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我了,什麼東西進了我的腦袋裡?”

在地上好一陣打滾的李鐵,恨不得扒開自己的的腦殼。

“好了,這點疼都忍受不了,還想著報仇,懦夫……”

一道悅耳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響起。

“你是誰?誰跟我說話?”

李鐵停止了掙扎,心道: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報仇的?

“傻樣,就知道玩兒命的舔,舔狗麼?好幾萬年了,你是第一個能把我從沉睡中給舔……弄醒的人,也是第一個獲得龍陽湖裡金龍龍鱗的人。”

女聲絲毫不理會他的疑問,依然自顧自的說道。

“你是?你怎麼聽得到我說話?你在哪兒?我的頭疼是你害的?”

“嘻嘻……傻的還有些可愛呢?難怪能玩兒命的舔人家,我是紫薇女神,怎麼了、能知道你的想法有問題麼?你既然把我給弄醒了,那我以後就得住到你的腦子裡了。”

女聲總算是回答了他的幾個問題,語氣中顯得還很嫌棄他。

“紫薇女神?我什麼時候舔你了?你搞錯了吧?我只不過是被人害了,流落到此的一個傻子。”

李鐵摸了摸腦袋,心有餘悸地說道。

剛才的頭疼、甚至超過了從懸崖上掉下來的那種疼。

“吱、吱、吱……”

面前的黃皮子,竟然在他面前歡跳了起來,兩隻小小的前爪拍著巴掌。

“哎!可憐的凡人,你既然意外流落到此,還被龍魂寄身、而且成功的喚醒了我,說明你就是那個天選之人,好了,現在我要給你傳功了。”

冷冷的女聲似乎很不情願的說完,那道曼妙豐腴的身影,就在他的識海里飛舞起來。

“啊……”

又是一聲痛苦的吼叫,他的識海里、突然多了若干的功法道術,瞬間充滿了他的識海。

當場讓他又疼昏了過去。

被人強行開闢識海,真不是一件好事。

此時的響水河裡,洗完了小叔子尿布的顏玉蘭,回家剛剛晾好衣服,楊小梅就開著睫毛小金剛來叫她了。

吳有德一看她要出去,正欲開口罵人,一看是楊小梅,硬生生的把話憋了回去。

楊小梅可是個不好惹的主,老公在煤礦出事後,她用賠償的那幾十萬,開了個養豬場,乾的風風火火的,如日中天。

不但賺到了錢,還養活著一個半身殘廢的老公,大伯楊大蒜又是村支書,背後還有一兩百戶楊家的背景。

她可惹不起這楊小梅,種豬在她手裡都乖的跟個貓咪似的。

“嘿嘿!楊老闆,這是要到哪裡去?需要我張開幫忙嗎?”

一個滿身李林的矮子、攔住了她們。

嘖嘖!村首富張開。

這可也是個狠人,三十二三歲,五短身材,憑藉著一把泥瓦刀從泥工混成了包頭,又從包頭混成了施工隊長,接著一躍成為龍陽鎮的建築公司老闆。

很有幾把刷子的,加之他老爹、是遠近聞名的神算鐵嘴張偉明。

在村裡妥妥的前五的存在。

“你別管,我們去哪兒關你屁事,少在姑奶奶面前獻殷勤。”

楊小梅瞥了他一眼,鄙夷的說道。

“哎!哎!小梅,別這樣,你看我還不是心疼你嗎?想幫你分擔一點,這才關心你的嗎?”

張開的胖臉上堆滿了笑容,嬉皮笑臉的站在了車前。

“再不讓開、姑奶奶讓你短一截兒,你信不?”

火辣的楊小梅轟了兩腳空油,冷笑著說道。

“好、好、好,我讓開,我讓開。”

張開也知道,拿不下這個火辣的微胖美人,自己總不至於比種豬還力大吧?

“哼……尼瑪還來媚老孃,站著能吃到口糧麼?”

