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弱不禁風的男子來到了城主府,走的時候叫了一輛馬車,車伕幫他搬了個箱子上車。
“這是什麼,挺沉啊。”車伕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
男子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讓他趕緊駕車送他回去。
男子回去之後,突然變得闊綽起來,整日花天酒地,原本身體就弱的他沒過幾天就死了。
男子離開之後,一直苦等訊息的錢財腳上自己的師兄弟離開了城主府。
“這回看你往哪裡跑。”錢財獰笑著。
三人騎著健壯的戰馬一路橫衝直撞,所過之處無不人仰馬翻。
一個老婦人躲閃不及,右腿直接被馬踩斷了,老婦人發出聲聲慘叫,可錢財三人就像是沒聽見一般,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名青衣男子看不過去,想要出手攔住他們。
“不可節外生枝,正事要緊。”他的同伴阻止了他。
青衣男子頗不服氣,可錢財三人已經遠去,他想追也追不上了,只好作罷。
錢財師兄弟的馬是一等一的好馬,縱使相隔數十里,也沒花太長的時間。當他看到天醫藥鋪四個字時,心中的悶氣有種噴薄而出的感覺。
等了這麼多天,今天終於可以出了這口惡氣了。
實際上也沒多久,只是錢財覺得久罷了。
錢財下馬走進藥鋪,一臉的意氣風發。
此時正在幫病人看病的三位年輕人心想,心想這年輕人滿面紅光跑這來做什麼。
年輕人剛想開口問,錢財便大聲吼道:“小鬼呢,趕緊把他給叫出來,否則。”錢財惡狠狠的看著他們,然後施展落石術砸壞了一個藥櫃。
原來是來找麻煩的,所有人心中恍然。
當然,他們更多的是害怕,那麼大一塊石頭,要是砸在他們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清修正在二樓修煉道遠子教他的火系功法,聽見了一樓的動靜,便下樓檢視。他一眼便認出了錢財,兩人並沒有深仇大恨,沒想到他居然找上了門。他也看到了錢財身後的兩個年輕人,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看樣子是敵非友。
這個時候,地下室的道遠子和田元皓也聽到了動靜。
田元皓藥上去,道遠子叫住了他:“清修那小子能應付,我們就在下面看戲,畢竟我們不能一直陪著他吧,得讓他自己學會處理事情。”
田元皓覺得有禮,便按捺住了想上去的衝動。
地上是爛掉的的藥櫃和滿地上好的藥材,好藥材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氣味清香。
這些藥材可值不少銀子,這傢伙居然把他給砸了。
如果老爹當時要是有這些藥材可以用,說不定就不會死。
是可忍熟不可忍,這個時候,清修明白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錢財也看到了清修,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小鬼,你不是能跑嗎?你再跑一個我看看。”
清修自然不會跑,這可是道遠子的地盤,就算他打不過,還有道遠子呢!
好歹道遠子是他的師父,總不會不管他吧。
清修底氣十足,一臉自信的看著錢財:“跑,我為什麼要跑,不過咱們修士之間的恩怨,就別牽扯這些普通人吧。”
病人和年輕人也看出這是神仙打架,他們可不想留在這裡,清修這麼一說,他們就打算離開。
錢財嘿嘿一笑,小鬼不想牽扯普通人,他偏偏要牽扯他們:“為什麼不呢。”錢財施展落石術砸向一個年輕人。
按照這塊落石的分量,如果砸在年輕人身上,他必死無疑。
“畜生。”清修罵道,施展火箭術將落石釘在了一旁。
錢財見清修的火箭術威力不凡,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他再次施展落石術砸向一個病人,他選人都是隨機的,完全看心情,看中哪個砸哪個。
清修哪裡會讓他如願,再次施展火箭術破掉了落石術。
你不讓我砸,我偏偏要砸,錢財再次砸向一個病人,同時他施展了另一個法術——石錐術,就算砸不死他,也要把他戳死。
區區兩個法術,清修又怎麼會應付不了,他也不打算被動防守了,不僅破了錢財的法術,還展開了攻擊。
錢財早有防備,他施展了土盾術,想要擋住清修的火箭。他的施法速度已然不慢,可火箭的速度更快,威力也更大,火箭輕鬆破掉了土盾,錢財想要再施法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後面看戲的兩人出手了,他一個施展了土盾術,一個施展了木盾術,兩面盾牌疊加在一起,成功擋住了火箭。
見道遠子和田元皓這麼久都不出來,清修知道他們倆不會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倆在忙些啥,家都要沒了也不管管。
在藥鋪鬥法束手束腳,他要把人引到外面去。
清修大聲道:“孫子,你太弱了。”然後轉身跑上樓。
錢財本是來出氣的,剛才差點吃了大虧,現在又被人家叫成孫子,氣得七竅生煙,他怎麼可能讓清修就這麼跑了,連忙追了上去。
錢財的師兄弟以錢財為主,也跟著追了上去。
清修聽見了他們上樓的腳步聲,也鬆了口氣,他生怕這幾個人拿普通人出氣。
等到錢財上了樓,清修又叫了一聲孫子,然後便從窗戶跳了下去。
錢財氣得哇哇大叫:“垃圾,有本事別跑。”他連忙施展石錐術攻擊清修,可是屁用沒用,清修早就落地了。
清修對著窗戶又叫了一聲孫子,然後拍拍屁股跑了。清修想,要是能把這傢伙氣死,那就再好不過了。
氣大傷肝,錢財只覺得自己的肝馬上就要炸了,一年大罵垃圾一邊追了上去。
清修也沒想太多,直接往人多的地方跑,他不相信錢財會在大街上隨便殺人。
不過清修也注意到了一個問題,街上的人比他剛來的時候已經少很多了。
這個時候,道遠子才和田元皓上樓,清修早已經沒影了,他們只看見了錢財的背影,也看見了他們衣服上繡著的霞光。
“原來是落霞山的弟子,難怪這麼囂張跋扈。”
田元皓皺著眉頭,他是一點也不願意得罪那些門派中人。
道遠子對田元皓說道:“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他這是為田元皓著想,不想讓田元皓得罪落霞山的人,至於他自己,道遠子倒無所謂,他雖然是散修,但他可是煉氣境後期的修為,而且還是一個水平極高煉丹師,落霞山想動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