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塵也低頭看向懷裡的千羽,四目相對,千羽怔住,那人面具下的眼睛似深淵一般,像是帶著要命的吸引力,不知為何,自己深陷難以自拔,心也跟著悸動,糟了,這針什麼毒。

戰北塵看著懷裡一直盯著自己的小人兒嘴角微挑,“看夠了嗎?”

“啊?嗯。”千羽低下頭,微微動身,離開他的懷抱。

“啊——”肩膀上應該是中了針,千羽一動,疼出了聲,隨即想自己動手拔針。

“別動,我看看。”戰北塵,撥開千羽的手,欲解開千羽外衣。

“不要,我自己來。”千羽急聲道,心想我是個女兒家啊,男女授受不親啊。說著,自己抬手去取,奈何手太短,夠不著。

“刷刷”千羽被他點了穴位,衣服被他一把扯開,頓感整個背部,一片冰涼,那三根針已沒入皮肉,流出了絲絲點點的都是黑血。

戰北塵運氣於掌將毒針拍出。

此地不宜久留,他將千羽橫抱起從一側洞口緩緩走出,洞口狹窄,僅一人之寬,眼下抱著懷中的人很是費勁,他又收了收手臂,把千羽揉進懷裡,沒有一絲空隙,千羽貼著男人硬實的胸膛,此時心中翻天倒海,如小鹿亂撞,除了師父這一生還從未和男子如此親近……

走了很長一段路,前方有一小束光線透出,看來這就是出口。

男人將千羽在洞口放下——突然,有聲音從外面傳來。

“我的小美人”這是霍家管事的聲音,千羽記得。

“你怎麼才來啊?人家等你好久了呢。”這女人的聲音酥的骨頭都要碎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人家辦事你還不放心,我今天就讓那姓季的小子和霍海嬌搞到一起了,明兒個就讓那老頭子去提親,呵呵,嗯嗯”女人笑的發狠。

“那個季千羽,我找人查了,沒有什麼門路,那個天神派也是子虛烏有,就算招進來對咱們也沒有什麼威脅,就他了。”

“不提他們了,來吧,寶貝,好些日子沒親了,讓我好好疼疼你,嘿嘿”

“嗯嗯,不要嘛。”

千羽心驚,他們說的難道是我,難道今日之事是為了算計本姑奶奶,千羽攥緊拳頭,牙齒咯咯作響,要不是這對狗男女,也不會被霍小姐追,不被霍小姐追就不會掉進洞裡,不掉進洞裡,就不會中暗器,不中暗器就不會被眼前這個男人那啥……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千羽發現自己還在他的懷裡,而她的下巴正抵著男人的肩膀。臉若有若無的摩挲著那人的脖頸。而男人撥出的氣息全都噴灑在千羽的後頸,讓千羽不時悸動。

此時千羽只想報仇,沒想旁的,一心要看清那對偷情的狗男女,等出去以後非得把他們捆起來扔進河裡餵魚,

她身長脖子順著透光的縫隙向外不住探尋,只看見一女人不著一絲衣物,披頭散髮的躺在一長塌上和管家苟合,不時地發出哼哼唧唧的淫靡之聲,千羽立刻收回尋視,頭趕緊縮回戰北塵的懷裡,這種場景,她哪曾見過,頓時臉紅心跳。

咦,不對勁,千羽才發現不對勁,自己不知什麼時辰已經能動了,她抬頭看見對面的男人正一臉戲謔的瞧著她。

千羽雙手撐開男人胸膛,想推開一些距離,奈何洞口實在是狹窄,後背已經緊貼著牆壁,來回扭動了半會兒也還只是在男人的雙臂之間,那人被摩挲的忍無可忍,左手扶住千羽的頭,湊近,貼著她的耳朵,雙唇輕啟“別動”。

男人的氣息掃在耳朵上,令千羽心癢難耐。

外面聲音漸漸消失,直到“吱呀”關門聲響起,男人才起身拉著千羽出了洞口,原來這是一間貨房,放著各種雜物。

出了房間,千羽轉身就走,隨便擇了一條路,面具男一把將她拉回,又伸手抱起來,千羽掙扎“哎哎,你幹嘛?”,怎麼抱個沒夠。

“你確定要走那邊,那是盟主的住房。”說著抱起千羽抬步而行。

“那你帶我去哪?”千羽詢問,這都後半夜,天都要亮了。

男人並未搭話,抱起千羽,踱步走向一處客房。到了屋內,將千羽放到床上。

“把外套脫了。”

“不要,你想幹嘛?”千羽雙手拽住衣襟,那衣服剛才已經被他扯壞,鬆鬆垮垮的係著。

“給你解毒,你說我想幹嘛?”男人俯身向下,嘴角上揚,戲笑出聲。

“不用,我自己會解。”千羽被他笑的有些生氣,說著就要下床離開。

“不聽話。”男人趁其不備又點了千羽的穴位。千羽氣的真是想罵娘。

男人把千羽放好,解開她的外套,裡面露出了杏色的裹胸,只見千羽把頭歪向另一側,緊閉雙眼,咬緊嘴唇,臉色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瞧見她是女兒身,男人倒一點不驚訝,骨節分明的大手扶住千羽柔嫩光滑的肩頭,另一手將藥膏塗在了傷口上。

“把這顆金蓮解毒丹服了。”

藥放在千羽唇邊,可她並未開口。心裡腹誹,誰要吃你的解藥,多管閒事,都說了我自己會解毒,這點毒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反正一時半刻也出不去,索性假裝睡著,不搭理他。

突然,旁邊床一顫,那人也順勢躺下,攬過千羽細軟的腰肢入懷,千羽驚的張大眼睛“你要幹嘛”。

嗯嗯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看準千羽嬌豔的紅唇吻了下去,牙齒被他用舌尖撬開,一顆藥丸用舌頭送進來,千羽驚撥出聲,奈何全身都不能動,下意識的用舌頭將藥抵出。

男人覺得好笑,加深了這吻,這一刻千羽感覺到天旋地轉,像是掉進了湖裡,清涼,緊張,鼻息中全都是這個男人的氣息,心中不斷地顫抖,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再也無力抵抗……

男人直到感覺千羽將藥嚥下去,才分開。

兩人互相對望著,氣息都有些重。

千羽從面具下看見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慾望,像是一頭髮情的野獸將她吞下,剛想說什麼,男人溫熱的唇又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