄出動靜,然後把喪屍都引離村子,隨後我們在繞道回去,這樣村子裡的喪屍大部分被我們引走,不能引走的就表示它們困在了院子和屋子裡無法出來,我們就可以去超市搬東西”任東說完看向二人。

“主意不錯,可是地形不熟啊,村裡就一條主路,從一頭把喪屍引出來我們怎麼繞回去呢”,“還記得你甩尾的那條小路嗎,我們回頭去看看,那條路通往哪裡”,“行,反正閒著也沒事,到處逛逛。”張新說著就調轉了車頭。順著原路又返了回去。

來到那條岔路口,張新一頭紮了進去,汽車在土路上緩慢的行駛著,大約行駛了5分鐘左右,就看見一片果園。張新開車沿著果園圍欄網行駛,不一會又回到了原路上,“這個果園不錯,繞一圈又回來,不過就是路有點坑窪”任東說道。

這時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槍響,任東順聲望去,就看見遠處的土路上正跑著兩個女人,後面不遠處跟著兩個男人,其中一人手裡提著把獵槍朝天開槍。

兩個女人並沒有因為槍聲而停止奔跑。“張新,開過去看看”任東說道,張新手打方向就開了過去,遠處的女人似乎也看見這邊有車,也朝他們這邊跑來,不多時幾人相遇,女人拍打著車窗,喊著:“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吧”。

劉大偉剛要搖下車窗就被任東阻止了,任東把車窗搖下了兩指寬問道:“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女人急切而又驚慌的

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們,他們不是好人,我們是從他們那裡逃出來的”。

任東打量了一下兩個女人,長相也算清秀,年紀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兩人腳上還穿著拖鞋。見表情和裝扮不像是演戲,就回頭向劉大偉和張新說道,“張新,你留在車裡以防不測,我和大偉下去”.“他們有槍,你小心啊”張新囑咐道。“放心,咱也有”任東很自信的說。“呦,看來今天我們是要演一回英雄救美了”劉大偉說完就推開車門下車了。

這時遠處的兩個男人也追了上來,見兩人從車上下來手裡還拿著武器,也沒敢太靠近,雙方隔著十來米的距離說道:“小子,別管閒事,他們是我老婆,趕緊滾,不然我就開槍了”拿槍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一個女人聽見這話氣憤又害怕的說:“大哥,你們別聽他胡說,我們只是來農家院玩的遊客,沒想到遇到活人變喪屍,就被困在他家,開始他們還有所顧忌,後來發現警察不會來了就用槍威脅我們,讓我們陪他睡覺,我們的朋友不答應就被他們打死了,他們還...還....還把我朋友的屍體給侮辱了”說到這裡女人流下了眼淚。

另一個女人又開口說道:“就是他們這群畜生,把我們折磨了好幾天,為了活命我們假裝順從,趁著他們出去找東西,我們就跑了出來。大哥,求你們救救我們吧”。

任東和劉大偉聽了頓時義憤填膺,“我草他媽的,這還是人嗎?”劉大偉不由的吐出髒話。拿槍的男子見事情敗露舉槍就射,就在這時一顆子已經出膛,直入男子的眉心,從後腦射出,帶出一片紅白之物。

另一名男子見狀轉身就跑,劉大偉上去就追,沒想到十來米的差距,劉大偉跑出50多米竟愣是追不上,張新發動了汽車,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一下子撞倒了前面的男子,男子痛苦的在地上呻吟著。其他幾人也追了上來,就看見其中一個女人搶過任東手中的鋼管,一下子刺入了男子的胸膛,“畜生,我殺了你”。男子慘叫一聲,抽搐著,不一會就沒了動靜。

任東看了眼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夏東雪”女人看著死去的男人,眼睛裡還是充滿仇恨,“好了,他已經死了,我們走吧”任東說道。“對了,那你叫什麼名字”任東又接著問另一個女孩。

另一個女孩顯然被同伴的舉動給嚇到了,回過神來答道:“哦,哦,我叫溫暖暖,謝謝你們”。“溫暖”張新重複道,“好名字,這末世真需要溫暖啊”。“是溫暖暖,不是溫暖”女人糾正道。“你們今後打算怎麼辦”任東問道,“還不知道,你們能先送我們回去嗎,那裡還有我們的東西,我想回去拿下,他們都死了,那裡喪屍不多,所以很安全的,我的同伴還在那裡,現在安全了我想回去給她埋了”女人平靜的說著。

這些天的遭遇讓她改變了,那一鋼管的刺下則讓她徹底和以前的自己告別了。“行,都上車,你們帶路,大偉你去吧獵槍拿上,我們走”任東說完上了車。

幾人在兩女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農家樂,進了院子就看見一具赤裸的女屍躺在一個角落,“他們也不怕血腥味把喪屍招來”劉大偉氣憤的說。就見兩個女孩哭著走到屍體旁邊,“思雅,我們回來送你了”夏東雪哭著說道。“張新,去屋裡找點柴火,大偉,你去挖個坑,我去屋裡找件衣服”任東說完朝屋裡走去,“我和你一起”夏冬雪說著也跟了進去。

屍體已經僵硬,費了好大勁幾人才把衣服給死者穿上,任東將死者抱進了挖好的坑裡,坑很淺,這初冬地都凍硬了,不好挖。張新沒有找到柴火之類的能燃燒很久的東西,弄床單什麼的又燒不太久。最後還是多弄了點土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