楊小梅扶了一把心口,戲謔的鄙視了他一眼。

村裡流傳的三大傳言可樣樣不假:一是胖美人楊曉梅、能放倒二百多斤的種豬;二是胎記美人顏玉蘭克男人,誰打她主意誰嗝屁;三是傻子李鐵本錢驚人,可惜是個死貨,好奇的嬸子們曾經測試證明。

“轟……”

在張開的鬱悶中,楊小梅的睫毛小金剛衝了出去,一路駛向了壁掛公路。

從村道上壁掛公路、三十多個回頭線,男人駕車都頭暈。

楊小梅卻遊刃有餘,邊走邊嘆息:“唉!鐵子,你咋恁點兒背呢?”

李鐵兩年前傻了回村,原本他老爹留下的三層樓,不知怎麼折騰成小爹李時心的了。

也就是張開的老爹張偉明,那個神棍胡幾把咧咧,說李鐵是什麼不祥之人,要如何如何,結果傻了還被關在了牛圈。

也就是現在住的這個爛茅屋裡,開始還被鐵鏈鎖著呢。

後來楊小梅、顏玉蘭、還有老師媳婦何香凝,看著傻子實在可憐,隔三差五的偷偷給他送點吃的,才讓傻子不至於餓死。

這一搞,破了神棍張偉明的預言,傻子才漸漸的被人遺忘。

李鐵是不祥之人嗎?

放你孃的狗屁,人家李鐵從小是村裡最靚的仔,後來爹媽做建築發了以後,才搬到市裡去住,還考上了京大醫學院。

這樣的人不祥嗎?

尼瑪這神棍的胡說水平,都快趕上大嘴巴的專家了。

上大三的時候,女友田素素劈腿了,傍上了京城公子哥秦小榜,第一醫院院長的公子。

也活該李鐵點背,這田素素心思極深,一邊和秦小榜深入探討,一邊還利用著李鐵的痴情。

一次李鐵不舒服回出租屋,撞破了二人的姦情,囂張的秦小榜當著李鐵的面、和田素素苟且起來。

忍無可忍的李鐵,動手扇了田素素一耳光。

結果沒過多久,李鐵很離奇的出了車禍,被撞成了傻子。

還沒出院,市裡的父母也跟著出了車禍。

父母在災區收養的孤兒妹妹,李靈兒也下落不明瞭。

一個好端端的家,就這樣散了。

好在村裡還有一套三層樓,是老爹到市裡之前蓋下的老屋。

李鐵被輾轉送到了村裡,暫時由小爹李時心照顧。

再後來傳出傻子欺負小媽姜立春,弟弟李樹、弟媳梅曉芳。

至此,李鐵成了崇陽村、建村以來的第一個不祥之人,邪惡奪魂,妖精附體,才做出如此豬狗不如之事。

被他小爹鎖在了牛圈自生自滅。

三層小樓、也順理成章的歸了小爹李時心。

“小梅姐,李鐵也太可憐了,被人害了不說,在村裡還有那麼多人想弄死他?我就擔心他被人害了。”

車上的顏玉蘭憂心忡忡地說道。

“哎!玉蘭,姐也知道,在利益面前,什麼親人,都是些吃肉不吐骨頭的貨,我家那口子殘了以後,不知道多少人來打我的注意,你說我不狠行嗎?尼瑪還說我能幹倒種豬,我要是幹不倒種豬,就會被那些種豬幹倒。”

楊小梅說起來、都是滿腹的心酸。

總算爬完了三十多個回頭線。

二女在壁掛公路沿線尋找起來,希望能發現李鐵的蛛絲馬跡。

“小梅姐,這裡有新鮮的痕跡,滾落過大石頭。”

顏玉蘭指著李鐵墜崖處說。

“不會吧!李鐵傻是傻了點,不應該自己跑到這裡來吧?這裡又沒蜈蚣啥的。”

楊小梅仔細的檢視一番,否決了此處。

“這裡有衛生紙,還有很多幹鼻涕。”

顏玉蘭指著一團團衛生紙說。

“小梅姐,你看下面樹上的白色塑膠壺,就是鐵子的。”

走到懸崖邊的顏玉蘭,指著下面驚呼起來。

“塑膠壺,天吶!這麼高下去………”

楊小梅心裡一驚,恐怕是凶多吉少。

“鐵子……你在哪兒?”

大顆大顆的淚珠、無聲的滑落下來。

顏玉蘭再也壓抑不住,大喊起來。

“玉蘭,別激動,還沒個結果呢?只是看到一個塑膠壺,我們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