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起奎豹,禹蝶的進步就堪稱變態了。

在夏天的教導下,禹蝶成功的凝練成了五枚血文字元,並且將之刻印成了血技。

不過在教完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忽悠過老村長,說自己凝鍊了八枚血符。

好在他以村長太老、經不住嚇唬為由,成功讓禹蝶選擇和他一起保守這個秘密。

這半個月除了修煉和守夜以外,剩下的時間夏天基本都在教課和老村長那裡來回跑。

可是不知道陳塔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這半個月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連鬼物都彷彿消失了一樣,也沒有任何人出意外死去。

但這不僅沒有讓人感覺到高興,甚至還讓眾人感覺膽戰心驚。

因為鬼物和人不一樣,它們的理念中只有死亡,絕不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離開這裡。

除非是出現什麼意外,致使鬼物死亡消失,可這個理由太過牽強,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夏天也試過將村民集中到一起釋放日光術,可是這並沒找到那隻會附身的鬼物。

如今半個月過去,天空也開始下起了小雨,彷彿一切都在昭示某種不祥。

……

就在夏天失神的時候,禹蝶飛身一拳打在夏天胸膛,將他打飛了出去。

“你就不能輕點,真的好疼。”

夏天重重的砸在地上,捂住胸口痛苦的說道。

自從禹蝶煉成了‘外氣錘擊法’,夏天就想報當初被羊血樹枝抽打的仇。

因此他蠱惑禹蝶,讓其不使用氣血,以肉搏的方式進行‘外氣錘擊法’的修煉。

可是這都打了一個星期了,他的提升雖然巨大,可禹蝶畢竟有血食境的修為加身,而且凝鍊的還是五字血符。

不論怎麼努力,禹蝶都能穩壓自己一頭。

有一次他想要用血氣搞一波偷襲,但是卻被禹蝶發現了,致使現在禹蝶拼不過就會使用血氣錘他。

他的氣血修為本身就沒禹蝶強,加上如今禹蝶也練會了‘外氣錘擊法’,這也讓他每天都被揍的鼻青臉腫。

“好了,下次我輕點。”

禹蝶笑著說道,可眼中卻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夏天有些無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嘴上說的都好聽,真打起來都是往死裡揍。

“我去村長那裡一趟,你在家慢慢練吧。”

說完,夏天便起身離開了小院。

村長能教的基本都教完了,也就靈紋師方面村長沒有相關的書籍,一般都是口頭敘述。

不過這也讓他知道,靈紋師原來不止是能夠書寫血文,這其中還關係到了另一種體系。

符咒。

這是一種有別於詭咒師和詭武師的另外一種職業,但卻又脫胎於這兩個職業。

符咒的用處很多,比如用來測試鬼怪的黑竹牌,就是刻畫了一種名為測靈咒的文字。

可符咒用的文字有別於另外兩種,是一種名叫靈銘文的字型,這也使得他必須要重新學習。

當然,老村長懂得也不多,並且還是基於詭武師的。

靈紋師可以根據自身職業,刻畫出的符咒效果也不一樣。

比如同樣的測靈咒,詭咒師書寫起來出的靈銘文,監測鬼物的效果要更好。

詭武師書寫的就差了不少,這其中的區別主要就是一個使用的是咒力,另一個使用的是血氣。

但是如果書寫的是攻擊性的靈銘文,那根據靈銘文的屬性效果,詭武師的攻擊性會更強。

相對的,同樣都是攻擊性的驅邪效果,那使用咒力屬性效果更好,具體情況根據靈銘文的效果不同而有所改變。

老村長會的不多,只有兩種,一個就是測靈咒,另一個名叫追命符。

追命符的名字聽著很吊,其效果就差強人意了,就是用來追蹤具有生命力的東西,比如人類和異獸。

在啟用追命符時,符咒會化為一個藍黑相間的蝴蝶,然後朝著有生命的地方飛。

這種符咒比較雞肋,人多的地方用不上,人少的地方會有偏差,說不定會把人帶到強大異獸身旁。

所以一般情況只能用作檢視附近有沒有具有生命的東西,比如防止被人或者異獸追蹤。

秉承著多一門手藝多一條路,夏天一直虛心跟老村長學習,雖然能教他的真的不多。

昨天老村長也不知道是不是犯病了,神神叨叨讓他今天過去一趟。

“估計是天氣不好,搞的老村長有些多愁善感。”

感受著天空飄蕩的小雨,夏天小聲嘟囔道。

……

離開禹蝶家後,夏天一路向著村長家走去。

這段時間沒有鬼怪的侵擾,村裡也開始忙活了起來,各家都趕著收割糧食,平靜的小村也熱鬧了許多。

穿過幾條小巷,夏天很快來到了村長家。

輕車熟路的開啟臥室門,就看到村長裹著被子,坐在小桌子旁喝著茶。

最近村長好似蒼老了許多,幾乎都不再出門,一直躲在屋子裡。

“來了啊。”

村長滄桑的聲音傳入夏天耳朵。

“嗯,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難道你想把村長之位交給我?”

夏天走進屋內,笑著說道。

雖然一直懷疑村長對他圖謀不軌,可是村長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不正常的地方。

並且最近村長看著有些憂傷,好似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一樣。

“等我死了再說。”

老村長強打起精神站起身,對著夏天沒好氣的說道。

“跟我來。”

看了夏天一眼,隨後老村長便自顧自的走出了門。

夏天神情莫名的撓了撓頭,搞不懂村長想做什麼,可緊接著就看到村長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門前。

這個房間很是神秘,他幾次想偷溜進去,但是都會被村長髮現。

可這次村長竟然主動走到門前,一時間夏天暗自警惕了起來。

畢竟老村長時日無多,而且最近很不對勁,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別害怕,我要是想對你不利,你也沒有反抗的機會。”

老村長瞥了站在身後的夏天一眼,淡淡的說道。

“你這話說的,我能有什麼好怕的,我不過在想別的事情而已。”

夏天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但還是嘴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