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小爹家的時候,他看到只有廚房裡亮著燈,腿一抬走了進去。

小媽姜立春一人坐在廚房裡,端著碗喝稀飯呢,桌上只有一碗大頭菜。

“漂亮的小媽,小爹呢?怎麼吃的這麼簡單?”

李鐵瞅了姜立春一眼,笑嘻嘻的問道。

“他死到省城找樹去了,鐵子,吃了沒?小媽下面你吃?”

姜立春滿臉堆笑的站起來,拉著他就往椅子上按。

“小媽,我說你一人在家,也弄點好的吃,稀飯就大頭菜,夜裡老起夜撒尿不說,也沒營養,我吃過了。”

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李鐵笑道。

還是鐵子會心疼人,晚上一碗清湯寡水的稀飯,確實影響睡覺。

“又不做啥,吃點稀飯也行,鐵子今晚住家裡,小媽把你房裡都洗乾淨了。”

姜立春趁著轉身添飯,說了一句。

“行,還是小媽好,小媽你的背影越來越好看了。”

要爹的事兒,小媽這裡可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李鐵也不吝嗇那點讚美了。

嘴巴真甜!

揹著他的姜立春,瞬間不想吃飯了。

想離開廚房,上樓去。

“小媽,你慢慢吃,我先上樓洗個澡。”

李鐵故意走到她背後,在她耳邊說完,轉身上樓了。

我天!

鐵子這是……

姜立春禁不住搖晃了一下,腿子狠狠一夾。

伸手扶住了灶臺,轉過身來,瞥了一眼他的背影。

就飛快的收拾起了碗筷。

不到三分鐘,收拾完畢,解了圍裙,急吼吼的上樓了。

“鐵子,小媽給你找了乾淨內衣…”

她在門口躊躇片刻,開口說道。

沒反應……

伸手剛挨著房門,開了!

鐵子留著門??

姜立春心裡一陣慌亂的狂喜,推開門走了進去。

洗浴間裡,水喉“嘩啦啦”的流著。

姜立春猶豫片刻,除去了自己的束縛。

剛走到門口,水聲忽然停了,李鐵拉開了門,光著走了出來。

“小媽??額,你房間裡不是有衛生間麼?”

“鐵子,小媽房裡的龍頭壞了,你等小媽兩分鐘,很快的。”

挨著李鐵,鑽進了衛生間。

進門一霎那,胯間劃過……

一進屋就………

………

洗完出來,李鐵竟然穿到整整齊齊,坐在了書桌前。

“鐵子,不是說要……”

晃著耀眼的肥白,姜立春有些凌亂了。

“小媽,我爹究竟去哪幹啥了?”

“啊……鐵子,你小爹真到省城去了,找樹去了,還不是請你給小芳不成,他這才……”

一時之間,姜立春不知道怎樣才好,站在那兒,無所示從。

“小媽,你坐下,我倆說說話。”

李鐵拿了一床被單,披在她身上。

“小芳是我弟媳婦,那怎麼能行呢,我不成了胡高那樣的牲口,小媽你說是吧?”

李鐵順手給她倒了一杯水說。

“這個吧!也不是不行,村裡不是有先例嗎?就算是小媽問你借,也……”

姜立春一下子抬起頭,膽兒大了許多。

原來如此!都想著呢!

“小媽,不行,你是我小媽,知道麼?”

李鐵斷然拒絕,這可是亂來,搞不得的。

“鐵子,李樹不是你弟,我也要跟你小爹離了,他沒用了,小媽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在老李家這麼多年,我受夠了。”

姜立春囫圇的說著,眼淚潸然而下。

“不是我弟,離婚?…”

李鐵有些愕然,這三句話,資訊量好大。

“李樹是神棍的,當年我老是懷不上,你小爹逼著我去找神棍看病,結果神棍給我喝了藥,然後……後來有了樹,結果樹又不爭氣……”

一個大雷,蹦的李鐵如同聽故事一般。

尼瑪這都哪兒跟哪兒?

看著淚水漣漣的姜立春,李鐵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從書桌上抽出幾張紙,無言的遞給了姜立春。

可憐的女人,被人那啥了,還得繼續強裝笑顏的活下去。

“小爹知道麼?”

“後來知道了,但是裝著不知道,樹自己不知道,所以鐵子,你就給小芳種一個,小媽也想生個李家的孩子,趁著還不老……”

姜立春還是不死心,一生遇到倆男人。

李時心是個蛆心爛肚的貨,張偉明就是一隱形種豬。

她不甘心,生個李樹,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真有道理。

這要是李鐵,好心幫一把,也就十幾二十年功夫,就得繼了嘛!

思想還真前衛。

也是,神棍的種,還不是養大了。

鐵子又帥又聰明能幹,那要是給點一個……

自己老了也有個指望了。

“這樣吧!小媽這忙我真幫不了,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啥一下就行的,你要怕看了沒人管你,我管你,你可以跟著我,就這樣了,我要出去一趟。”

李鐵說完就下樓了,往楊大蒜家而去。

他要看看蒜哥被修理成啥樣了。

村裡好多村民都已經睡了。

早上要摸黑起來找菜,晚上就睡的格外早了。

亮著燈的家庭,除了村幹部,就是楊小梅等幾家了。

大蒜家裡晚上確實翻了天。

褚興雲收到影片後,點開一看,氣的拿著鍋鏟,追著楊大蒜滿院兒跑。

楊大蒜要看躲不過,跑的氣喘吁吁的,腿一抬跑上了村道。

褚興雲追了一截兒,扭轉身回家騎了小電驢,又日日的開始追他。

楊大蒜剛剛坐在大槐樹下,喘了一口氣兒。

一看老婆夾著電驢兒,日日的追來了,嚇得一個激靈,拔腿就跑。

跑著跑著,他還跑出了經驗,上了山路。

嘿嘿!讓你婊子的來追…

蒜哥跑進了花櫟樹林,一屁股坐在胡葉子上。

抹了兩把汗,乾脆躺了下去。

躺了一會兒,褚興雲沒轍了,只好日日的回家了。

蒜哥悠閒的抽了一鍋子旱菸,感覺有些困了。

於是乎,眼睛一閉,竟然睡著了。

菸袋鍋子也歪在了一邊。

沒熄火的旱菸鍋子,一下子陷進了一尺多厚的胡葉子中。

蒜哥開始扯起了呼嚕。

胡葉子開始冒起了青煙,可蒜哥睡的正香。

還很有閒情逸致的夢到了黃百合。

太妖嬈了!

這娘兒們似乎變了一個人,在小梅家院兒外偶遇了一次。

蒜哥驚訝的眼珠子,都差點瞪掉在地上了。

原來都沒發現。

胡葉子堆裡,青煙越冒越大,漸漸發展成了滾滾濃煙。

一陣風吹過。

“呼……”的一聲兒,騰起了一道火光。

剎那間火苗一跳幾米高,“噼裡啪啦”的燃燒了起來。

近些年,樹林中的胡葉子,沒人收回去夾糞了。

已經積存下厚厚的一層。

一點火星都會誘發山林大火。

以至於好多農村都禁止了上墳燒紙。

“山上著火了……”

從蔬菜基地回家的楊長軍,扯著嗓子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