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和興平費勁巴拉的找到了霍盟主家的大門,原來這令牌並不能直接參賽,打聽了才知曉,進入武林大會,先要去海選。

所謂海選就是需要在一柱香的時間爬上無妄山,那裡自會有人登記再另外給一枚隨身玉佩,方能正式參加比武。如果中途放棄退賽,點燃發放的火藥子就可,自會有人護送你們下山。

爬山這事,千羽自是不愁,這也太簡單了吧,她自小就在山中長大啊。

“興平,你要實在爬不動就在山下等我,我拿了玉佩就回來找你。”千羽轉身還在囑咐興平。

“啊,啊,你,你……”

沒想到身後的興平,已經刷刷的穿草繞樹地走在了前面。

“誒,興平,你這輕功不錯嘛,可有什麼心法秘訣?”

“哪有什麼秘訣,我自幼住在山上廟宇,需要提著木桶去山下打水,每日往返數次,所以這不算什麼。你呢?我看你一個女孩子腳上功夫也是了得,想必受了不少苦。”興平一邊快速上前,一邊幫千羽撥開前面擋住的雜草,纏繞的枝蔓。

千羽歪著頭想了想她是怎麼練的呢?好像沒怎麼練啊,也就是——

想去吃山崖峭壁上的蜂蜜,然後被野蜂子追,開始跑的慢,被叮成了豬頭,後來跑的快就好了。

閒來無事去逗弄小黑熊崽崽,被熊崽媽媽追,差點被一巴掌拍死啊。

樹上掏鳥蛋,被大鳥追著上躥下跳。那能跑慢了嗎?跑慢了,一隻眼都能啄瞎。

當然,也不完全是被追的,偶爾也會追別人,有時候摘的野果子被山裡的猴子搶了,也會卯足勁去追,不就是爬樹嗎?爬唄,後來爬的比猴兒還快……

這些往事不堪回首,實在說不出口。

千羽,默不作聲。興平以為她想到了受苦練功的經歷,於是心中不忍,更是擋在前面,賣力地探路。

走著走著,二人均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條路,這些樹,剛才都看過了,這又走回來了,絕對有蹊蹺,莫不是設了陣法。

這無妄山的樹高大茂盛,就算現在日頭足,光線也進不來多少,林中溼氣重,又是一片煙霧繚繞,走起來暈頭轉向的,加上前方的路虛虛實實,並沒有明確的出口,看來他們真是被困在了,此時他們已在半山腰,想撤回山下再找路,時間儼然已經來不及,看來只有破陣這一條法子了。

千羽拍拍肩上的羽寶,“羽寶,羽寶,看看這林子是怎麼一回事?”

羽寶得令,飛到了林子上方。盤旋了一陣,又問了問這林子其他的鳥兒,於是飛回來,說道“咱們現在這個地方確實是個迷魂陣 ,這些看似是路的路都是迴旋的,走起來就是在轉圈圈,而且這迷霧有毒,時間待久了,人就會頭暈腦脹,更是分不清方向了,哎呀,不行了,我已經頭暈了”

怨不得這半天都聽不見鳥叫聲,看不見一隻小獸。

這迷霧毒性甚小,對千羽來說微不足道。千羽從小體質特異,受了傷,中了毒都能快速恢復。

千羽將羽寶放回懷裡,詢問興平,興平先前已感不適,只是認為許久不練功的原因,現在才發覺是中了毒,全身失了力氣,癱軟下去。

“興平,興平……”千羽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興平。四處搜尋了一下,要趕快找到出口才行。

刷,一人從樹上躍下站立在他們面前,骨節分明的玉手捏著一顆藥丸扔向千羽。千羽伸手接住,看向此人,原來是醉仙樓那位白衣公子,因為當時就想去撿那令牌,所以多看了這公子幾眼,主要也是長得太帥了。

白衣公子抬了一下下顎,開口“給他服下去”。

千羽將藥送服至興平口中,興平自行運氣,一會兒就感覺四肢通體,舒暢輕鬆,不但沒有無力感,較比之前又輕鬆了許多,果真是良藥。

千羽見他表情自然,便問“這藥好吃嗎?”

“啊?哦,還行,吃完很舒服。”

“真的嗎?”扭頭看向白衣公子,欲言又止“算了,師父說是藥三分毒”。

興平站直,雙手合十,“小僧興平謝過公子,敢問公子名諱,也好日後報答送藥之恩”

“楚鈺”

果然是人如其名“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你們二位是何門何派?”楚鈺看向千羽二人。

“我是青山派,大弟子千羽”又反手拍了拍興平,“他是武當派。”

“啊?”興平捂額。

“啊,不是不是,是少林派”,千羽平日也極少提到門派,信口雌黃起來,順嘴就說了 出來。完全忘了興平是個和尚,罪過罪過。興平恨不得遁地。

“那楚鈺公子是什麼門派?”千羽趕快轉移話題,想著化解一下尷尬,無論對方說什麼門派,都想著要一頓誇,以示誠意。

“天神派,我乃天選之子”楚鈺目光炯炯的看著千羽,劍眉微挑,不容置疑,說完,甩袖子轉身就走了。

興平二人面面相覷,天神派,還天選之子,他怎麼不直接說他就是皇上呢。

唉,誰讓咱們先吹牛的,怪不得人家。

興平心想,吹牛的是你自己,不要拉上我啊。