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

“用女性獲利。”

”我可以幫你聯絡大使館。大使館會聯絡到你的家人。”

”不了,謝謝。“洛雪微微笑一下,禮貌謝絕了梅謹紳。如今的她雖然身處險境,但也絲毫不願回到過去。

“事實上,他們比你知道的還要可怕恐怖。這裡可不是把女性騙去結婚生孩子那麼簡單。”

“比如折磨致死?”

”如果前方是死路你也要走下去嗎?”

”死路?死路有時候比活路好走。”

梅謹紳也聯想到了她身上的疤。猜到她以前的遭遇。

向前向後都是火坑。她倒是欣然接受了向前。

可為什麼不跳出火坑呢?

難道……

梅謹紳走到洛雪面前,低下頭打量起她來:“是自願的嗎?”梅謹紳太知道二爺他們脅迫一個人的方式。

洛雪本就嬌小,梅謹紳面無表情,大高個俯瞰她帶來的壓迫感,讓她有點兒害怕,她不知怎麼的會不自覺的把他和恐怖小說中變態殺人醫生聯絡起來。

“我……”洛雪聲音都打了結。

梅謹紳伸手揉了揉洛雪的頭髮:“別怕,他們逼你的,是嗎?我能夠讓他們放了你。你家在哪裡?你帶著證件嗎?”

梅謹紳真是個溫柔的男子。他的觸控。他的話語。洛雪禁不住淚水盈眶,低下頭兩顆大大的淚滴掉落在她的腳尖。曾經他的父母棍棒爆打下她都沒有掉過一滴淚,她要比棍棒還要硬,才能對抗一切對她的不公。一旦掉了淚,她就輸了。

不,這個溫柔友好的男子,以前從未出現在她的人生。現在她有些頭暈目眩。腦子裡只剩一句話,我這種人不配。

想到以前的種種歷程,她又趕緊擦掉淚。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說:“我去門口等廖總來接我回去。”

“坐這等吧。”梅謹紳也不再勸他,示意她坐在單人沙發上。

洛雪聽話坐在了小沙發上,拽著裙邊擋在兩腿之間。

梅謹紳突然靠近洛雪,把她囚在這個小小的沙發裡,眼神可怕。洛雪來不及反應,梅謹紳單腿壓住她,左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壓在她的胸前。洛雪被桎梏,不能動彈,梅謹紳右手摸向洛雪的耳後,側頸,脖頸,肩頭,後背。梅謹紳一邊摸,一邊捏。洛雪驚慌失措,才想起反抗。她身體開始抗爭起來。可她越動,就越與這麼近的梅謹紳肌膚摩擦。她乾脆不動了,只能狠狠地瞪著梅謹紳。梅謹紳沒停,手向下,一路滑過洛雪細細的腰,圓圓的臀,大掌又抓摸著洛雪的大腿,上下反覆摩挲。梅謹紳又換手,把洛雪的左邊也如此摸了一遍。

洛雪不知道他發什麼瘋,或者他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她在期待什麼?期待自已被禮遇嗎?期待自已能像貴賓一樣被招待嗎?

梅謹紳收回了手,放開了洛雪,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看洛雪的反應,她應該不是被派來勾引自已的。

洛雪緊抿著唇終於說道,“我知道我逃不掉,我本來也沒想活。你可以弄死我,但請別侵犯我。“

“你就當剛才是一次全身檢查吧。”梅謹紳大言不慚地說,算是解釋。他沒有絲毫的歉意。

”檢查結果是什麼?”洛雪故意問他。

“挺好。”梅謹紳隨口說道,然後大大方方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剛才的全身“檢查”,他確實沒有發現她身體上有被植入定位晶片或者監聽晶片的痕跡。梅謹紳也稍稍放下心來。

“啊,你在家啊?真是難得!我這當媽的見你一面可太難了!”梅謹紳母親像個怨婦。一般的怨婦都是抱怨老公。可她都是抱怨兒子。

誰叫她這個兒子都31了,卻很少跟女孩子接觸,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他的一項項手術上。女孩子這種難哄,費時間,無趣的生物,他提不起興趣。

因此,他的媽媽常常擔心他的取向。擔心和爭執了好一段時間,他媽媽終於退讓了,不喜歡女人,男人也行,總要有個伴兒,有人照顧他。

梅母看到沙發邊的洛雪喜出望外!他兒子終於開竅了,竟然跟一個女孩在家裡。這女孩穿的,不會是睡衣吧。

梅母驚喜的語無倫次:“你們,你們……?”隨即像黃梅戲的鳥兒成雙對一樣,伸出兩根食指往一起一比。眼睛裡充滿了探尋和激動。

梅謹紳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她是……”

”是大老闆和二爺的人,廖總帶她來祛疤,臨時有急事先走了。等會兒司機過來接她。”

“祛疤!醉翁之意不在酒!”

梅謹紳也深知二爺他們的花花腸子。

“嘖嘖嘖,這麼好的姑娘。謹紳啊,不管二爺他們藏的什麼居心,你不用在乎,你大哥會幫你。你專注你的夢想就行!”梅母想用緩兵之計,看看他兒子對女人到底有沒有興趣。

“我知道了,媽,你有事嗎?”

梅母把糕點拿出來放在茶几上。

”我來給你拿點兒張嬸做的桃花糕。你倆嚐嚐。我就不打擾了。”梅母喜滋滋地走了。

梅謹紳把桃花糕推到她那邊,示意她吃。

洛雪從沒有吃過桃花糕。

那桃花糕造型和顏色可真美,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咬了一大口。可這桃花糕乾,這麼一大口,咽不下去,乾的她直咳嗽。

梅謹紳見狀趕緊起身去給她倒了一大杯水。

一大口水終於把這口桃花糕給嚥下去了。洛雪難堪極了。她放下桃花糕,不再吃了。

“他們不給你飯吃?“

“沒有,昨晚吃過了。“

“哦,還以為餓了好幾天。“

“沒,我只是沒吃過桃花糕。”

”你沒吃過?糕點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

洛雪低下頭不說話。

梅謹紳見她不說話,正面問她

”是大老闆和二爺派你來的?是打算勾引我還是打算栽贓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在這對你是不是不太好?”

”憑你?還沒有人敢讓我不高興。“

罪惡之城是社會底層開出的邪惡妖冶花朵。梅謹紳這種金貴公子自然不願意與他們同流合汙。

這麼多年,罪惡之城堅持不懈的尋找機會腐蝕他,拉攏他,都被他拒絕和化解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